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道:“這件事你們商議好了,老朽就要說第二件了!”
聶雲飛忙道:“請前輩吩咐!”
卓元倫目光一轉,道:“第二,是分配先去淮陽山的人選。
”
聶雲飛道:“難道前輩不去了麼?”
卓元倫一笑道:“不是不去,而是還有别的事做。
”
目光向金星堡主黃伯揚與伍子漁一轉,道:“你所有的屬下之人最好由他們兩位帶去淮陽山,一方面通知百裡青準備随時應敵,一方面準備迎接公羊子老俠士和我們回去!”
聶雲飛忙道:“不知您與符老前輩與晚輩還有什麼事做?”
卓元倫神秘地一笑,道:“有兩件大事要做,先是掘墳,這是咱們老早就商議過的!”
聶雲飛一驚道:“但這事……事屬兩可,萬一不如兩位前輩所想,豈不有渎先人神靈,犯下大不諱之罪!”
卓元倫鄭重地道:“如不做這件事,就無法證明我與符老兒的推斷,至于亵渎之處,也隻好請那逝去的聶氏兄嫂多多包涵了!”
聶雲飛試探地道:“不知另外一件大事是………”
卓元倫凝重地道:“另一件與這件事有着關連,必須等這件事有了下落之後,才能決定另一件事的行止!”
聶雲飛忙道:“晚輩自然應該遵從前輩的安排,但晚輩還有一點疑問,不知可否先向前輩問個清楚?”
卓元倫颔首道:“自然可以!”
聶雲飛忖思着道:“當日兩位前輩托伍老前輩為晚輩傳訊,要晚輩趕去太行山會見那胡姓老妪,但其後因種種關系,以緻并不見到過她。
”
停頓了一下,方才又接下去道:“聽說她與晚輩雖有淵源,可說是解開聶家慘事之謎的關鍵,但如今兩位前輩為何又不急于要晚輩與她見面了呢?”
卓元倫一笑道:“不錯,這也難怪你疑心,老朽可以告訴你,那胡姓老妪本是令祖母的特女,但後來聶家的變故,她卻語焉不詳!”
聶雲飛皺眉道:“那麼她等于毫無作用了?”
卓元倫搖搖頭道:“不,作用很大,因為她說出了一個地方?”
聶雲飛困惑地道:“什麼地方?”
卓元倫凝重地道:“外方山舍身崖下。
”
聶雲飛更加困惑地道:“這地方對晚輩又有什麼意義?”
卓元倫肅然道:“意義大極了,如果你祖母的墳中是空棺,那麼你的祖母也就很可能仍在世上,你懂這意思了麼?”
聶雲飛心頭大震道:“莫非那外方山的舍身崖下就住着我的祖母?”
卓元倫沉凝地道:“現在隻能猜測如此,這要等掘墳之後才能判斷!”
聶雲飛長籲一聲,道:“晚輩還有一個想法,當初發生之事,如果一如兩位前輩所猜測,但也可能不是空棺!”
卓元倫道:“你說是她可能随便弄上一具屍體是麼?”
聶雲飛忙道:“晚輩之意正是如此。
”
卓元倫爽然道:“這好辦得很!我們不妨用滴血入骨之法,一試便知!”
聶雲飛道:“晚輩尚不知如何試法?”
卓元倫笑道:“若是你的祖母,用你的鮮血滴于骨上,有如水之人土,立刻會滲入其中,但若不是你的祖母,卻格格不入。
”
聶雲飛道:“這就好辦了!”
于是,他以武林第一家家主的身份開始下令。
洪不諱、彤雲仙子陪公羊子監督七星侍者處理恨海一妪的喪事,金星堡主黃伯揚,南海釣叟伍子漁則帶領着十八名留春谷高手與五十四名南屏山莊之人先行去淮陽山武林第一家。
至于血旗門大寨,在聶雲飛幾經考慮之下,終于決定放火一燒了之。
不久之後,一座縱橫江湖近十年的血旗門大寨問起了沖天火光,不過頓飯時光,已經變成了一片瓦礫之場。
※※※※※
第二天。
在陽光普照之中有兩件大事在進行。
一件是七星侍者為恨海一妪營葬,地點就在一片廢墟的血旗門大寨所在地的斬雲峰上。
峰上景緻清幽,能在死後葬放此地,似乎可以了無遺憾。
不論墓穴的修建,以及倌椁衣衾,都是最名貴最華麗的,而且墳前搭起了長棚,兩班僧道念佛誦經,香火日夜不絕。
在另一座峰頭之下的一片松林之中,也在一座大墳之前備下了香燭祭品!
在墳前長跪着聶雲飛,一旁則站着神色肅穆的南仙北聖。
當焚化過紙錢,上過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