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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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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身負内傷,功力難於盡情施展,所賴僅是一點幻化莫測的詭異身法,才算勉強躲過“鷹爪神”那淩厲無匹的撲擊,但在遊走之間,如奢想還擊求勝,那真比登天還難。

     所以,盤鸠一面騰、挪、閃、避,心中卻急籌脫身之計。

    意念幾轉,主意尚未打定,蓦地,嬌喝聲中,人影一閃,兩個姑娘已把左右退路堵住,跟着身後風聲飒然,轉臉掃眼一瞥,見是一個不甚起眼的少年,仗劍攔住身後,就知今番實已無法妄求脫困,當即把心一橫,止步兀立。

     盤鸠此際四面受敵,驚容反倒收斂,擡頭望望對着自己出神的“鷹爪神”咧嘴一陣佯笑,道:“老人家,不知何以這樣舍命窮追在下?” 說完,偷用兩眼餘光,掃了一下背向懸崖而立的瑤梅。

     “鷹爪神”陳元浩聽得一怔!眨眼再一細察,見盤鸠臉上,似乎并無詭異神色,不禁暗自忖道:“今天我老頭子,難道走了眼嗎?我想總不至於吧!”心念一轉,瞪起圓而且大的虎目,喝道:“住嘴!我老人家目睹你與圓空同路飛奔,如今他橫遭慘死,主兇舍你其誰?” “哈哈哈……老人家枉負“慧眼灼見”。

    我們既然同路,焉能異心?圓空之死,怎見得就是變生肘腋,禍起蕭牆?難道一個和尚身上,還有甚麼令人觊觎的重寶不成?”盤鸠極其輕松泰然地說完,順着自然之勢,斜瞟瑤梅一眼,狠狠地暗把牙關一咬,心中泛起一個絕毒念頭…… “玄陰神魔”一陣滔滔詭辯,隻聽得“鷹爪神”那張雞皮擁皺的老臉,時陰時晴的幻化不休,一雙虎目,瞪得滾圓,不時閃爍出迷茫眩惑的光芒,射向盤鸠清癯的臉上,彷-要在他神色中,找出解悟疑訝的答案。

     所以盤鸠說完“鷹爪神”略一遲疑之間,瑤蓮姑娘接着一聲嬌喝:“蠢賊!休在姑娘面前賣弄鬼蜮伎倆,快些獻出“九龍旗”及那部“六合掌經”尚可饒你不死,否則,哼……” 瑤蓮話未說完,盤鸠佯作驚狀!回臉望望怒叱連連的瑤梅姑娘,大聲接道:“甚麼“九龍旗、六合經”?” “呸!裝糊塗則甚?賊秃休甯所劫來的重寶,不在你手裡才怪!少費唇舌,快些獻出!”瑤梅沖着盤鸠,憤然喝罵。

     “玄陰神魔”嘿嘿一聲獰笑,道:“姑娘先勿含血噴人,不妨先把圓空屍體搜查一下,倘若姑娘所說的重寶,在他身上已經不翼而飛,我們無妨再談再論,本人還可另有交代。

    如果你們仗着人多,含沙射影,妄罪無辜,本人可不願代人受過,白頂黑鍋!本人言盡於此,倘若你們依舊不以為然,喏,喏,喏,小可無才,倒願領教你們四位齊手聯攻的絕學!”說完,眼珠一轉,暗察陳元浩的神色,而賊眼餘光,仍然不離瑤梅左右。

     “鷹爪神”本就覺得自己适才不問皂白,竟對一個後生晚輩,那樣貿然追逐撲擊,内心委實有些歉疚不安。

    況且,武林中講的是“真贓實據,罪證确鑿”方可放手懲治,以彰正義。

     而今,面前後生,雖說嫌疑重重,畢竟尚未找到真贓佐證,怎可信口誣賴,一口咬定呢?然而,為了“九龍旗”關系武林安危,卻也不敢貿然輕率,失之交臂! 适才盤鸠這番理直氣壯的狂言,聽在“鷹爪神”耳中,雖在暗笑面前後生,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開河,但是内心裡,卻亦暗佩他小小年紀,這份沉着機智的膽識,委實難能可貴!然而,亂石之中,一陣追逐、撲擊,他那幻化莫測的身法“鷹爪神”始終未曾看出門派家數,於是咧嘴一笑,接着盤鸠的話音問道:“娃兒,你先别胡冒大氣,先報報萬兒和師承,給我老人家聽聽!” “玄陰神魔”真是不負師教,說他習性陰毒,喜怒不現於形,不僅當之無愧,而且大有“青勝於藍”之勢。

    适才那番信口狂言,說得雖然那麼慷慨激昂,有聲有色,但是實際上,卻是色厲内荏膽戰心驚,隻是絲毫不現於形色而已,連經年出入江湖,博見多聞的“鷹爪神”竟也被他瞞過,可說天賦的陰惡本性,不為不深。

     “玄陰神魔”不僅陰惡習性天成,而且心機聰慧也是高人一籌。

     陳元浩适才那陣幻化不定的神情,落在盤鸠眼裡,便已被他猜中八成,不禁膽氣一壯,接着“鷹爪神”的诘問,高聲叫道:“本人的師承門派,權且不必斤斤較量,稍緩小可自有交代。

    但是那面“九龍旗”卻是關系武林興衰的重寶,也是我們彼此“和”“戰”的關鍵,老人家不妨先把和尚屍體搜查一番,等水落石出之後,再談不遲。

    ”這次盤鸠神色好像有些異樣,兩眼斜瞟瑤梅姑娘的餘光,早已斂聚,彷-對懸崖一面,漫不經心似地。

     “鷹爪神”略一遲疑,接道:“好,好!我老人家今天聽你的“九龍旗”如能在和尚身上搜出,萬事皆休,彼此言歸於好。

    否則,我“鷹爪神”可不怕你飛上天去。

    ”回頭沖着瑤梅、杜英俊,以目示意,命其留心看守盤鸠,折身間,對着瑤蓮叫道:“咱們走!”“走”字出口,抖袖一揮,電一般對着圓空屍體撲去…… 瑤蓮姑娘随定“鷹爪神”身後,才欲折身躍起,蓦然背後一聲震天虎吼,姑娘一驚之下,身懸空中,回頭一瞥,登時吓得魂飛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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