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大步向前走去。
白鳳公主側臉望着寒松齡道:“這次不知道是些什麼人物呢!”
寒松齡道:“目下在關外,敢正面抵擋我們的,隻有一個人。
”
白鳳公主道:“你是說遺世叟?”
寒松齡搖搖頭道:“遺世叟不至于在陰謀未露之前與我們面沖突的。
”
白鳳公主想了好一陣子,突然粉臉一變,脫口道:“你指的是荒城孤劍?”
寒松齡聲音有點凝重地道:“我想應該是他才對!”
灰蒙蒙的曙光罩着一望無垠的雪野,視野終極的地平線成弧形綿長地拉在天邊,曙光就從那天邊蒙蒙的灰空中透出,這裡,已是摩天嶺的山下了。
”
一塊高有數丈,大如小山般的大石頭,高聳在箕形谷口的正中間,一柄竹劍,斜插在光滑的巨石平坦的頂端,五瓣桃花,端放在劍柄頂上。
在那光滑無一物的巨石頂上,光滑的石面,竟把這兩樣在亂三林立、白雪覆地中極不易被人發現的小東西,襯托得那麼醒目。
寒松齡一行,在巨石下停了下來,當然,他們都看到那柄劍與那朵桃花了。
聲音顯得有些凝重了,四絕書生道:“毒竹君?桃花神?”
雷電追魂也凝重地道:“他們倆到這兒來幹什麼呢?”
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使他動容,寒松齡淡漠地道:“等我們的。
”
四絕書生搓搓手,沉聲道:“盟主,你可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曆嗎?不隻在關外,就是在中原上,也少有人敢惹他們。
”
點點頭,仍是那麼平靜,寒松齡道:“現在卻找上門來了,你們說,咱們該怎麼辦呢?”
寒松齡的語氣,使他周圍的衆人心頭全都為之一沉,因為,由他的話中,聽不出一點獲勝的信心。
自知憑自己的武功,決非二人中任一人的敵手,四絕書生低沉地道:“盟主,咱們可以退回去,另找出路,暫時先避他一避。
”
寒松齡笑笑道:“你是說咱們沒有取勝的把握?”
四絕書生臉一紅,忖道:“我是有自知之明,雲飛龍與我不相上下,有沒有把握可就全看你的了。
”心中這麼想,嘴裡卻沒說出來,當下道:“毒竹君那老邪物,兩柄竹劍變化莫測,合我與雲大哥二人之力,或可抵得住他,桃花神的武功絕不在毒竹君之下,盟主雖然足可勝他,但是,如果那……”底下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寒松齡笑道:“你擔心荒城孤劍也在他們之中?”
四絕書生點點頭道:“盟主,荒城孤劍隻怕比那兩個老邪物更難對付。
”
山君易居賢此時突然插口道:“寒公子,老夫雖然沒有什麼過人的武功,但卻有自信能與桃花神那老淫物走上幾百招,這段時間,也許就夠盟主收拾那荒城孤劍的了。
”
寒松齡笑了笑道:“易前輩主張頂上去?”
山君易居賢忙道:“貴盟中的事,老夫不敢插嘴,老夫隻是願意盡自己一份綿力而已。
”
寒松齡道:“易前輩太客氣了。
”
心中對山君易居賢一直存有成見,雷電追魂冷冷地道:“易前輩又怎知荒城孤劍會在他們之中呢?”
心頭微微一震,但未形之于色,山君易居賢心念一轉,笑道:“老夫也不過隻是推測而已。
”
雷電追魂冷哼一聲,大聲道:“盟主,我不主張攻。
”
望着四絕書生,寒松齡道:“宮二哥以為呢?”
向四周掃了一眼,四絕書生道:“四周都很甯靜。
”
寒松齡會意笑了笑道:“山雨欲來之前,往往都是如此。
”
四絕書生笑笑,沉重地道:“這是被迫的?”
搖搖頭,寒松齡俊臉上笑意突然消失,低沉冷冽地道:“宮二哥,你錯了,被迫的不是我們。
”
雷電迫魂脫口道:“盟主,你喜歡打硬仗。
”
寒松齡笑了笑道:“不錯,我喜歡打硬仗,不過;是有把握的硬仗。
”話落轉向身側的白鳳公主道:“白鳳,這次也許你手中那對雁翎劍派得上用場了。
”
轉頭看了看憶蓮手中拿着的那對雁翎劍,白鳳公主淺淺地笑了笑。
山君易居賢聞言不由暗自冷笑了一聲,忖道:“她的武功連伍天魁都不如,又怎能派得上大用場,看來寒松齡這小子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
當然,山君易居賢心目中的白鳳公主仍然是當年跟着他學藝的白鳳公主。
雷電追魂與四絕書生自從與白鳳公主見面,就沒見過她與人交手,因此,隻有他倆對白鳳公主的過去及現在的武功都一無所知。
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白鳳公主一眼,雷電追魂又轉向寒松齡道:“盟主,這一仗咱們是決定要打的了?”
凝重地點點頭,寒松齡道:“不錯,咱們是要打。
”
低頭看看托在手中的長匣子,雷電追魂突然豪氣幹雲地道:“好吧,打就打。
不過,一動上手,我可不作袖手旁觀的人,盟主,這匣子怎麼處理?”
四絕書生道:“你打第一陣?”
雷電追魂道:“難道第一仗還得由你打不成?”
在局勢未明之前,寒松齡也不敢小看了對方,略一思忖道:“這樣吧,你把那匣子交給憶蘭妹妹保管吧。
”
雷電迫魂聞言大步走到憶蘭面前,雙手把匣子遞到憶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