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卻以為小俠不罵了,又無反抗神色,便一廂情願的以為小俠已屈服了,隻是少年人臉皮嫩,個性太強,不願在衆人之前認輸,便自說自話的叫人把小俠送入老怪自己專為治傷用的藥池——“度仙池”去。
嶽文骧尚有一層心事,他記挂着南宮姑娘和葛瑤姑,他不想在她倆生死未明前輕率求死,也不想在毫無代價之下,束手死於老怪之手,而在作忍辱負重,準備背城借一,破釜沉舟的生死一拚。
這時,他被兩個妖精,赤裸的柔肌雪膚挨着、擦着,妖婦火樣的胴體,蛇樣的腰肢,蕩人心神的笑聲,勾魂引魄的媚波,加上撩人動興的纖手,極盡挑逗之能事,使得曾經是過來人的嶽文骧亦為之心旌欲搖。
但,浩然正氣和滿腔悲憤,加上此身尚如肉在俎上,生死頃刻,此時此地,隻有怒火,卻掩蓋了欲火。
他恨不得一掌斃了這兩個無恥的賤貨!
理智又克制着,告訴他,殺了兩個妖婦,徒然污手,等於自己立時賠上一條命,老怪勢必立下毒手。
何況,這兩個妖婦可能身有武功,而自己卻等於成了一個普通的人,且身受刑傷甚重,奇經八脈主穴被制,未通之前,如冒失動手,可能反被這兩個妖婦所制住,豈非天大笑話?
再說,如一擊不中,她倆一叫喊,自己至少難逃老怪的殘酷肉刑,何異偷雞不着,蝕了把米。
區區兩個妖婦,以自己身為“神州雙奇”親傳弟子身分和俠義門中的戒條,及已享有的威名來說,也不值得自己去殺她們……
因此,嶽文骧強捺住怒火,拚命的暗行功力,照“太清秘笈”心法施為。
隻是,内心有怒火,身外又有色誘,一時竟無法做到以氣通血,以意通神的境界。
兩個妖婦已把他拉拉扯扯,瘋瘋打打的推進珠-,過繡戶,踅入一間石室。
一女一按壁上的“太極圖”石門便由中間向左右自動縮入壁裡!
嶽文骧不禁心中一驚!暗暗叫苦……心想:“原來魔宮不但黨羽爪牙人多勢衆,尚有土木機關,那麼,等於處處陷阱,步步危機,自己便是功力能夠恢複,要想脫身,牽一發而動全身,也極困難。
”不由呆了一下。
兩個妖精已猛的由後面把他一推,推進了門,隻聽一陣隆隆之聲,石門又自動關閉!
嶽文骧被她倆推在肩背和腰間,觸動身上刑傷之處,差點痛得心抖,強自沉氣忍住——他不願在女人面前有半點求憐。
可是卻痛得汗出,不得不緊咬剛牙,苦苦痛忍。
她倆也已察覺,慌不疊的自打玉手,十分關切的為他輕摩痛處,争問:“痛不痛?”
嶽文骧隻“哼”了一聲,愛理不理的,卻被濃烈的藥味嗆得直縮鼻子。
原來,一女攀開流蘇軟幕,水蒸氣如霧一樣沖面而來,内面卻是一式雪白大理石砌成的數丈大小浴池。
内中分作三間……
一間直冒熱氣,水作乳白色,氤氲逼入,使人全身煩躁,面熱汗出,氣都喘不過來。
一間池水作淡黃色,藥味濃烈。
一間作青碧色,似乎不時冒起彩色透明的水泡。
嶽文骧暗忖:“如是在乳白色的熱水池中洗浴,何異下油鍋?至少要脫去一層皮,這豈是洗澡用的浴池?”
兩個妖婦已一齊動手,為他寬衣解帶,倒很輕巧、娴熟。
嶽文骧暗忖:“能先把外傷治好,如有得老怪說的靈丹服後,立時複元也不錯,但,那又顯得自己太無用了,不能自行解困脫難……”
兩個妖婦已把他脫得一絲不挂,四大皆空,也顯出他遍體鱗傷,青紫血瘀,幾無一處好肉,二個妖婦“呀呀”連聲,便扶着他下了中間淡黃色的浴池。
入水溫暖,使人百脈皆酥。
嶽文骧立感全身熨貼,皮破處,如蟻咬蟲行,便是氣血行動之象,隻是血流不暢,全身有點沉動,懶洋洋無力欲睡的感覺。
兩個妖婦可不老實了,溫水膩滑洗凝脂,隻往他身上挑逗,浪笑吃吃的終於被她倆各出一手,争奪他一根如意棒。
嶽文骧寂然不動,心如亂絲,棒若死蛇。
兩個妖精嘻嘻淫笑:“看你這模樣,原來是銀樣臘槍頭!真叫人可恨。
”
“别唬他,更掃興了!你别怕,教祖爺是不管這些事的!我們不過是他的侍女罷了。
”說着,一面大動手法。
嶽文骧哭笑不得!
心中一動,一壯膽,故作歉然道:“可惜我經脈被制,有心無力,動也不能動了,英雄無用武之地,辜負了芳卿美意。
”
嶽文骧的意思,是想兩個妖婦早給老怪甚麼靈丹給他服下,好早脫苦海。
不料,話未說完,一女已吃吃浪笑道:“别急!欲速反不達,我不信老鼠不會打洞!聽說你本事大着呢,已經有過那兩個姑娘,隻要你不亂動,皈依在教祖爺門下,立時會解了你的八脈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