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願怔了怔,歎道:“我懷疑什麼?問得好!……你聽沒聽說過絕毒一品?”
馬神龍又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鄭願道:“我想看着轎中有什麼人,結果那些黑衣武士用毒箭射我,箭上的毒就是絕毒一品。
”
馬神龍咬着嘴唇,翻着眼睛看着他,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鄭願緩緩道:“而且,第二天夜裡,我在路上又遇到了一次伏擊,一次組織精密的伏擊、”
馬神龍勉強笑道:“或許是因為你看見了那尊玉觀音,他們才要殺人。
古人雲,财不露白,既然他們那麼小心地護送玉觀音,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看見。
”
鄭願道:“你若以為是我自找麻煩,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那晚和高二公子接頭的,也是年輕的黑衣武士,他們是同一組織的。
”
馬神龍打了個寒噤,顫聲道:“你是說,宋捉鬼的性命,現在掌握在那些人手裡?”
鄭願點了點頭,不出聲了。
馬神龍臉色蒼白,不出聲了。
馬神龍臉色蒼白,牙齒也咬緊了,他好像在苦苦思索着什麼,眉頭皺得緊緊的。
半晌,他才低聲道:“你認為玉觀音和那批人現在還在濟南?”
鄭願點頭道:“否則我不會還呆在這裡。
”
馬神龍道;“但你坐在這裡,又怎麼能救出宋捉鬼?
我們總該先找一找,看看玉觀音在哪裡,找一找呂傾城。
高斷山他們,對不對?”
鄭願看看他,微微一笑,道:“你有辦法?”
馬神龍道:“我沒有辦法,但有一個人一定有辦法。
”
鄭願道:“是誰?”
馬神龍道:“孟嘗公子。
”
濟南城裡最有勢力的人是誰?
不是太守老爺,也不是李濟南,是孟嘗公子。
這個孟嘗公子不是古時候的那個孟嘗君,但性情卻相仿佛。
孟嘗公子廣交天下豪傑,仗義疏财,聲名極佳,雖然孟嘗公子本人的武功平平,但他那份豪氣,卻使橫絕一時的江湖大豪們也不得不拜服。
孟嘗公子既然好客,而且又财大氣粗,自然門下會自動聚集一些清客幫閑捧場。
這些清客來自三教九流各個階層,也确有不少屬雞鳴狗盜之徒。
至于濟南城内的青皮光棍地頭蛇們,沒有一個敢不聽孟嘗公子的吩咐,如果孟嘗公子下令要在濟南城内找一根丢掉的針,也絕對能找到。
鄭願瞪着馬神龍,冷冷道:“但我現在不準備去找他。
”
馬神龍一怔:“為什麼?”
鄭願緩緩道:“我懷疑他和這件事也有牽連。
”
馬神龍大怒,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扭頭就走:
“我讨厭你說這種話!”
鄭願道:“就因為他是你的朋友?”
馬神龍在門外站住,回頭答道:“一點不錯,而且,他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也是天下最光明磊落的人,從不在背後說别人的壞話,”說完就蹬蹬蹬下樓去了。
鄭願歎了口氣,喃喃道:“但願他是。
”
他站起身時,才覺得有點頭暈,心跳也有點怪異。
他的目光落在湯上,刹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黃河金鯉!
辣魚湯!
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
一個英俊而且傲慢的年輕人。
鄭願揉了揉發花的眼睛,聲音已啞得伯人:“呂傾城?”
來人正是呂傾城,金蝶的丈夫呂傾城。
呂傾城緩緩踱入,很開心似地微笑道:“不錯,正是呂某,怎麼,不歡迎?”
鄭願扼着喉嚨,嘶聲道:“你來殺我?”
呂傾城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其實我真的不想親手殺你。
畢竟我們都喜歡同一個女人。
如果江湖上知道了殺你的人是我,隻怕我會變成一個令人不齒的男人。
”
鄭願雙手扶着桌子,道:“殺我的不是你,你不過是一件工具而已,所以你不必内疚,也沒必要讓别人知道。
”
呂傾城歎道:“你能這麼想,我心裡就好受多了。
其實你已用不着我來動手,你中的毒已經開始發作,過不了片刻就會沒命了。
”
鄭願的雙手已開始痙孿,面色也已變得鐵青,他大口地喘息着,喉中發生低沉嘶啞的怪聲。
呂傾城筆直地站在鄭願面前,面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他的眸子裡射出了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