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厭!”老化子站在官廳門口,不耐煩的直嚷。
徐曼霞白他一眼,嗔道:“鬼化子,誰像你這樣不懂禮數。
”說完,偷向小俠一瞥。
尚維三看着三個姑娘神秘一笑,道:“今天化子有要事在身,不跟你們女娃兒磕牙,總有一天叫你們知道老化子的厲害。
”說罷轉身對着小俠道:“咱們走!”兩人肩頭同時一晃,蹤迹已杳。
福建屏南距離江蘇海州,至少也有二千多裡,嶽文骧、老化子,二人離開海州墟埔鎮,順着來路,渡過長江,二人同是心急左湘等人的安危,更切齒痛恨“赤面飛熊”陰毒狠辣的手段,一路盡找偏僻山路,施展絕頂輕功,沿莫幹山,取道武康、雲和,直奔福建屏南。
炎夏烈日,火傘當空,直是有些令人難耐。
可是二人,仗着一身高絕武功,雖然赤日當頭,火傘高張卻并不覺苦,一路跳山越澗,晝夜兼程,三天工夫,已到吉水,漸漸進入洞宮山脈。
二人深入荒野峻嶺的洞宮山區,正值七月初旬,這時,夕陽已漸西墜,深山也為暮雲所罩,二人找一臨水僻靜之處,草草聊進一點食物,飲些山泉,複又匆匆上路,兼程趕去。
沿着孤峰懸崖,險壑峻澗,二人又是一陣舍命急奔,霎時之間,便是三、四十裡,這時,夜色已深,四外漆黑一片,雖有星光照耀,一眼也難看出二丈,但是小俠嶽文骧因修習“太清秘笈”之故,目力實非常人可及,小俠急馳之中,放眼遠眺,隻見十丈開外,是座千尋深谷,回頭望望化子,道:“這條深谷,不知是否可通天魔宮翠苑上邸?”
老化子籲口長氣,嚷道:“哎唷,小爹爹!快把腳步松一下吧,再拖一忽兒,化子這把老骨頭,準得丢在洞宮山上喂野狗啦!”
小俠嗤然一笑,身形放緩,輕聲喝道:“怎麼這等不濟事?”
尚維三随之也把腳步放緩,籲氣之間,擡手拍拍胸口,怪模怪樣的叫道:“你這叫做馬上不知馬下苦,你修的甚麼武學,我老化子能跟你比得了嗎?”
嶽文骧心想也是,化子并未說錯,不禁微笑不語,忽聽尚維三又道:“這座深谷,就是洞宮山有名的“萬丈-”北面是否能通翠苑上邸,倒不得而知?隻知南端出去不遠,便是甘棠鎮,我們沿谷北進,總不至於錯到哪裡。
”說完,二人沿着谷口,行雲流水一般,正在向北急趕,忽聞谷底隐隐傳來一聲清嘯,嶽小俠急忙駐步,驚“噫”之聲未落,蓦然谷底又傳來一陣響若炸雷般的狂笑,音浪所至,震得谷口山石,悚悚亂顫,曆久不歇!
這陣狂笑,老化子知是發自内家高手的一招“聲化雷師”絕乘内功,據悉失傳已久,今天竟在荒絕谷現迹,化子登時吓得猛一哆嗦,收神定氣之間,陡然想起一人,心道:“這不是赤面老鬼是誰?他既然在谷底施展“聲化雷師”神功,想必正與我們同道對敵,否則怎會無的放矢?”不禁轉臉望望小俠,見他雖亦愕然,但是神态依舊泰然自若,乃挪步湊近小俠身邊,低聲道:“嶽老弟!谷底這聲狂笑,乃是絕乘内功“聲化雷師”如果化子猜的不錯,準是赤面老鬼正與我們同道對敵,而且說不定是左矮子等一群。
”
嶽文骧一聽之下,不由暗打一個冷戰,化子一言甫盡,就沖口接道:“走!小爺今天倒要會會這老鬼!”騰身正欲舉步,忽被化子一把扯住,側臉之間,忽聽化子說道:“小爹爹,你忙個甚麼勁呢?”
小俠倏又煞住前沖之勢,轉身問道:“救人如救火,怎能不急?”
尚維三趨前接道:“化子并非不急,隻因赤面老鬼,絕非一般泛泛之輩可比,當年合“神州雙奇”之力,僅與老鬼打個平手,如今你的功力雖說已達巅峰,但是否能擊敗老鬼,卻仍是未知之數?所以事先必須算無遺策,免得屆時顧此失彼。
”
嶽小俠雙眉一皺,問道:“一切我都依計而行,快說快說,免得贻誤人命!”
老化子微一颔首,道:“我們落入谷底,由你獨力對付老鬼,如能除掉,盡可能立即施展殺手,免得贻禍将來,否則,也由你絆住老鬼,使其無法分身,谷底定然有我們的同道,不論是哪一門派,我當出面會合他們,就近搜尋左湘等人蹤迹,而後仍原處會齊,再設法安全撤走,以免被老鬼押為人質,日後就不好辦了!”
小俠随口應道:“好,快走!”雙肩一晃,頭微一栽,一溜白光,直對谷底急瀉而下,老化子随在身後,眨眼間已失小俠蹤影,不禁暗自-佩小俠修為高絕,可是自忖無此功力,中途幾次換氣借力,才算落入谷底。
再說小俠暗提一口真氣,對着谷底,電一般向下飛墜,眨眼之間,谷底幢幢人影已清晰可見,此時,相距也隻十丈左右,這才又一提氣,收在飛瀉疾墜的身形,忽見谷底人群之中,一個滿面赤紅,反穿貂裘的老怪,雙手扯着那面“九龍旗”滿臉桀骜不馴,飛揚拔扈的神态,小俠不禁暗吃一驚!心道:““九龍旗”乃是武林至寶,怎會落到老鬼手中?難道安微六合掌門郝濟,已慘遭非命了不成?”轉念之間,忽又想道:“師祖命我借用重寶,無非想藉此約束武林,彼此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