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幾日楚玉的臉頰又恢複柔潤動人的光澤假如繼續這麼腐敗下去她懷疑自己的身材很有可能開始朝橫向展。
所以楚玉停了下來。
不光是為了保持身材也是想要活動活動身子去見一見公主府上的其他人。
這其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便是那些男寵。
前夜下了一場雨雖然已經過了一日光景鋪就小路的石子之間還殘留着微涼的濕意庭院之間樹木新抽的綠葉籠罩着一層動人心魄的蒼翠這樣清新可人的碧色隻有在江南的春日才堪擁有。
走了不過三兩步路程楚玉忽然想起自己身為公主巴巴的跑去瞅自家男寵豈不是太過奇怪了一些她頓住腳步喚來幼藍代為傳話說她要在府内辦春日酒宴。
幼藍小心的問:“此事是否還與從前一樣交給容公子打理?”就她所知公主府内苑的許多重要事宜都是交由容止辦理的。
楚玉略一遲疑随即微笑點頭:“對交給他。
”眼下她對一切都還較為陌生事情交代給熟手會比較省事但是楚玉也在心裡揣度山陰公主給那容止的權限是不是稍微大了一點?不僅能夠無視她的禁令在府内任意走動還經常經手山陰公主交代的事務。
這少年在衆多男寵之中必然是有什麼不同的。
不過楚玉暫時不打算有所動作凡事皆應先謀定而後動她計劃先考量一番。
楚玉下達命令後容止便去代為執行了他效率不錯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在一片杏花林中便擺開了坐席缤紛的花樹之間一尺高的矮桌上兩列鋪開擺放着美食佳釀而一個個或者美麗或者俊俏的少年也都紛紛入座。
楚玉靜靜的坐在座。
身為公主她本不必這麼早來但是楚玉心中另有計較便讓幼藍領路幾乎是第一個入席。
坐在長幾後的錦墊上她靜靜的注視着庭院的門口看每一個來人用自己的眼睛去衡量判斷。
這個時候雖然椅子已經從遊牧民族那裡傳入可是并不流行。
人們要做什麼事比如談話辦公吃飯等等都是跪坐着而且是那種雙腿并攏腳後跟貼着臀部的那種坐法。
因此在公主開聚會時即便是公主自己也必須跪着。
楚玉一邊暗暗挪動跪得僵硬的雙腿以此來緩解麻木的感覺一邊腹诽這個椅子還沒有開始流行的朝代雖然雙腿之下有柔軟的墊子墊着可是被身體的重量壓迫久了血液循環遲滞還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隻跪坐了一會兒楚玉便有些受不住了但是她偏頭看已經将所有瑣事交代分派完畢坐在右側席位的容止他面上神情安甯平和絲毫沒有不适之色。
她偷偷的撇撇嘴:難道這些跪坐的古人腿都不會麻的麼?還是麻着麻着就習慣了?
楚玉隻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有人入席了這轉移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