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跳了起來,用力拍了自己的頭一下,他這個動作,将躺在毯子上的小白色眼鏡猴吓了一大跳,一下竄了起來,用纖柔靈活的雙臂,抱住了健一的頸。
千萬别以為這頭純白色罕有的小眼鏡猴,在這個故事中是無關重要的角色。
事實上,它在整個事件中,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
一頭在印度南部的叢林中,被當地土人捕捉到的眼鏡猴,怎麼會和一個匿身于東京的一流殺手有關呢?這實在不可思議。
但是造物的安排,就是這樣的奧妙,可以在任何看來完全沒有關系的兩件事、物或人之間,用一連串看不見的鎖鍊将之串連起來。
所以,請大家不要忽視這頭罕見的、可愛的純白色小眼鏡猴。
我并沒有準備在東京停留多久,因為目的是将那頭眼鏡猴交到健一的手中,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和在印度的那位動物學家通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可以放心,那頭眼鏡猴不但肯喝牛奶,而且可以一口氣吃一條香蕉,體力迅速恢複,第二天,就已經可以在健一的住所中,跳來跳去。
當晚我住在酒店中,我深信健一的能力,可以破案,闆垣一案,也沒有引起我多大的興趣,因為看來無非是一宗買兇殺人案而已。
由于健一很忙,我隻在電話裡通知他我回家了,可是他不在辦公室,也不在家中,所以我隻好自己赴機場。
在機場,辦好了手續,在候機樓中等着,不久,我乘搭的那一班航機,開始召集,我再給健一打電話,辦公室和住所都不在,隻好放棄,進了閘口,等候上機。
就在我快登上載搭客上機的車子之際,一個機場職員氣急敗壞地奔了過來,叫道:“衛斯理先生?哪一位是衛斯理先生?”
我忙道:“我是!”
那機場職員喘着氣:“衛斯理先生,有極重要的電話,是通過警局駐機場辦事處找你,請你立時去接聽!”
我呆了一呆,那職員喘氣:“是一位叫健一的警官打來的!”
哦,原來是健一這家夥,他有什麼事找得我那麼急?看來,我搭不上這一班飛機了!健一知道我要搭這一班機走,那是因為我打電話到他辦公室去,他不在,我請他的同僚轉告他的緣故。
我跟着那位機場職員走向機場的警方辦事處,取起了電話,就聽到健一的聲音。
他叫道:“天啊,你上哪裡去了?叫我等了那麼久,我快忍受不住了!”
我呆了一呆,“我快忍受不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好氣說道:“如果你的電話遲來兩分鐘,我已經上飛機了!”
健一有點不講理:“就算飛機已經升空,我也會引用權力,叫飛機再降落,不會讓你走!廢話少說,你快上車,用警方的車子,他們已經知道該将你帶到什麼地方來,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