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飛颔首應道:“不錯。
”
黃衣少女欣然道:“那很好,要與我合作不難,但咱們要相拼幾招,分個強弱?”
玉面羅刹大驚道:“姑娘這是何必,此時此地,為何……”
黃衣少女哼了一聲:“我不找你,你最好少開尊口……”
轉向聶雲飛道:“你能把我震遲半步,武功實在不弱,但我心裡有些不服,最好再領教一下……你用什麼兵刃?”
聶雲飛皺眉道:“在下目前并無兵刃,也不想與姑娘動手!”
黃衣少女哼道:“為什麼?”
聶雲飛道:“你我無怨無仇,而且又同時置身于險地之中,何必如此意氣用事?”
黃衣少女冷然一笑道:“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樣,難道要我激你出手麼?”
玉面羅刹皺眉低叫道:“姑娘這是何必……”
婁勿用也唉聲歎氣地道:“小姐,快些走吧,唉!你這脾氣……”
但黃衣少女卻充耳不聞,唰的一聲,亮出了短劍,道:“申不明,如果你不敢交手,就跪下來,等我走了之後你再起來……”
聶雲飛咬牙道:“姑娘不要欺人太甚!”
黃衣少女笑笑道:“大約激出火來了!”
唰的一劍,向聶雲飛迎胸刺來!
聶雲飛不由微微一震,因為這一招雖是試探之招,但卻詭奇淩厲,可實可虛,令人防不勝防。
但他此刻大非昔比,身形斜轉,讓過劍鋒,五指反切,閃電般向黃衣少女持劍的右腕截去!
黃衣少女叫道:“果然身手不凡!”
右手劍不退不縮,但卻中途招式一變斜挑反撩,撤出了一片劍花,向聶雲飛兜頭罩下。
同時,纖纖左手則反臂一格,向聶雲飛切來的右腕震去。
招式連變之間,聶雲飛不禁更加駭異,金星堡的武功确然并非虛譽,若非自己已經習了玄天神功,隻怕一招未出,就要敗在她的手下。
心中雖在忖思,手中卻不怠慢,當下身形疾轉,一面問避開黃衣少女的短劍,一面卻招式陡變,五指一翻一掠之間,反扣她撞來的左腕脈穴。
雙方變招極快,但卻終于像風雨驟止,一下子停了下來。
但聽嘶的一聲,聶雲飛左肩上被劍尖挑開了一道五寸左右的裂口,幸而不曾傷及皮肉。
聶雲飛則也扣住了黃衣少女的右腕脈門。
但他隻覺黃衣少女瘦不盈握,人手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心神一震,情不自禁的松了開去。
婁勿用喘了一口大氣道:“小姐勝了!咱們快些走吧……”
聲音放得低低地道:“咱們還要趕到長江,然後搭船,路途遠着呢!”
黃衣少女卻淡然道:“我如何勝了?”
婁勿用道:“這太明顯了,小姐用劍劃破了他的左肩,他雖扣住了小姐的腕脈,但卻被小姐用内力震了開去,不是小姐勝了麼?”
黃衣少女笑笑道:“我不想占這份便宜,認真說來,咱們是平手之局……”
目光微轉,接下去道:“我有事要辦,隻好失陪了,如果……以後仍有機會的話,我還會找你再次相搏,重定高下!”
聶雲飛朗然道:“在下一定等着姑娘!”
黃衣少女喟然一歎,道:“也許這機會不太多了,不過,如不超過兩年,還是可以的!”
轉向婁勿用道:“走!”
嬌軀疾彈,當先飛射而起,有如一縷黃煙,一閃而逝。
婁勿用與那隻金毛猱猱急起相随,眨眼間消失無蹤,整個血旗門大寨中鴉雀無聲,顯然并未引起巡查之人的注意。
聶雲飛苦笑一聲道:“芳駕說對了,那姑娘的武功并不下于我!”
玉面羅刹此刻訪沸對兩人方才相搏之事已經弓吓起興趣,顧自不停喃喃着道:“她為什麼走了呢?”
聶雲飛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須知那姑娘要找留春谷,也不過是一時之間興之所至,并不是非去找不可,也許她已經改了主意,不去了!”
玉面羅刹搖搖頭道:“不可能……”
忽又恍然叫道:“你記得那丫頭曾叫婁勿用看一幅白绫麼?也許是那老偷兒偷來了去留春谷的地圖……”
聶雲飛也恍然道:“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
”
玉面羅刹忖思着道:“那婁勿用似乎曾經說過要到長江搭船,路途很遠……”
猛然面露喜色地道:“隻要他說的是真的,要由長江搭船西下,咱們就可追上他們了!”
聶雲飛忖思着道:“這樣看來咱們似乎不必再去找血旗門主的黴頭,隻要去追上他們暗暗随在後面就是了!”
玉面羅刹颔首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追!”
但就當兩人意欲縱身而起之時,卻見紅影倏閃,面含陰笑的血旗門主已經攔到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