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上,不再向我逼近。
别以為我取出來的是甚麼武器,絕不是,那隻不過是一本支票簿。
我已經說過,“重擊手”普娜是一個天生的罪犯,我十分懷疑她除了錢之外,還認得别的甚麼。
而這時,我的那本支票簿,是瑞士一家第一流銀行所發出來的,難怪普娜要睜大眼睛望著它了。
我笑了笑:“在這裡說話可方便?”
她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我這句話一樣,隻是猛地一伸手,搶也似地将那本支票簿抓在手中,翻了一翻,然後,又擡頭向我望來。
我再一次問她:“在這裡講話可方便麼?”
普娜苦笑了一下,忽然将那本支票簿向我抛來,喝道:“滾開,你在我這裡,甚麼也得不到的!”
從普娜那種忍痛割愛的神情上,我突然聯想到了那另一個店主人的神秘死亡,我心中已經知道,這個組織對于洩露秘密的人,一定立即以神秘的方法予以處死,所以普娜才會将支票簿抛還給我的。
在這樣的情形下,我當然要采取激将和利誘的雙重辦法,我右手執著支票簿,在左手上“拍拍”地敲著,一面笑道:“這倒是天下第一奇聞了,有一百萬以上的瑞土法郎收入,重擊手普娜居然不敢要!”
普娜的臉色變了!
她的臉色之所以轉變,當然是為了“一百萬瑞士法郎”和聽得我講她“不敢要”之故。
她的雙手按在桌子上,雙眼瞪著我。
為了表示我并不是一無所知,我向桌子一指:“你别按得它太用力,小心它飛起來。
”
普娜的身子一震,她随即道:“好了,臭小子,你已知道了多少?”
“不多!”我笑了起來,“所以我才得出高價,一百二十萬瑞士法郎如何?”普娜的身子向前俯來,咬牙切齒:“現金!”
我揚了揚手中的支票簿:“沒有人會用這家銀行的支票開空頭支票。
”
“可是你可以通知銀行止付。
小夥子,現鈔,你将這筆數字折成美金帶來,我就将我所知道的秘密,全講給你聽!”
我早已說過了,她是一個天生的罪犯,她既然是一個腦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犯罪思想的人,那麼,不信任支票,自然而然。
我多少感到有點為難,但是我卻也很欣慰。
因為事實上,我并不需要親自到瑞士去,提出款子來,再折成美金,帶來這裡的。
我隻要拍一個電報到那家銀行去,在電報中道出異種情報處存款戶頭的密碼,銀行就自然會将這筆錢彙到這裡來的。
是以,普娜的提議可以實行,大約五小時,就可以辦得到了。
在我幾乎是一無頭緒的情形下,五小時的等待,實在不算太久。
我點了點頭,道:“你的提議很公平,我接受,我們在五小時之後,在鎮上酒店中,我的房間中——”
我才講到這裡,隻聽得普娜突然叫了起來:“不!不!”
我呆了一呆:“若是你不喜歡在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