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還冉冉地冒着熱氣,苦澀的藥水裡,還有一絲絲的甜,看樣子,盧氏特意在藥中加了些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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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娘”既然來了,就順着角色演下去,我不想讓眼前的這位母親角色傷心,雖然她是一位強悍得登錄了史冊的妒婦,如果在我們的時代,那麼,她就是一位偉大的女性沙文主義者,女性霸權主義的代言人。
可她更是一位母親,溺愛着兒子的母親,眼中隻有子女的母親,這幾天來,我終于了解了房遺愛成為超牛纨绔的原因,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女性。
如果我說我想上房揭瓦,盧氏絕對替我架好梯子,如果我想在長安街上蒙面打劫,盧氏肯定會為我備上一把磨利的長刀,剪好一條蒙臉的黑頭巾。
“娘我已經沒事了。
”已經覺得娘這個詞順口多了。
站了起來,唐朝不好,主要是沒椅子,隻有那種沒有靠背的小胡凳,要不就是跪坐在矮榻上,讓坐慣了高背椅的我兩腿開始發麻,再跪下去,肯定要抽筋了。
“遺愛,下次你缺錢花,直接來找為娘要,可别再幹這樣的傻事,雖然一個玉如意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是陛下賜給你父親的”盧氏也站了起來,把着我的手,小聲地道,溢滿了慈愛的雙目緊緊地盯着我。
“嗯嗯好的,孩兒知道錯了”我不是房遺愛那個隻長肉不長腦袋的魔鬼筋肉人,我是一位已經成年的有自主意識,深刻了解社會主義八榮八恥的現代青年穿越者(極度強烈地注:不是自願者)。
“好好好不愧是為娘的孩子,房慎,瞧瞧二少爺多懂事啊。
”盧氏捧着我的臉,擡着頭看着我,一臉的驕傲。
“是啊不愧是遺愛少爺”老家夥的臉有點扭曲,像是肚子在抽筋,我什麼時候有觀察别人表情的嗜好了?真怪。
“夫人,夫人”一個仆人匆匆地跑了過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
”盧氏就像是變了個人,從一個慈母轉變成一位高門大閥的主母,看得我兩眼發直。
演技派?
“夫人恕罪,吳王殿下前來探望遺愛少爺已在前廳等候。
”家仆戰戰兢兢地道。
“誰?!”有點發蒙,吳王,我認識嗎?
“陛下的三子吳王李恪,俊兒,一會過去了多注意一些,雖說你得了癔症,但也切莫在殿下面前過于放肆。
”盧氏有些不安,拉着我的手小聲地叮囑。
“好的,孩兒知道了。
”嘴裡應着,腦袋裡還是發蒙的,吳王李格,似乎在電視劇裡隐約聽過這位兄台的名字。
結局好像我靠!好像房遺愛被處死就是跟這個造反派有關。
腦袋裡一團漿糊,暈呼呼地跟着仆人就朝着前院走去——
剛一入前廳,就看到了一位身量挺拔修長二十來歲的帥哥挺胸拔腰地端坐在軟榻上,慢條斯理地品着茶,一件華貴的暗花青色綢衫穿出了飄逸的風采來,長得像金城武,一雙電眼帶着桃花朝着那位給他添茶水的侍女道謝,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位侍女立即手腳虛軟,面色绯紅,連手中的水壺都差點掉地上了。
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話,恐怕已經捧心尖叫了。
文質彬彬裡透着一股子邪氣,帥得過份,太過份了,這麼帥來還俺家泡妹妹,看來這家夥是專門來打擊我的,可惡!
很憤怒地放重了腳步聲,這位電眼之男總算把目光從面紅耳赤的侍女身上移向了門口處。
一看到我,雙眼一亮:“啊呀俊哥兒,想煞為兄了,這幾日傷勢可曾見好,那天遇上了房相,聽了房相所述,着實叫為兄着急,今日特地抽了空,前來探望賢弟。
”
邪氣的電眼之男跳下軟榻,大步走了過來,就想握着我的手,一臉的關切。
“啊”我們很熟嗎?哥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