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曾想過,但始終想不透其中究竟,這感覺就像與武林,高手拼鬥了整晚一樣,渾身筋骨酸痛無比。
疲倦,當然需要休息,是以,睜開眼來又呼呼大睡。
反正,除了守候駱庸返轉巨愧莊行動指令外,他們簡直無所事事,練刀,飲食,睡覺,隻是呆闆日常的功課,而且行動亦無法自由,即是荒寺五十步外都不敢妄越。
他們何曾想到,這樣活在世上,如同行屍走肉,縱然活着,又有什麼意味!
第十四天,夕陽在樹,暮墓漸垂,一雙白鴿由寺外穿入正殿
但聞蔔七一聲歡呼,道:“明晨就要離此索然無味的荒寺,小弟在此委實食不甘味,睡不安寝。
”
“别高興得太早了。
”祝元面色一寒,冷笑道:“明晨巨槐莊之行未必能安然全身而退,此次韓畏三必然有備,不過令谕上面已有明确的指示,倘遇阻攔得放手誅殺無論,現在我等去至寺外練刀法……”
口口口
同日——
正午時分。
病少年翩然重返巨槐莊。
韓畏三等聞訊出莊親迎,宏聲大笑道:“少俠别來無恙。
”
病少年道:“韓莊主,駱庸片刻即至,有勞莊主及各位前輩相迎,愧不敢當。
”說時抱拳一揖至地。
韓畏三聞得駱庸片刻即至,長長哦了一聲道:“老朽就此去往前路迎接駱兄了。
”
說着命人吩咐備馬,率領四人登騎絕塵馳去。
病少年與群雄返回莊院略事寒喧數句後,即與風雷堡主返回賓舍辟室密談。
屠震海道:“一别多日,不知少俠有無重大見聞,可否賜告?”
病少年微笑道:“在下已探悉一項震驚武林重大隐秘,相省堡主本無不可,不過,須守秋勿宣,否則必罹殺身之禍。
”
“這個老朽知道。
”屠震海道:“少俠請講。
”
病少年忽地面色微變,揚掌揮向窗外,數縷寒芒應手飛出,直透窗紙。
隻聽窗外一聲慘呼。
屠震海正待追出。
病少年伸手一攔,道:“不必了,此人必是祝元同黨,在下也無什麼隐密相告,志在引誘此賊現身。
”
“為何不立即追擒。
”屠震海道:“縱虎歸山恐後患無窮。
”
“雙目已瞎,本莊已無法潛匿,此人行藏敗露,必逃出莊外在下已有安排,何必為韓莊主帶來一場禍患。
”
病少年道:“風雷堡恐從此多事矣。
”
屠震海哈哈大笑道:“風雷堡并不怕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少俠,老朽闖蕩江湖五十年,刀口舐血,那天不把命握在手心上,如今老朽已是風燭殘年,去日無多,何不……”
病少年忽聲道:“韓莊主他們已來了,你我速速出迎。
”
隻聽韓畏三語聲道:“不必了!”
房門本是虛掩,韓畏三已偕同駱庸雙雙入來。
駱庸貌像陰鸷,蒜鼻蛇目,開閹之間,兇芒流射,令人心底不禁泛出厭惡之感。
屠震海迎着宏聲大笑道:“駱當家,咱們長遠不見,想不到你豐範如昔,豪情不減當年。
”
駱庸眯着一對蛇眼,道:“屠老兒,彼此一樣,駱某不敢當此謬獎,方才聽聞你力驅強敵,威名遠震,可惜駱某不在,否則豈容鼠輩得逞。
”
病少年冷冷一笑道:“如當時你若在此,隻怕屍骨已寒了。
”
駱庸生性狂傲,見病少年滿面病容,毫不起眼,認是無名小輩,竟不以禮叩詢,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何方小輩,竟敢對老夫如此無禮。
”
屠震海咳了一聲道:“駱當家,不可………”
病少年已自冷笑道:“駱庸,你多行不義,報應臨頭,還不自知,區區明晨定要來此巨槐莊瞧瞧你是如何死法。
”
話落人出如風,轉眼即消失在門外。
韓畏三跌足太息道:“駱兄,韓某領你來此就是與那位美少俠晤面,求他相助一劈之力,解救駱兄殺身大禍。
”
“什麼?”駱庸愕然變色道:“駱某有什麼殺身大禍!”
韓畏三遭:“方才大廳韓某語焉未祥,為避駱兄面上難堪,故而邀來賓舍,其實祝元三人志在向駱兄尋仇!”
“尋仇!”駱庸與祝元三人并不相識。
屠震海道:“也許駱兄與祝元陌不相識,但近年駱兄威望日隆,難免樹敵結怨甚衆,祝元等三人揚言為民除害,誓将駱兄刀下伏屍!”
駱庸聞言暗暗心驚膽寒,自知這些年來惡行如山,擢發難數,俠義道人物怎能放過自己,但又想到自己武功與屠震海不相伯仲,祝元三人在屠震海手中既無法讨了好去,也未必能在自己手下穩操勝算,何況巨槐莊亦無法坐視不救,一念至此,膽氣立壯,放聲大笑道:“好狂妄的鼠輩,膽敢找到駱某的頭上來了,鼠輩不來便罷……”
屠震海右掌一擺,正色道:“駱兄,誇口無益,必須籌一萬全之策才好,非是我等坐高不顧,迄至目前為止,祝元三人是何來
曆?是否真與駱兄有不共戴天之仇尚茫然無知,是以我等無法相助。
”
駱庸兩眼一瞪,胸中怒火如焚,厲聲道:“駱某已然明白了,兩位是懼惹火燒身,故欲置身事外,既然如此,駱某即刻返回淮上,煩請轉告祝元三位鼠輩,就說駱某在淮上恭候駕臨。
”
韓畏三此刻隻覺一句話也說不上去,誼屬地主,現應顧全江湖道義,怎可見危袖手,何況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