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不太對勁了。
白振飛走近他身邊,鐵青着臉說:
“媽的!準是那兩個家夥搞的鬼,我們的迷藥失了效!”
鄭傑急向全場一看,大家都在賭得非常起勁,根本沒有一個陷入了半昏迷狀态。
同時更奇怪的是,并未發現法朗哥方面的人來“湊熱鬧”!
“怎麼回事?”他詫然急問。
白振飛忿聲說:
“這裡我們決定放棄了,快走吧!”
鄭傑也不便多問,三個人立即匆匆走出賭場,急步出了酒店大門。
不料向街邊一看,約定守在那裡由範大貴駕駛的轎車,竟已不知去向!
這一驚非同小可,白振飛急問:
“你的車呢?”
鄭傑用手一指停車場,便奔了過去,白振飛和白莎麗随後趕到。
他開了車門,急将鑰匙交給白振飛說:
“白大爺,我已查出伍月香的下落了,現在你們去追姓範的,我去救……”
誰知白振飛竟突然拔槍在手,怒聲說:
“别管伍月香了,我們一起去追姓範的!”
鄭傑為之一怔說:
“白大爺,你這算什麼意思?”
白振飛怒形于色說:
“現在趙家燕跟姓範的串通了,帶着所有得手的東西跑了,難道我們竟白忙一場?那鬼丫頭是你帶來的,說不定你也有份,想撇開我們趁機溜走,再去跟他們會合。
所以你得跟我們一起去追!”
鄭傑大為氣憤說:
“你簡直在血口噴人,我要存了這個心,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跑,反而到賭場去找你們?”
白振飛已不可理喻,把槍口一擡說:
“少廢話,上車!”
鄭傑已叫洋子去通知阿杜,二十分鐘之内趕去的,現在哪能一走了之,因此斷然拒絕說:
“對不起,你們去追吧!”說完扭頭就走。
白振飛怒喝一聲:
“站住!”
鄭傑根本充耳不聞,白振飛勃然大怒,舉槍欲射之際,白莎麗見狀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就橫身上前阻止:
“你不可以……”
不料白振飛已扣動扳機,“噗噗”兩響,子彈已貫穿她的前胸!
“啊!……”一聲慘叫,使鄭傑驚而止步,回頭一看,白莎麗已雙手捧胸倒了下去。
鄭傑不禁驚怒交加,拔槍正待還擊,但白振飛已倉皇上車,開了車風馳電掣而去。
眼看欲追不及,鄭傑隻好趕到白莎麗身邊,蹲下去一看,她己奄奄一息。
“鄭……鄭傑……我……”話猶未了,她已垂下了頭,終于氣絕而亡。
這時已有人被驚動,正向停車場奔來,使鄭傑隻好迅速離開,直奔街邊轉角處。
果見阿杜的車子停在那裡,車上還有個臉部毫無表情的紳士。
鄭傑忙不疊上了車,急說:
“走吧!”
阿杜已知道自己的任務,不須吩咐,便加足馬力,風馳電掣地向目的地駛去。
趕到城外阿蒙那情婦住的地方,果見門口有兩名大漢在把風,他們都認識伊瑪娃的車子,一看車就停在這幢精緻小洋房的門前,不由地又驚又疑起來。
阿杜立即下車,大聲招呼說:
“喂!這裡是誰在負責?大老闆親自來了,快出來見呀!”
一名大漢忙不疊進屋去,叫出了這裡負責的另一壯漢,趕到車前向裡一張,發現後座一個是鄭傑,一個赫然正是經常以那付面孔出現的大老闆,當即肅然起敬,恭立在車旁聆聽吩咐。
那位“大老闆”居然派頭十足,聲色俱厲地先訓了他們一頓,才命令把劫持的女郎交出。
大老闆的命令誰敢不服從,尤其他們作賊心虛,惟恐替法朗哥背這擅自行動的罪名。
隻好唯命是從,把那遍體鱗傷的伍月香扶出來,交由“大老闆”親自帶走。
憑着一個像皮面具,以及阿杜的表演逼真,終于不費吹灰之力,把伍月香救了出來。
在車上,當伍月香說明自己由于受刑不住,被迫說出了一切後。
鄭傑不由地大吃一驚,因為他已料到,法朗哥親自帶着大批人馬離開賭場,必然是在前往卡薩布蘭卡的途中埋伏,準備守候他們得手後經過那裡時,發動全力攔截,想坐享其成的發這筆橫财!
他最急的是趙家燕尚在範大貴駕駛的車上,連同得手的兩箱貴重财物一起開跑了,如果在半途中埋伏,豈不是也得把命賠上?
鄭傑絕不相信她是跟範大貴串通的,因此既然救出了伍月香,就不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顧。
于是,他急命阿杜停車,要求把這輛車借給他去辦件事。
由于伊瑪娃已關照過,而且已借了兩部車給他,阿杜又怎能拒絕。
無可奈何之下,阿杜與那位冒充的大老闆,隻好在途中下了車,把車交給鄭傑。
事不宜遲,鄭傑立即親自駕駛,加足馬力,風馳電掣地向通往卡薩布蘭卡的公路趕去。
他心急如焚,車速表上指着的已是九十五邁以上,他仍然不肯減速,使得這輛豪華轎車,直如騰雲駕霧地飛馳起來。
就以這種驚心動魄的高速,連續飛駛了近十多分鐘,始遙見前面的彎路上,一連串大約十幾二十輛轎車,七零八落地停着,正以猛烈的火力互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