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雄風,又何必要急急的談這件事?”
聶雲飛道:“那麼,現在咱們……”
洪不諱一笑,道:“首先,必須确定一個發号施令的首腦之人。
”
聶雲飛目光轉動,呐呐無語。
因為他們幾位聲望都差不了多少,自己根本沒有插口參加意見的餘地。
隻聽南海釣叟伍子漁,笑道:“這是早就确定了的,還談什麼?”
洪不諱颔首笑道:“不錯,但是咱們還該當他之面,說個明白”
聶雲飛頗感大惑不解,隻聽伍子漁笑道:“武林第一家第三代家主聶雲飛,是當前的首腦領袖之人。
”
聶雲飛大驚道:“前輩不要折煞晚輩了,在衆位前輩面前,晚輩如何敢當!”
北聖卓元倫沉凝地道:“這不是敢當不敢當的問題,而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因為你是武林第一家家主,在名分上你就無法推辭。
”
南仙符兆南也笑道:“這話說得對,不過,名分上你是家主,領袖,但我們也要賣賣老,有些事可以替你作主,或是出出主意,等武林底定之後,我們再歸隐林泉!”
聶雲飛知道推辭不了,連忙岔開話題,道:“眼下咱們應去何處?”
洪不諱沉聲道:“目前武林中外弛内張,留春谷主人世的消息十分可能,她既知道了你的背叛,必将采取緊急措施,至于血旗門,由于請到了兩個厲害人物,也是蠢蠢欲動,所以我們要趕快采取行動,早定江山!”
聶雲飛呐呐地道:“不知将要如何着手?”
洪不諱道:“你不是已經派出了九批人馬,趕去泰山斬雲峰四外埋伏了麼?”
聶雲飛颔首道:“但那是因為公羊子的關系,不得已而調派的。
”
洪不諱道:“既已調派了,不妨将計就計,因為我們也計議好了先破血旗門,然後号召天下群雄,大破留春谷,是則武林大局,不難一舉而定。
”
聶雲飛欣然道:“晚輩遵命。
”
洪不諱一笑道:“這是老朽越權了,其實,傳谕下令應該是你的事!”
聶雲飛紅着臉道:“前輩……”
南仙符兆南接口道:“别再争執這些了。
”
伸手一指公羊子,道:“這老怪物已差不多,咱們可以上路了!”
果然,隻見公羊子雙目一睜,叫道:“你們究竟想把老夫怎樣?”
洪不諱一笑道:“隻想借助于你的武功,替江湖武林中做點有益的事,不但對别人有益,對于自己也是一樣的并無害處!”
伍子漁也插口道:“論年紀,在我們之中,你也算得上一位老前輩,但是你……”
公羊子大叫道:“我怎麼樣?”
伍子漁笑道:“不怎麼樣,但是你枉自有一身武功,一生中卻沒做什麼好事。
”
公羊子大叫道:“老夫闖蕩江湖之時,你還不曾投胎哩,你有什麼資格批評老夫?”
伍子漁沉凝地道:“過去的不談,以眼下而論,若讓你獨斷獨行,以你那近乎瘋狂的性情而論,隻怕不是武林之福!”
聲調一沉,又道:“雖然你們的事發生于百年之前,但老夫等也還知道一些,尤其是你與夜叉仙姬呂無瑕的事!”
公羊子雙目冷電激射,道:“不準提她!”
伍子漁冷笑道:“提她又有什麼不好,你踏入中原,妄圖稱尊稱霸,不就是為了她麼?”
公羊子咬牙叫道:“那是我與她兩人之事,别人誰都不準插手!”
洪不諱笑笑道:“我們自然不會插手,但是可否請問你一句真心話,你與她究竟想要如何解決,難道……”
公羊子激動地叫道:“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咬牙切齒的接下去,道:“我要在聲威滿天下的時候見到她,然後殺她,埋她,再與她同死!”
洪不諱歎口氣,道:“為什麼你既要殺她,又要與她同死?”
公羊子無可奈何,道:“因為我既恨她,又愛她,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
洪不諱搖搖頭,道:“這樣說來,我們就不便多言了!”
公羊子怔了一怔,忽然逼向伍子漁洪不諱,道:“你們話中有話,為什麼要玩這些花腔?”
洪不諱微籲一聲,道:“你當真非殺呂無瑕不可麼?”
公羊子兩眼呆直,咬牙道:“快告訴老夫,為什麼你要說這M?”
洪不諱沉凝地道:“你必須再說句真心話,如果你們見到了之後,你會怎樣?”
公羊子怔立移時,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嘶啞着嗓子,道:“我……我會向她求恕,跪在她的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