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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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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圈外,——地望着場中一個少年。

     “鷹爪神”收住攻勢,放眼一掃,見“天魔女”身後“中條三兇” 并肩兀立,虎視眈眈地望着自己。

    側臉再一細看自己身邊,不禁暗吃一驚!心道:“哎呀你們三個娃兒,真的不知死活“赤面飛熊”現身,我老人家尚難自保,你們這麼一來,豈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心念一轉,不禁把心一橫,忖道:“今天僵局已成,怕也無用,我已偌大年紀了,還有幾天可活?早晚總是不免,不如豁出老命,先護着三個孩子出險,縱然自己埋骨荒山,也可給武林正派保全後裔,日後不怕正義不彰!同時“九龍旗”亦須找出着落,好叫幾個娃娃知道。

     脫險之後再行邀約同道設法尋回,以免贻害武林!”摩頂放踵,凜然正義之志打定,強敵當前亦絲毫不為所動,膽氣陡然一壯,擡眼望望淫蕩不羁的“天魔女”一聲怒吼,喝道:“賊淫婦!快些獻出那堕岩漢子屍體,其餘老夫一概不咎!” 索曼娘掩口一陣“嗤嗤”浪笑,妖聲妖氣的答道:“喲!你說的是盤鸠嗎?” “鷹爪神”雖與盤鸠周旋許久,但是盤鸠姓名、師承,始終不甚了了。

    所以“天魔女”提名道姓一問,反把“鷹爪神”問得愕然語塞! 略一遲疑,模-兩可的答道:“就是那清癯瘦長的漢子。

    ” “天魔女”花容陡變,臉色倏沉,不屑地冷笑一聲,道:“好個名震宇内的“天南三絕”!今天本派門下,圓空在你手下喪生,盤鸠斷臂成殘,雖說隻怪他們學藝不精,命該如此,但是你們這般自命正派的人物,真也狂得令人齒冷,難道你還要把一個殘廢置於死地嗎?” 索曼娘這番怒言責斥,确非存心栽贓植罪,乃是誤信盤鸠嫁禍予人之詞所緻,而且圓空慘死爪功之下,又與“鷹爪神”武功不謀而合,她怎不理直氣壯,厲聲質問呢! 不過這話聽入“鷹爪神”耳中,真是啼笑皆非,自知辯亦徒勞,待至索曼娘說完,冷笑聲中暗自把心一橫,欲言未言刹間,瑤蓮姑娘-定“天魔女”的話音,憤然喝道:“妖婆休要血口噴人!圓空秃賊慘死,乃是盤鸠暗藏禍心,觊觎武林重寶“九龍旗”之故,他們相偕逃往戴雲山途中,被盤鸠以玄陰鬼爪捏裂腦殼而死,怎說是死在陳伯伯手下? 盤鸠斷臂,更是咎由自取,誰叫他出心不良,妄想置人於死,現下自食其果,應是天道好還,怨得了誰?可是我們,倒沒有這份趕盡殺絕的毒辣心腸,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來此,僅不過是為了那面“九龍旗”罷了!” 瑤蓮姑娘一言甫盡,驟然一聲炸雷驚天似的哈哈大笑,震得滿谷岩石一陣亂顫,憑“鷹爪神”這深的功力,亦覺心神浮動,内腑震得微感刺痛,急忙運聚一口真氣護住周身,再回眼一瞥身邊的一男二女,不禁大吃一驚!隻見三個後生,臉色雪白如紙,哪裡還有一點血色? 各個周身宛似置身冰窖,戰抖個不停!所幸笑聲持續不久,便及時頓住,否則,瑤梅等三人哪裡還有命在?非被“聲化雷師”的高絕内功當場震死不可,就這樣,仍未逃出内髒震傷的厄運!一男二女,當笑聲歇止之頃,手撫胸口,踉跄退後一步“噗通”一聲跌坐地面! “鷹爪神”鎮定心神,回頭一看更是一驚!原來不知何時?“赤面飛熊”乜澄清,雙手扯定那面“九龍旗”兩邊旗角,平坦坦的展在自己面前。

     “赤面飛熊”神情傲岸不屑的瞟了“鷹爪神”一眼,冷峻厲聲喝道:“這面“九龍旗”雖說是領袖武林的信符,但是也須執掌此旗的人物,身懷不世武功,以及足可稱尊的輩分,才可令人心悅誠服,俯首聽命。

    你想,當今武林之中舍我其誰堪當此重任?” 說完,雙手一合緩緩疊起“九龍旗”探臂納入懷中,又道:“老夫當年行道江湖,不無剛愎自用之嫌,所以急求退思補過,以慰天心。

     沒想到你們這群牛鬼蛇神,竟會如此不知進退,任意妄為,又把已趨平靜的江湖,攪得神鬼不安,而且連老夫的首徒“三目神君”姜聲诰也都無故禍連其内,慘遭斷臂,你們這群自命不凡之輩,豈不惹火上身,自尋死路?”說完望望“巫山三兇”又道:“你們先把這兩個妞兒,送到天魔宮翠苑上邸,留給老夫受用,這兩個無用的廢材,押回魔宮收監,待老夫擒住姓嶽的小輩,一并處決……” “赤面飛熊”話未說完,金風飒飒聲中,夾着一陣“嗤嗤”讪笑,由高達千尋的谷口,冉冉送至谷底,看似聲細如絲,不足驚奇,但是一經入耳,亦如驚天沉雷,令人奇苦難耐,乜澄清一怔之頃,笑聲倏止,接着憤然喝道:“好大的口氣,小爺倒要領教領教稱雄百年的“赤面飛熊”!” 話音未落,眼前倏然一閃,場内陡然飄落一個臨風玉樹的美少年,須臾,人影跟着又是一晃,少年身後倏又飄落一個骨瘦如柴,蓬頭垢面的老者。

     “中條三兇”見這一老一少突然現身,不禁面色陡變,本已舉步欲動之軀,倏又縮身不前,怔怔地木立當場!忽的“白發靈官”郁天鵬枭目滴溜一轉,心中生出一個絕毒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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