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他的假面目,你替師父報仇雪恨。
”
康浩心頭狂跳,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制下内心的激動。
緩緩說道:“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冉肖蓮嫣然一笑道:“我當然不會毫無條件的幫助你,但條件并不苛刻,隻要你在事成之後……”
“事成之後怎麼樣?”這句話雖是康浩心裡想問的,卻男非由他口中說出來,聲音來自谷口附近的那片林子裡,餘音末落,林邊冉冉出現四條輕盈的人影,其中三人穿着同樣形式天藍色罩袍,頭上戴着同樣形式的闊邊竹笠,肩後劍穗飄拂,面目隐約難辨,另外一個雖然也戴着竹笠,而且笠前垂着一帽黑色面紗,但身上所着是布衣衫裙,一望而知是個女人。
那布衣女人和三名藍袍人緩步由林中走出來,直到距離冉肖蓮一丈處才停住腳步,所立之處,恰好背着火光,使人很難看清他們的面貌,冉肖蓮早已橫舉着淬毒匕首,旋身待敵,喝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
為首一個藍袍人徐徐答道:“咱們是來迎接冉姑娘的,天已經亮了,冉姑娘的迷夢也該醒了,有仇的化解血仇,蒙冤的昭雪沉冤,這兒已經沒有冉姑娘的事了,何苦還置身是非漩渦之中呢?”
冉肖蓮沉聲道:“你說些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那藍袍人笑笑道:“冉姑娘是絕頂聰明的人,若非‘欲’令智昏,何至如此癡傻。
”
說着,向身後一招手道:“蘋兒,卻替冉姑娘把殺人兇器收起來,要客客氣氣的,不許動兵刃。
”
一名藍袍人欠身應道:“弟子遵命。
”舉步迂向冉肖蓮走了過來。
康浩對這四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物也感到莫測高深,看樣子,他們既非易君俠以武林帖約來的幫手,也不像複仇會的仇家,倒像是專程為了冉肖蓮而來的,但是,他卻覺得那布衣布裙、臉罩黑紗的女人,看去十分眼熟,更發覺那被喚作“蘋兒”的藍袍人,說話時語聲清脆,舉步時婀娜生姿,分明也是個女子。
冉肖蓮自知武功并不高明,見那蘋兒直逼過來,心裡不禁發荒,緊一緊手中匕首,沉聲喝道:“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别怪我不客氣了!”
蘋兒充耳不聞,腳下依然未停,隻是柔聲說道:“冉姑娘,别這樣兇霸霸的好不好?把匕首給我,讓我替人保存起來,等……”“等”字才出口,突然身形一塌,閃電般而上,皓腕疾探,向冉肖蓮握刀的手腕扣至。
冉肖蓮一聲驚呼,急叫道:“應龍,截住她……”
康浩隻覺本來抵在左後腰上的劍突然撤去,寒光掠肩而過,日劍應龍已連人帶劍向前卷了過去,驚呼聲中,劍光人影一觸又分,日劍應龍橫身擋在冉肖蓮前面,那柄藍汪汪的淬毒匕首,卻到了蘋兒手中,但蘋兒頭上竹笠,亦被應龍的劍鋒砍裂,,露出滿頭青絲,随着夜風冉冉飛舞。
火光下,隻見蘋兒右眼圓睜,怒目視着日劍應龍,姣好的臉蛋上,猶有驚悸駭異之色,康浩心裡不禁泛起一陣莫名的感觸,在這石火電光般一招中,他已看出日月雙劍神志雖然喪失,一身劍術火候,卻不知比從前精進了多少倍,有這一對兄弟死心塌地随侍左右,無怪冉肖蓮敢向獸神倪森下手了。
那為首藍袍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日月雙劍的劍招會如此快速淩厲,微微一怔,才歎了一口氣道:“可惜堂堂世家公子,竟做了石榴裙下的雙才。
”
日劍應龍橫劍而立,神情漠然,毫無反應。
藍袍人轉顧身側布衣女子道:“夫人,事到如今,隻好先廢了他們,否則,今夜局面,實難了結。
”
布衣女子默然片刻,低聲道:“原門主劍下超生,替抱陽山莊保留一線血脈,小妹感同身受。
”
藍袍人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咱們隻廢他們的武功,盡可能不傷他性命就是。
”說着,緩緩探臂,拔出了肩後長劍。
蘋兒欠身道:“不勞門主親自出手,弟子願生擒此人,以報一劍之仇。
”
那藍袍人-擺手,道:“你不要小觑了他,他們兄弟兩人不僅劍法詭異,更練就了一種純陽的功力,你若不信,可以取下竹笠看看那破裂處的痕印。
”
蘋兒脫下竹笠,一看之後,粉臉刹時變色,原來那竹笠上被劍鋒劃破的裂口處,竟有一層黑色焦灰,仿佛被火焰燒過的一般。
藍袍人黯然歎息道:“火神郭金堂‘烈焰三式’,重現江湖,若無‘太陰功力’相抗,天下何人能敵?”說完,反握長劍,舉步走了過來。
康浩聽她說出“太陰玄功”四個字,心中陡然一動,暗忖:藍衣、竹笠、太陰玄功……莫非他們也是來自天山寒冰谷?想到這裡,立即大聲叫道:“敢問可是太陰門掌教龍老前輩?”
那藍袍人突然止步,擡手一推竹笠,露出兩道冷電般的目光果然,那是一張中年女人的臉龐,隻不過看起來比普通中年人略顯蒼老些,慘白的臉上,滿布着幹枯的皺紋,尖下巴,薄嘴唇,神情冷肅而孤傲。
隻見她冷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