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段時間并不算短,但在趙宗源與康氏雙傑的感覺上,卻覺得十分短暫,因為,他們正在迫切地等待着,唯有希望時間長的人才會覺得時間短。
就那麼沉得住氣,趙宗源不開口,寒松齡就不先發問,好像,他并不怕等久了對自己不利。
荒城孤劍是看出來了,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開口,雖然,他想不通寒松齡為什麼要跟着等下去,但卻深信他有他獨特而合理的看法。
桑無忌知道等下去無妨,因為,這些人中,唯有他知道底細。
白鳳公主忍不住先開口了,她看看寒松齡,嬌怯地道:“松齡,翠松園到處都有他們的人,我們等下去恐怕有害無利。
”
抓住機會,桑無忌脫口道:“這一點姑娘盡管放心,翠松園的實力原本隐藏在松園小築之中,距此約有五十丈之遙,但是,那裡的五位翠松園的主力,現在都已登上黃泉路了。
”
趙宗源老臉一變,脫口冷笑道:“桑無忌,他們不知道你的本事,老夫心裡可有數。
”
桑無忌冷笑道:“老要飯的要是有本事,也用不着求人了,他們當然也會知道老要飯的沒有這等大手筆。
”
康源山突然插口道:“這麼說他們突然間都得了急驚鳳了?”
桑無忌冷冷地道:“康老大,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就老要飯的所見的情況分析,他們該不會是得了急驚鳳才是,因為,急驚鳳不會七孔流血。
”
康源山冷聲道:“老化子,你以為老夫會相信你嗎?”
桑無忌道:“老要飯的用不着博取你康老二的信賴,你們何不自己發聲呼喚看看?”
寒森森的目光突然盯在寒松齡迷惑的俊臉上,趙宗源原本想問的話,突然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寒盟主,這是第三者下的一手棋?”
應天僧、雪俠的影子先後掠過寒松齡腦海,這些影子,使他突然覺得心情沉重了起來。
點點頭,寒松齡道:“是第三者下的!”
趙宗源震聲道:“有利于誰?”
寒松齡道:“也許對誰也無利,他們該有他們自己的利益才是,不過……”話落一停,道:“我相信他們不會阻擋我們之間的事。
”
趙宗源深沉地一笑道:“假使是老夫的話,老夫也不願失去坐收漁利的機會而出手阻攔雙方的對決。
”
淡淡地笑笑,寒松齡道:“趙大俠言下似有未盡之意。
”
趙宗源冷冷地道:“假使有機會,老夫要先報這偷襲之仇。
”
寒松齡不急不徐地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趙宗源道:“由應天僧與雪俠身上,老夫相信能找出他們是誰,你信不信?”
寒松齡點點頭道:“寒某相信,不過,寒某有更好的法子找到他們。
”
對眼前這個少年人,趙宗源實在有些莫測高深,難以應付之感,他深深地道:“老夫願聞其詳。
”
俊臉上煞氣一閃,寒松齡道:“你我雙方有一方倒下之後,他們自然會現身。
”
突然明白了寒松齡的意思,也完全知道自己的緩兵之計破滅了,趙宗源由衷地佩服這少年人的心智,也深深地體會出他給自己這一方帶來的威脅,而除他之心更堅定。
冷笑了一聲,趙宗源道:“寒盟主,你認定這是個取勝的時機了?”
寒松齡冷笑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寒某急着踏進中原。
”
精目中冷芒一閃,趙宗源冰冷地道:“咱們怎麼開始?”
生硬冰冷地,寒松齡道:“客随主便。
”
寒松齡話聲才落,大廳上無聲無息地飄下六個勁裝漢子,個個手上的兵刃上都沾有血漬,好似剛剛打鬥完回來的。
桑無忌一見這六個人,油臉上立刻浮一抹勝利的笑意,脫口道:“都解決了?”
六人十二道目光,齊向寒松齡掃了一眼,其中一個在七旬上下的黑臉老者道:“現在整個翠松園中全部的生命都集中在這裡了。
”
趙宗源老臉突然一變。
轉向六尺之外的六人冷聲道:“劉雲飛!”聲音低沉威猛,自有一股懾人的氣魄。
六個漢子聞聲不由自主的為之一震,一齊轉過身來,先前開口的老者,習慣地向前跨出一步,脫口道:“在!”
勾魂懾魄的一雙精目緊盯在劉雲飛臉上,趙宗源寒聲道:“後園上下三十幾口,除了我那傷寒初愈的孫兒之外,有幾個會武功的?”
劉雲飛一呆,呐呐地道:“這……這……”
老臉倏的一沉,趙宗源道:“說!”
劉雲飛脫口道:“沒有!”
桑無忌見狀忍不住冷聲道:“劉老弟,别忘了咱們現在的立場已經不同了,用不着再寄人籬下。
”
說不出是悲憤還是震怒,趙宗源隻覺得胸中有一股無法壓制的激動情緒,忍不住仰天長笑道:“哈哈,好,老要飯的,你說的好,做得也絕,趙宗源就叫你們看看,你們不寄人籬下,能不能活下去。
”
“去”字才一脫口,人已如電光石火般的向六人掠了過去,動作之快,使人難以想像。
六個人手中都拿着自己趁手的兵器,但卻沒有一個人來得及舉起。
如同鳳吹飄絮,六聲慘号聲中,六個分成六個不同方位,跌向四五尺外的雪地上,落地動也沒動,便已氣絕身亡了。
趙宗源出手的同時,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