冷然一笑道:“在下卻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玉面羅刹忙道:“不知你有什麼辦法?”
聶雲飛咬牙道:“最好咱們就此分手,各行其是……”
玉面羅刹大驚道:“此時此地你想丢開我了,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聶雲飛道:“你并沒有得罪我,而是我覺得你很難共事,既沒有好辦法,卻又顧慮太多,既然隻有血旗門主知道留春谷的所在,除了向他當面追問之外又能怎樣?”
玉面羅刹歎口長氣道:“我是慎重,因為咱們千萬不能失手……”
眸光一轉,道:“我現在倒有了一個主意,咱們何不與那金星堡的丫頭聯合起來?”
聶雲飛搖搖頭道:“那位姑娘的脾氣想着就使人心寒,而且,她已是身罹絕症之人,倘若血旗門與她變起臉來,單憑着一付壞脾氣并起不了什麼作用!”
玉面羅刹扁扁嘴道:“那是你小瞧了金星堡,雖然那丫頭垂垂将死,但她的武功卻不可輕侮,你知道血旗門主就隻單單為了金星堡三字才那樣讓她麼?”
聶雲飛一怔道:“這樣說來,那位姑娘也負有神功絕學了?”
玉面羅刹笑道:“至少也是一流之選……”
聶雲飛接口道:“不論是與那位姑娘聯合,還是冒險劫持血旗門主,咱們反正不能再在這裡多呆下去了……”
玉面羅刹悄聲道:“客舍在右面,咱們最好先去找找那丫頭!”
雲飛聶略一打量,道:“好吧,咱們走!”
雙肩晃動,當先飄下樹來,玉面羅刹相繼而下,與聶雲飛并肩站在大廳之前。
但就當兩人欲要縱身同起之時,卻蓦見一條黃彤陡然飛射而至。
由于那黃影來得突然,聶雲飛與玉面羅刹已經無從閃避,同時,聶雲飛也沒有閃避之意,因為他已清楚的看出來,那飛射而至的黃影,正是金星堡的黃衣少女。
黃衣少女乍見聶雲飛,右臂一振,纖纖的五指帶起一股香風,徑向聶雲飛背後要穴點了過來。
聶雲飛料不到她一言不發,出手就攻,身形疾旋,一掌掃來!
黃衣少女見聶雲飛應變快速,倒不免微微一怔,但她卻原式不變,易點為拍,向聶雲飛掃來的掌風格去。
但聽嘶的一聲輕響,雙方互搏一招。
黃衣少女嬌軀一震,微退半步,聶雲飛雙肩也為之搖了一搖。
隻見人影疾閃,婁勿用與那隻金毛猱猱也趕到了黃衣少女身邊。
黃衣少女冷然一笑道:“很好,畢竟我遇上對手了,你竟能把我震退半步,血旗門中果然是藏龍卧虎之地!”
婁勿用卻皺眉接口道:“小姐,他們兩位好像不是血旗門的人!”
玉面羅刹連忙壓低了聲音道:“對了,這位姑娘可别誤會,我們與姑娘來的目的差不多,隻不過姑娘是明來,我們是暗到。
”
黃衣少女冷冰冰地道:“你們是偷兒麼?”
玉面羅刹賠笑道:“姑娘取笑了,就算我們是偷兒,也偷不到血旗門來,老實說,我們本想去找姑娘的!”
黃衣少女柳眉一皺道:“方才大約你們躲在這樹上的吧!”
玉面羅刹笑道:“不錯,姑娘真好悟性,咱們找個隐密的地方談談可好,這裡……”
黃衣少女揮手打斷她的話道:“别忙,你們還沒報個姓名呢?”
玉面羅刹忙道:“我是上官倩雲,江湖人稱玉面羅刹,他是……他是……。
”
聶雲飛接口道“在下名為申不明,自稱萍飄客!”
黃衣少女哧地一笑道:“名為申不明,自稱萍飄客,這倒很有意思……”
玉面羅刹忙道:“此處不是談話之所,最好……”
黃衣少女打斷她的話鋒,答非所問地道:“你們是夫妻麼?”
聶雲飛連忙搖頭道:“不是,我們也是認識不久!”
黃衣少女一笑道:“我想你們也不會是夫妻,要不然你也不會叫萍飄客了,是麼?”
玉面羅刹急得跺腳道:“姑娘,咱們談正事要緊。
”
黃衣少女杏目一轉道:“對了,你們要找我做什麼?”
玉面羅刹道:“隻是為了一件事,想與姑娘合作……”
婁勿用忽然插口道:“小姐,咱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走吧……”
黃衣少女笑笑道:“你且看看那東西是否合用,别着了他的道兒。
”
婁勿用果然探手懷中拿出了一幅白绫,藉着星月激光,運目細看。
玉面羅刹訝然道:“姑娘就要走了麼?”
黃衣少女冷冰冰地道:“不錯,我們是明來暗去,打算不辭而别了!”
玉面羅刹呐呐地道:“但……我們似乎應該合作……”
黃衣少女目注聶雲飛道:“雖然你們不是夫妻,但總是一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