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測意向之境!”
右肘一翻欺身而進,向聶雲飛肘間點去!
這一招雖是險招,但在血旗門主使用出來,卻隻見其淩厲迫人,而不見其十分危險之處。
聶雲飛不敢怠慢,身形疾轉,招式猛撤,右掌五指一并,以刃風掌法,向血旗門主斜肩帶背的劈去!
血旗門主大叫道:“來得好……”
右掌閃電而出,向聶雲飛右掌格去。
聶雲飛攻勢雖然淩厲,但每一招都被血旗門主及時封住,或者以攻制攻,絲毫沒有隙縫可乘,當下不由勃然大怒,右掌不撤不變,硬向血旗門主封來的手掌擊去,要與他硬拼一掌。
眨眼之間,雙方掌力已經接實。
掌力一接,聶雲飛方才發覺上當,原來血旗門主那一掌虛浮無力,但卻有一股強大的吸力,與聶雲飛的手掌迅快的抵在一起。
聶雲飛心頭一震,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向。
顯然他要與自己以内力相搏,以求速戰速決。
一旁的玉面羅刹雖是袖手旁觀,但她卻比聶雲飛還要緊張得多,因為聶雲飛的勝負成敗,關系着她的生死。
隻見兩人此刻表面上反而沉靜下來,隻有雙手相抵,時前時後,一時之間倒是難以看出誰勝誰負。
玉面羅刹對互較真力之事,知道得十分熟稔,兩人之間除非有一方失敗,不會中途停止,而敗的一方往往是血枯氣竭而死。
她的心頭不禁沉了下去,無論從那一方面判斷,聶雲飛也不可能擊敗血旗門主,隻怕自己與他都隻有死路一條了!
然而,事态的突變卻出了她的意外。
隻見血旗門主與聶雲飛俱皆大喝一聲,身子分了開來。
”
玉面羅刹揉揉兩眼,隻見兩人役有一個人倒下去,而且兩人俱都微微而笑,雙目光華電轉。
她向聶雲飛急趕一步,激動地道:“聶……申大俠,你……”
聶雲飛目光冷凝,微微一笑道:“上官女俠且請少待,看看名震宇内的血旗門主還有什麼話說?”
血旗門主陰陰一笑道:“尊駕覺得如何?”
聶雲飛長笑道:“這話正該我來問尊駕,你怎麼樣?”
血旗門主笑道:“我很好啊!”
聶雲飛道:“那麼在下也是很好!”
但玉面羅刹暗中觀察,隻見兩人都有些不大自然,血旗門主右肩微抖,聶雲飛則雙腿有些發顫。
她方才落下的一顆心又不禁為之提了起來,隻聽血旗門主呵呵一笑道:“這樣說來,你我果是平分秋色。
”
聶雲飛淡淡一笑道:“在下也認為如此。
”
血旗門主忖思了一下道:“本座是一門之主,自該言出如山,既是不分勝負,本座理當履行諾言,兩位可以走了!”
聶雲飛一笑道:“尊駕這是送客了麼?”
血旗門主怔了一怔道:“權當是送客吧!”
聶雲飛搖搖頭道:“在下還不想這樣離去!”
玉面羅刹不禁急得心中暗罵,一來急于離開險地,二來急于去追那金星堡的丫頭,不知他發的什麼瘋,卻在這裡留戀起來了。
血旗門主淡淡一笑道:“這就怪了,不知尊駕想怎樣離去?”
聶雲飛笑道:“在下雖是暗中而來,但既被尊駕發覺了行藏,自然應該正大光明而去。
”
血旗門主陰陰一笑,忽然向聶雲飛上下打量着道:“這樣說來,尊駕是要由大寨前門而行了。
”
聶雲飛道:“一點不錯,而且在下還想煩請尊駕親自一送。
”
血旗門主怔了一會兒,道:“也好,但本座眼下還要先去處理一件私事,兩位可否稍待片刻?”
聶雲飛笑道:“客随主便,在下自然隻好等待了!”
血旗門主沉忖了一下道:“尊駕能與本座搏成平手,在當世之中可謂罕有的高手,今日一見總算有緣,不妨就陪本座同去處理完了這件小事,然後本座再送兩位出寨!”
聶雲飛毫不遲疑的道:“任憑尊駕安排!”
血旗門主呵呵一笑道:“既是如此,本座當先帶路了!”
邁動腳步,當先而行。
聶雲飛從容一笑,随後跟了上去。
玉面羅刹跟在聶雲飛之後,以傳音入密急道:“你發瘋了,為什麼留戀不走?”
聶雲飛的傳音之言立刻進入了玉面羅刹的耳中,道:“血旗門主讓我們仍然翻越大寨而去,這一點我已經辦不到了!”
玉面羅刹驚道:“你受傷了?”
聶雲飛道:“不錯,如非我食了萬年萍實,隻怕早已不支倒地啦,也因此使血旗門主看不出來,不過,他至少懷疑我已受傷……”
玉面羅刹道:“但他好像也受了傷。
”
聶雲飛道:“我知道,但他的傷比我輕得多,他認為我不曾發覺,事實上我與他仍在相搏之中,看誰先例下去!”
玉面羅刹擔心地道:“此地是在血旗門中,倘若他召來門中高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