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了!”
薛元福今晚特别大方,他說:
“楊兄,我們是自己人,不講究這一套。
美姬,你快陪楊兄下舞池去吧!”
他真有一手,不但讓自己的寵妾陪楊少康跳舞,而且還突然稱兄道弟起來。
其實他的年紀,已足可算是楊少康的父執之輩!
胡美姬已站了起來,使楊少康不便推卻,隻好恭敬不如從命,立即起身離坐,向薛元福打個招呼,然後偕同她步向舞池。
薛元福既已來了,胡美姬畢竟有些顧忌,不敢再像剛才那樣毫不在乎,故意把雙峰緊貼在對方胸前。
他們這時必須保持适當距離,以“标準舞姿”婆娑起舞,以免讓薛元福看在眼裡不是滋味。
一曲“不了情”之後,女歌星接下去又唱了首“綠島小夜曲”,一連三支都是“溫功舞”的老歌,這完全是迎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舞客胃口。
因為他們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兒,那些風靡一時的流行舞,什麼“霹靂舞”、“扭扭舞”、“靈魂舞”、“馬舞”的,花錢的大爺實在不敢領教。
他們倒不是怕扭了筋閃了腰,而是心痛花了錢而不能享受“溫功”那才劃不來呢!
一連三支曲子完畢,全場爆滿了熱烈的掌聲,以示對那女歌星的激賞。
随着紛紛歸座的人潮,楊少康偕同胡美姬走回了桌位,而薛元福又已不知去向。
倏而,他才匆匆走回桌位,坐了笑笑說:
“我去打了個電話,家裡沒去,我們盡情地玩個痛快吧!”
音樂再度響起時,這次薛元福是當仁不讓了,立即起身說:
“楊兄,恕我們失陪一會兒了,要不要替楊兄叫個小姐來……”
楊少康婉拒說:
“不用了,我坐一會兒,董事長和嫂夫人請便!”
薛元福也不勉強,徑自偕同胡美姬步向了舞池。
他已兩鬓花白,這對老夫少妻,正是白發紅顔的典型,在香港這種地方司空見慣,根本不足為奇。
尤其聲色場中,更是屢見不鮮,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在擁舞時,胡美姬忍不住輕聲問:
“你剛才在家裡跟範經理商量什麼事?”
薛元福怕她擔心胡奇去冒險,以緻影響玩的情緒,不敢把胡奇決定冒充“金老鼠”,準備去海邊奪取“金虎幫”那批黃金的事告訴她,隻好支吾說:
“沒什麼,回去再告訴你吧!”
胡美姬也不再追問,她今晚的情緒确實很不穩定,似乎多喝了幾杯,以至無法克制。
剛才一曲“莫忘今宵”,仿佛勾起了她往事的回憶,竟然情不自禁地淚盈滿眶,終于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現在被薛元福緊緊摟在懷裡,與被楊少康擁舞的感受完全不同,在她的感覺上,一種是“義務”和“權利”,另一種則屬于享受。
她是薛元福的姨太太,整個人都屬于他的,别說是擁舞了,在家裡任憑他要怎樣為所欲為,她也無從拒絕,這就是她當人家小老婆的“義務”。
在薛元福來說,自然是他應有的“權利”,否則何必“量珠而聘”,把她娶回家來。
可是跟楊少康擁舞就迥然不同了,盡管是她自動地貼向對方,而她自己本身卻感受到那是一種自我陶醉的溫馨和享受。
縱然對方不敢有進一步的表示,那也足以引起她情緒激動,不像此刻的全然無動于衷!
平時這女人的嗲勁十足,對薛元福灌足迷湯,使他這把老骨頭有時簡直無福消受。
此刻她卻一反常态,仿佛心不在焉似的,薛元福哪會感覺不出。
“你好像今晚有什麼心事?”他終于忍不住追問。
胡美姬隻說了聲:
“沒有……”便把臉向他貼去。
她大概自覺有些失常,所以趕緊收斂心神,以免被薛元福追問得無言以對。
薛元福果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顧享受他的“權利”,把這女人摟得緊緊地,自我陶醉地舞将起來……
一連三支舞跳完,回到桌位上,音樂台上己響起了一陣密集的鼓聲。
接着,一位穿袒胸露背夜禮服的司儀小姐走出,宣布了今晚一場表演節目開始。
現在是十點鐘正,節目一開始,由三位身材健美的女郎出現表演。
據司儀剛才介紹的,這個節目叫“新潮舞”。
在震人心弦的音樂聲中,她們均披着以彩色閃光細玻璃紙折作成的披風出場。
她們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