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付你的那面令牌呢?”
三夫人啊了一聲,道:“那……那令牌……”
血旗門主怒道:“隻要你還能拿得出來,本座就饒了你這一次!”
三夫人呐呐地道:“那令牌……被我……不小心……丢……了……”
“丢了……”
血旗門主咬牙道:“你可知道為了那面令牌,使血旗門主差點淪于萬劫不複之境麼?”
三夫人喃喃地道:“妾身不知道,妾身……也是好意,因為……我想要……一個兒子,才托那郎中去,采藥……”
血旗門主哼道:“為了你這賤人之故,使本座差點出了大事,你自己說,應該受什麼樣的處罰?”
三夫人嘶聲道:“這樣……還不夠嗎?”
血旗門主哼道:“如果僅是吊打一頓,而後還有誰怕本座的戒律!”
三夫人掙紮着道:“那就殺了……我吧!”
血旗門主哼道:“以你的罪行而論,死有餘辜!
伸手一揮,喝道:“把這賤人活活打死!”
兩名血旗門人又揚起了手中的皮鞭。
但當兩人才欲揮鞭擊打之時,聶雲飛卻忽然昂然而起,大喝道:“住手!”
兩名揮鞭的血旗門人微微一震,但卻依言停了下來。
血旗門主目光一轉,冷笑道:“尊駕這是何意,怎麼幹涉起本座的私事來了?”
聶雲飛冷笑道:“如果尊駕不請在下同來,在下自然管它不着,但尊駕既把在下請來此處,情形卻有些不同……”
聲調一沉,道:“老實說,尊駕這樣淩虐一名弱女子,在下實在看不順眼。
”
血旗門主笑道:“婦人之仁,尊駕知道她犯了什麼罪行麼?”
聶雲飛冷冰冰地道:“大不了丢了一塊金牌而已,如果尊駕這樣小氣,在下代她償還給你就是了!”
血旗門主冷笑道:“尊駕說得倒是輕松,那豈是一塊金牌的緣故……”
一言未畢,卻發出了一半得意無比的陰鸷笑聲。
原來聶雲飛激于義奮,欲圖救下三夫人,不料卻因而牽動了内腑氣血,引發了傷勢,不獨體軀搖顫,唇角間也流下了一縷血迹。
血旗門主是明眼之人,哪裡會看不出來,是以不由大喜。
聶雲飛也知道自己顯露了負傷的迹象,心頭一沉,暗暗忖道:“大約我注定要毀到血旗門中了!”
忽然
正當危急之際,隻聽一串爽朗的大笑起自身後,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叫道:“有不速之客一人來。
”
不但聶雲飛、玉面羅刹大為愕然,血旗門主更是大吃一驚。
原來刑室入口之處此刻忽然多了一個白發白髯的老頭兒,身上穿了一襲白衣,有如一個雪人一般。
室中情勢頓時大變,這白衣老人出現得實在太過出人意外,但聶雲飛卻頓時浮起了一個印象,此人必是先他們而入血旗門大寨的那一條白影。
血旗門主強笑一聲道:“看來血旗門的重重樁卡已變成了無用之物!”
白衣老者笑吟吟地道:“也不能說全無用處,至少可以擋擋血旗門自己的人!”
血旗門主冷哼道:“尊者不必蓄意取笑,請教大名?”
白衣老者笑笑道:“老朽伍子漁,世居南海。
”
血旗門主震了一震道:“南海釣叟?……”
伍子漁笑道:“那是朋友們送的匪号,沒有什麼意義,隻不過罵我是個老釣魚的!”
血旗門主咬牙道:“尊駕夜入血旗門,目的何在?”
伍子漁哈哈大笑道:“我老頭子打魚為生,馬馬虎虎的還過得去,那有什麼目的,不過,方才老朽聽到女子哭嚎之聲,心中不忍,方才走過來看看。
”
血旗門主咬牙道:“血旗門中豈是任人闖來闖去的地方?”
伍子漁笑道:“老朽雖不該闖來闖去,但為了救人要緊,卻沒顧到這麼多……”
伸手一指,道:“那女娃兒委實可憐,看在我伍子漁三個字的面上饒了她吧!”
血旗門主冷笑道:“這是本門主的私事,尊駕似乎不宜過問!”
伍子漁卻五指一拂,伸手虛空一托。
隻聽乓的一聲,那縛吊三夫人的繩索應聲而斷,但三夫人卻在虛空的掌力平托之下,慢悠悠的落了下來,斜斜地倚坐在地上。
血旗門主勃然而起,道:“尊駕未免欺人太甚!”
伍子漁急忙湊了上來道:“門主身罹風疾,千萬不可妄動肝火……以門主之尊,還是身子要緊!”
暗中卻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伸手挽住了血旗門主,實則卻罩上他的數處大穴,脅制起來。
血旗門主已受内傷,又哪裡經得起這等稀世高手的挾持,自然而然的完全落入伍子漁掌握之中。
隻見他神色慘淡,冷笑道:“伍老俠士的好心,本座終生難忘!”
伍子漁爽然笑道:“自己人用不着客氣,也不必報答于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