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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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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絕無偏私,号令如山,賞罰分明,他和姓嶽的小狗串通逃走,理當先正家法,清掃門戶,火速拉出上刑。

    ” 姜聲诰諾諾連聲,馬上急驚風似的踅入偏殿,把歐陽喻秋如撚小雞似的夾脖子抓了進來。

     往地氈上一摔,又撚出四個紅衣大漢,大約因歐陽喻秋原是同黨,也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所以,都不若對嶽文骧那麼急急如律令,都有點猶豫。

     四個紅衣大漢不約而同的一字并排,向赤面老怪跪下道:“刑堂轄下聽命。

    ” 老怪已揮手道:“隻管上刑!給背師叛教的作個榜樣。

    ” 四個紅衣大漢剛要開口,老怪已大喝道:“叛教背師,為本教本門最大忌諱,誰敢為叛徒讨情,就有互相串通,密謀不軌的企圖。

    ” 這老怪祭起法寶,好大的帽子,真可壓死人,吓得四個紅衣大漢噤若寒蟬,立時口稱:“得令!” 也一齊動手,把在半昏迷狀态中的歐陽喻秋上了刑! 也即是上了枷! 嶽文骧被上了“定百脈”的枷。

     歐陽喻秋被上了“喘不得”的枷。

     這些刑枷,果是遵照古法特制,且經赤面老怪試驗多人而加以殘酷的改進,把兇淫暴戾的武則天仗以鎮懾人心,維持殘暴統治的武氏制定的十種大枷,變成了兇狠、惡毒無比的刑具。

     老怪所改進的,就是專門對付有武功的人而設。

    因為,武則天制定的十枷,如施之於朝廷大臣,一般廢民,固然立時生死呼吸,魂飛魄散,如施之於身有武功││外家橫練,内家真氣的人身上,不過松松筋骨,搔搔癢而已。

     赤面老怪把它改進後,愈是有武功的人,愈是功力高的人,一上了枷,立時發生反應效用,抵抗之力愈強,反震之力愈大——因它每一處地方皆經過赤面老怪的冥思極想,把會武功的人任何一部分可着力的地方,都加上了克制的設備,随着上刑後,自然發生恰巧的連鎖反應,機樞自能發揮制人的能力! 嶽小俠還想拚着受點硬傷,皮肉吃苦,熬了過去! 蘇醒過來的歐陽喻秋,一發覺自己上了刑,便慘然閉目,一點反抗也沒有,卻使嶽小俠目緊心傷,他感到自己拖累了歐陽喻秋,本想向老怪斥責冤有頭,債有主,不應難為歐陽喻秋,一切由自己負責! 可是,一聽老怪要按門規處置歐陽喻秋,清理門戶,便知開口也是白說,隻有咬牙等待苦難降臨…… 隻聽老怪一聲:“定刑!” 嶽文骧大吼一聲,令汗如雨,目張如炬! 歐陽喻秋慘笑一聲,全身起了一陣痙攣。

     嶽文骧隻覺得全身一麻,百脈-痛,連心都抖得發麻,好像全身被一種極大的力量緊壓……自己就如巨石下的榨菜一樣,陣陣氣血往上湧,頭皮發炸,眼冒金星,鼻中發熱,兩耳刺痛,而且,在步步的壓緊。

     嶽文骧知道這樣下去,非七竅流血而死不可! 他何嘗不想掙紮? 可是,無法用力,愈用力,全身骨節好像要炸裂! 隻覺得肌肉在收縮,連心都在緊縮,被壓榨得如在點點滴血。

     他昏眩了! 隻有剛牙咬得吱吱的響,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一邊的歐陽喻秋呢? 大約他深知這種毒刑的厲害,一點也未用力反抗。

     所受的痛苦雖不如嶽文骧之深,卻是全身抽搐着。

    想動,偏不能動,好像要窒息偏偏喘不出氣,隻覺全身血管好像要炸開,牽動内外傷,恍如油煎、火烤,他知道,如這樣下去,不過一盞茶時間,就會氣絕。

     就在嶽文骧和歐陽喻秋生死兩難,都已半昏狀态中,隻存一口氣未斷之際,赤面老怪一打手式,八個大漢就應手松了刑。

     嶽文骧才若死還魂,睜開了無神的眼睛。

     歐陽喻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老怪作鹭-笑道:“滋味如何?一種比一種厲害,嶽小子!你服也不服?” 嶽文骧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句:“老賊……”便感全身一陣奇痛,百脈如沸,這是氣血被上刑壅滞,下了刑又自行奔流的現象,卻十分難受。

     老怪“哼”了一聲:“小狗,你既要遍-五味,老夫慢慢消遣你。

    ” 一擺手,百樂齊奏,玳瑁筵開,老怪肅請“百花公主”入座,邪笑道:“粗肴水酒,恐不足入美人之口,公主多多包涵……我們可把這兩個小子做下酒之物,等下公主是要圓的(人心)?還是要稀的(腦髓)?或酸酒湯(人血)?不必客氣!” 公主盈盈入席,媚笑道:“教祖爺别折煞奴家!可惜羊兒不會叫,教祖爺能使羊兒叫麼?” 赤面老怪嘻嘻一笑道:“公主要兩個小子叫,還不容易?隻管瞧着!” 公主媚波流轉,向老怪抛了一個媚眼,嫣然一笑,百媚俱生,頭上百花珠冠上的小珠,也顫巍巍的。

     她又搖首弄姿,有意無意的斜睨“哀牢雙煞”和沈一飛、姜聲诰等,不過那麼如風一瞥,除了姜聲诰素來陰鸷,喜怒不易現出,又在為歐陽喻秋的事盛怒之下,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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