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老身替你敷藥。
”
聶雲飛略一忖思,并不多言,順從的躺回了床榻之上。
那白衣婦人手法熟練,頃刻之間就将一些白色藥膏輕輕塗在了聶雲飛的臉上,然後退立一旁。
留春谷主笑笑道:“這是專治跌打損傷的靈藥,最多一個時辰,你就可複原如初了……”
聲調一沉,又道:“把那提神醒腦的丸藥再給他服下。
”
另一名白衣婦人應聲而出,手中捧了一個錦盒,侍立一旁的小如意則早就捧來了一杯溫水。
聶雲飛心頭一震,頓時記起了那白衣老婦警告自己的話。
幸而他臉部抹上了藥膏,有一種麻癢的感覺,當下一方面是出于情不自禁,另一方面則是出于故意,向臉上輕輕去抓。
隻聽留春谷主溫存地道:“此藥是谷中百花之精煉成,功能提神醒酒,強筋壯骨,服食之後,可使你獲益不少。
”
聶雲飛忙道:“多謝谷主!”
隻見那白衣婦人已将錦盒打了開來,取出了一顆指頭大小的綠色藥丸,遞到了他的口唇之前。
聶雲飛心頭大震,但卻毫不遲疑的吞人了口中。
然後,他卻以絲毫不着痕迹,而又奇特無比的手法,用舌尖頂人了抓臉的右手掌心之中。
他不知道是否已被發覺,但他的一顆心卻像是提到了口腔之中。
小如意早已把茶杯湊到了他的口唇之前,聶雲飛連忙就着她手中喝下了一口溫水,一仰頭假裝把藥丸吞了下去。
他的一顆心漸漸定了下來,因為根據種種迹象看來,顯然她們并沒有發覺自己已将藥丸吐了出來。
留春谷主微微一笑道:“你們退下去吧!”
四名白衣婦人以及小如意連忙施禮而退,輕輕掩上房門,不多時就走得沒了聲息。
留春谷主則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床前。
聶雲飛不禁有些忐忑不安,那藥丸他并沒有吞服,但卻不知道那藥丸究竟有什麼作用,自己僞裝服了下去,應該有什麼反應。
忽然……
耳際間傳來了一句細如蚊蠅,微弱難辨地聲音道:“你該昏睡一會兒。
”
聶雲飛心頭一動,登時依言将雙目閉了起來,因為那縷傳音入密的聲音雖低,但他卻立刻聽了出來,那正是白衣老婦的聲音。
他很想以傳音之術相詢,但他卻不敢妄動,因為他正面仰卧,一點輕微的舉動都會被留春谷主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他要用傳音之術與那白衣老婦交談,必須口齒啟動,這樣一來,必然會立刻被留春谷主發覺。
是以,他隻好隐忍不言,但心中卻又定了一些,因為那老婦人似乎仍在暗中助他,使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采取何種反應。
留春谷主靜靜的守在他的床邊,一言不發。
過了半盞熱茶左右,隻聽那白衣老婦的傳音入密之言又進入了他的耳鼓之中,若斷若續地道:“你該要輕輕呻吟。
”
聶雲飛果然依言輕輕呻吟起來。
耳際間隻聽留春谷主發出了一串咯咯的笑聲,笑聲中充滿了驕傲自得與一份難以形容的滿足之感。
大約一盞熱茶的時間過去了。
那白衣老婦的傳音入密之言終于又鑽入了他的耳鼓之中,道:“可以慢慢停止了……”
微微一頓,又道:“記住,不論她問你什麼,你都要順着她,裝得完全服從,絕對尊敬,要不然你就完了。
”
聲音戛然而止,沒了聲息。
不久。
隻覺留春谷主輕輕咳了一聲,道:“睡了這樣久,還不醒來麼?”
聶雲飛心動一震,睜開雙目,故做迷茫的看了一會兒,忙道:“谷主……”
說着欠身欲起。
留春谷主揮揮手道:“不必起來,你體力一時之間也許還沒完全複原,可以躺着說話。
”
聶雲飛呐呐地道:“是……谷主。
”
果然依言又躺了下來。
留春谷主聲調一沉道:“現在你記起自己叫什麼名字了麼?”
聶雲飛一字一頓地道:“申不明。
”
留春谷主欣然一笑道:“很好,你果然沒有騙我。
”
聶雲飛忙道:“在下素來以誠待人從不說謊。
”
留春谷主欣然道:“你正是本谷所要物色之人,你要擇選天下明主而事之,也是真的麼?”
聶雲飛沉凝地道:“當然是真的。
”
留春谷主緊盯着問道:“你認為本谷主還可以算得明主麼?”
聶雲飛颔首道:“谷主武功絕倫,睿智英明,當然稱得起明主。
”
留春谷主沉聲道:“若是請你加盟本谷,你肯嗎?”
聶雲飛忙道:“隻要谷主肯于錄用,在下願附骥尾,以效犬馬之勞。
”
留春谷主欣然道:“很好,你不但是我要收錄之人,也将是我的心腹之人。
……
聶雲飛誠懇地道:“在下一定竟盡心智,報效谷主。
”
留春谷主微籲一聲,道:“以你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