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勞動大駕。
”
康源山冷冷地道:“我大哥既然待各位如上賓,禮當如此。
”
寒松齡冷然一笑,才想開口,趙宗源突然走到他身邊笑道:“前面就是大門了,寒少俠是初次到此地來吧?”
前面不到兩丈處,确實有兩扇氣魄宏偉的朱漆大門,門前有對重逾千斤的巨獅,隐賢莊八虎,此時正分成兩排,恭身站在兩對石獅子前面。
一眼掃過前面的景象,寒松齡淡淡地道:“寒松齡相信我四人中有三個是初次到此,綠瓦紅牆,翠松環繞,這裡确實堪稱為世外桃園。
”
趙宗源聞盲臉色微微一變,道:“不知,四位中哪位曾來過?”
寒松齡漫不經心地道:“趙大俠沒見過他嗎?”
趙宗源正色道:“老夫在此确實未曾見過四位中的任何一位。
”
寒松齡淡然一笑道:“那麼,也許是我弄錯了。
”
趙宗源心中暗自嘀咕道:“莫非易居賢的行藏已被這小子發覺了,他這話中,一定含有玄機。
”心中暗自打了個死結,臉上卻裝做若無其事地道:“哈哈……可能是吧,到了!請進。
”跟在康源山後面,寒松齡大步跨進大門,然後轉過影壁,前面豁然出現一個廣達數十丈的大院子,院子周圍臨牆恨的地方,植有一排矮松。
除此之外一片空曠,在空場的正中央,有一座高約八尺長六尺見方的石台,狀似發号施令的将台,想來此地平日必是演武排陣之處了。
康源山并沒一腳,沿着掃出的一條雪徑,直奔正面廳房,寒松齡等人也就跟在後面,沒有停腳。
未到廳門,廳内輕微的喧嘩聲已可以聽到了,由那嘈雜的聲音,顯示出屋内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那聲音完全不像是祝壽慶宴的喧鬧。
掀開擋鳳的厚重毛簾,康源山陰陰地道:“請!”
康源海一掀門簾,寒松齡一眼就看到廣達七八丈圓的大廳中,黑壓壓的全坐滿了,各色各樣的武林人物,個個刀劍随身,哪像慶壽祝賀。
’心頭微微一凜,但卻絲毫未形之于色,寒松齡淡然一笑道:“前來給趙老前輩祝壽的人可真多啊。
”
趙宗源忙道:“各位江湖同道看得起老朽,真使老朽愧慚呢。
”
話落已陪着寒松齡走了進來。
趙宗源一進大廳,喧鬧之聲立停,無數目光,齊向衆人掃了過來,當這些目光掃過白鳳公主的臉上時,大廳中立時又響起一片驚異的呼聲。
朝四周掃了一眼,趙來源高聲道:“各位請稍停一下,老替各位引見一位時下名震關外的少年英豪……”
趙宗源話未說完,已有人搶口道:“寒松齡?”
一呼百應,一連串的聲音立時響了起來。
“寒松齡……”
“是他?”
趙宗源擡起雙臂,做了個阻止喧鬧的手勢,然後笑道:“不錯,就是寒松齡。
”
趙宗源這一證實衆人的猜疑,衆人卻反而有些驚疑地靜下來了。
趙宗源又趁機将其他三人一一介紹了一下,然後轉向寒松齡道:“寒少俠,我們到中廳去。
”
寒松齡聞言暗忖道:“原來此地的近百人,均非重要人物,看來他們是早有安排了。
”
心念轉罷,笑道:“老前輩,先請!”
趙宗源才待開口,突見大廳右角相距約有兩丈左右處站起一個手捧酒杯的灰衣道人,道:“趙大俠請稍留貴步,貧道陳修,久聞寒少俠武功蓋世,心仰已久,今日巧遇于此,貧道借花獻佛,要先敬寒少俠一杯,隻是,此地人多擁擠,無法過去,寒少俠可願接受老夫這至誠的一杯嗎?”
趙宗源聞言沒有開口阻止,顯然有意讓寒松齡自己應付。
掃了那張畏縮的老臉一眼,寒松齡淡淡地道:“道長既是誠心,寒某卻之不恭,就請道長抛過來吧。
”
趙宗源此時才開口道:“寒少俠留神,此人綽号堆山道人,臂上功力,少有人能敵。
”
寒松齡明知趙宗源不加阻止,是有意要看看自己的功力,當下淡然一笑道:“寒某就算接不住,也算不得什麼丢人的事。
”話落一笑,朝陳修道:“道長請!”
大廳内近百個人全都停下了杯筷,目光不停地來回流轉于寒松齡與陳修兩個人的臉上。
也許,由于寒松齡的年歲太少,使人無法相信他會有什麼奪天地造化的功力。
因此,目光再流轉到陳修臉上時,都帶有鼓舞之色。
陳修的看法與這些人完全相同,陰陰地冷笑了一聲,伸手提起桌上的酒壺酌滿一杯,暗自提足全身功力貫注于右臂之上,目注寒松齡良久,突然冷聲道,“接着!”
酒杯跟着他微微向外抛揚出的手臂水平激如飛矢般的一閃奔向寒松齡,滿杯的酒,卻未濺出一滴,這等積沉雄厚的功力,倒也少有。
看不出寒松齡怎麼做勢,他持劍的右手向上平拾而起,劍尖對着飛來的酒杯,輕輕向上一托,酒杯杯底一着劍鞘就似膠着在滑油一般,平滑地向寒松齡護手處滑過去,速度漸次減慢,恰好停止在護手邊上,也是滴酒未濺。
大廳内的人,除了趙宗源與康氏兄弟外,誰也沒見過這種借物禦力的奇功。
一陣驚愕的輕“啊”聲過後,緊接着響起一聲發自各人的内心的滿大堂彩。
趙宗源心頭往下一沉,康氏雙傑與山君易居賢老臉上全都勃然色變。
白鳳公主粉臉上浮映着如同身受殊榮般的淺淺笑意,荒城孤劍則冷眼監視着衆人。
端起劍上酒杯,寒松齡淡然一笑,仰頸一飲而盡,舉杯向陳修一照道:“杯酒飲盡,盛情已領,寒某人無物回敬,謹此将酒杯奉還陳道長。
”話落随手一抛,酒杯子穩緩慢地飛向陳修。
從那張平靜俊臉上流露出的笑意,不帶絲毫火氣,那随手一抛,更看不出絲毫力道,廳中近百人都覺得有些意外,意外于這突起的高潮就這麼快地消失了。
以己度人,陳修雖然眼見酒杯來得緩慢輕飄,但卻不敢存絲毫大意,暗自一提功力;急伸右手,舒開五指,抓向酒杯。
如泰山平壓了過來,陳修五指才接觸到那個小小的酒杯,便知道自己無法阻住它了,無奈伸出的手已沒有縮回的機會了。
身子向後一傾,企圖扭腰使力,保持雙足不移,哪知身子一傾,便無挺直之能了,酒杯似乎仍然以原速度向前飛馳着。
“砰”的一聲,仰跌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瓷灑杯在陳修頭上的石壁上撞成粉碎,灑了陳修滿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