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且不管那神秘老妪,且說那留春谷主,由這兩件事上看來,就可以知道她是一個擅長醫道之人,可惜她卻克制不了谷中的地底污氣,以緻難以出谷,否則眼下江湖之中已是另一番模樣了!”
卓元倫忽然大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聲音中有驚喜,也有得意。
符兆南目光一轉,道:“你明白了什麼?”
卓元倫道:“定然是那留春谷主用她醫術上的本領,迷住了聶家兄嫂,而後陸續的害死了他們!”
符兆南哼道:“總算你明白過來了!”
轉向聶雲飛道:“現在老朽要做另一件對不起令祖母陰靈的事了,但這卻也是替她複仇解恨一定要做的事!”
聶雲飛忙道:“前輩想必是要查看先祖母骨骸是否有中毒之象吧!”
符兆南颔首道:“一點不錯,不如此就難明真相。
”
聶雲飛道:“既已驚動了陰靈,再查上一查,也沒有什麼關系,何況這原是為先祖父母複仇必要之舉!”
符兆南颔首道:“卓兄,再把棺蓋打開如何?”
卓元倫投給他了一瞥微愠的目光,但卻依言又把棺蓋打了開來。
一時三人六隻目光俱向格中望去。
符兆南望了一會兒,咬牙道:“老朽已能看出名堂來了!”
聶雲飛有些困惑地道:“先祖母遺骸似與常人無異,不知符老前輩看出了什麼?”
符兆南伸手一指,道:“你且看看她的腦骨!”
聶雲飛與卓元倫俱皆依言看視,隻見腦骨之後有五個烏溜溜的黑點,但如不仔細注意,卻難以看得出來。
符兆南叫道:“人若是癡迷受制,必然是腦子受藥力麻醉而起,這頭骨上的烏點,就可以說明大嫂在生前服下了那妖婦的藥物!”
卓元倫道:“這樣說來,聶大哥也可能有相同的遭遇了!”
符兆南搖頭道:“這倒并不一定。
”
卓元倫道:“為什麼?”
符兆南沉凝地道:“那妖婦隻要能控制了聶大嫂,還怕害不死聶大哥麼?”
卓元倫皺眉又道:“不錯,但聶大嫂的死因呢!”
符兆南歎口氣道:“隻要控制了聶大嫂,還怕沒有機會害死他們麼?”
陡然,聶雲飛叫道:“兩位前輩請看……棺中似乎還有一件……”
話未說完,卓元倫伸指一吸,一枚細小的鋼針已經吸了出來。
符兆南急忙接到掌心之中,仔細審視。
卓元倫叫道:“毫無疑問,這就是害死大嫂的東西。
”
符兆南凝注着那比繡花針略小的鋼針道:“不錯,就是這枚東西害死了大嫂,但不知是射入哪一部分!”
卓元倫咬牙道:“這鋼針遺落的部位是在胯骨之上,自然是射入腎髒了!”
符兆南也咬牙道:“不錯,這妖婦好毒辣的手段,這一枚針是無毒之物,射入腎髒之中,不會使人立緻死地,大嫂憑着武功克制傷勢,一時看來,自然是一種病症,等到支持不住而死,在外人看來,也就是死于疾病了!”
卓元倫咬牙道:“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切,還等什麼?”
符兆南道:“那麼你想怎樣?”
卓元倫道:“自然是趕回淮陽山,集結一切力量,大舉撲向留春谷,抓出那妖婦來替聶大哥與聶大嫂複仇了!”
符兆南:“慢着……”
卓元倫叫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符兆南道:“至少,還有一件事要做!”
卓元倫道:“快說,還有什麼事?”
符兆南道:“你不妨想想看,那胡妪說的是誰?”
卓元倫猛然一拍前額道:“不錯,那外方山舍身崖下的人是誰,那胡妪總不會無中生有吧!”
符兆南沉凝地道:“自然不會,那胡妪在聶家慘事發生之後,眼見那人由武林第一家中悄悄走出,隻不過她全身皆包裹在青布黑紗之中,所能看到的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目光移注到聶雲飛臉上,接下去道:“而後那胡妪千裡追蹤,追到外方山舍身山崖上,但那婦人卻跳下了舍身崖。
”
聶雲飛急道:“這樣說來,她豈不是已經摔死了麼?”
“胡妪找遍了舍身崖下,沒見到屍體,于是胡妪到了太行山,居住在洪流洞中,一晃過了這麼多年。
”
“那麼咱們快去外方山。
”
于是,墳墓重新埋好,二老一少,展開提縱身法,徑向外方山的方向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