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要回禀!”
勁裝漢子軟了下來道:“你這麼大年紀了,為何還跟我們過不去?”
聶雲飛由懷中摸出金牌,在那漢子面前晃了一晃道:“老朽帶着夫人的金牌,你還要反複盤問,明明是跟我過不去,怎麼反而說老朽找你的麻煩?”
勁裝漢子皺眉道:“既然你持有令牌,為何不早些拿出來?”
聶雲飛哼道:“你并未向老朽讨取,老朽怎麼能先拿出來?”
勁裝漢子咬牙道:“好吧,算你有理,你請!”
聶雲飛冷冷地道:“老朽到血旗門來,這是第五次了,一向蒙門主禮遇,還沒受過這樣的欺負……哼,這口氣非出不可!”
說着轉身就走。
那勁裝漢子吃驚地攔住道:“在下給您老人家賠禮了,請您消了氣吧!”
聶雲飛搖搖頭道:“不行,我老頭子天生就有這個倔脾氣!”
勁裝漢子着急道:“三夫人心地狹窄,這話一定會傳到門主耳中,那……那我很可能為這件事送了性命,老前輩,您何苦害我!”
聶雲飛冷哼道:“好,你說三夫人心地狹窄,這話老朽也要回禀!”
勁裝漢子大驚失色,忍不住噗的一聲,就地跪了下去。
聶雲飛一笑道:“咦,你這是做什麼?”
勁裝漢子歎口氣道:“求您老人家高擡貴手!”
聶雲飛笑笑道:“想要我不說也行,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
勁裝漢子爬起身來道:“請您盡管吩咐。
”
聶雲飛道:“聽說西北方有一處禁地是麼?”
那漢子連連點頭道:“不錯,您老人家為何要問?”
聶雲飛道:“那禁地四周植有一圈楓樹,你也知道吧!”
那漢子連連點頭道:“在下自然知道。
”
聶雲飛道:“很好,隻要你把我老頭子領到那片禁地之前,咱們兩人的過節就算一筆勾銷,老朽絕不向夫人提起這事。
”
原來聶雲飛動了好奇之心,想查看一下那位與血旗門做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夜色正深,山中極易迷路,故而想抓個領路之人。
那漢子訝然道:“您老人家想要怎樣?去闖那片禁地……”
繼而喘了一口大氣又道:“那地方是萬萬去不得的。
”
聶雲飛一笑道:“我老頭子雖然傻,也還沒傻到要去送死的程度,自然不會去闖那片禁地,你可以盡管放心!”
那漢子呐呐地道:“既然如此,您老人家為何要去那邊?”
聶雲飛聲調一沉道:“老朽早說過了,老朽深夜外出,乃是為了采藥,老朽要采之藥,隻有那片禁地之前才有。
”
那漢子噢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在下帶您老人家去就是了!”
身形轉動,當先而行。
聶雲飛跟在身後,一路相偕而去。
那漢子道路極熟,穿林渡嶺,飛速而行。
一路之上,連續經過了數道崗卡,但一來有那漢子領路,二來有三夫人的令牌,故而通行無阻,一口氣走出了六七裡遠。
終于,那漢子收住腳步,遙遙一指道:“到了!”
聶雲飛定神看去,果見不遠處的一片嶺坡上出現了一排密密的楓樹,曲曲折折,向兩旁蔓延。
那漢子又道:“隻要您老人家不踏入楓樹之内,就沒有危險,否則性命難保!”
聶雲飛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漢子呐呐地道:“您老人家可别反複無常,回去之後……”
聶雲飛淡淡一笑道:“我老頭子别無所長,‘守信’二字,還能做到。
”
那漢子放心地道:“在下還要急于回去放哨,不陪您了。
”
雙拳一拱,轉身而去。
聶雲飛縱目四顧,不禁又感慨叢生。
他隻不過為了好奇,才來到這裡,他并不知道這楓樹之後的禁地之内究竟住着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自己是否應該闖進去?
也許是他窮途末路之中的一種下意識的行動,多少存有一些虛無飄渺的幻想,才千方百計的來到了此處。
他在楓樹邊沿徘徊不已。
放目望去,楓林那邊與楓林這邊并沒有兩樣,都是一片榛莽,怪石亂樹,看不出有什麼神秘。
至少徘徊了半個時辰左右,他方才邁動腳步,跨入了楓林之内。
一入楓林,他立即停了下來。
也許是由于三夫人,玄衣老妪以及勁裝漢子的過分渲染,他隻覺心頭怦然,忐忑不已。
然而,楓林内外并無不同,除了風聲飒然,蟲聲卿卿而外,沒有别的聲音,也沒有别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