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難道是發現他被姓馬的攔在街邊,不敢貿然暴露身份,所以趕快溜之大吉了?
阿義從街頭走到街尾,再從街尾走到街頭,來回走了兩遍,仍然未見任何人上前跟他搭讪。
這十多小時裡,他滴水未進。
街雖不長,來回走了兩趟頓覺又饑又渴起來。
尤其滿腔怒火,加上心情煩躁,使他終于按捺不住,忿然離開了侍衛街。
他雇車來到經常去的小酒吧,要了瓶啤酒解渴。
酒吧裡上午的生意很清淡,整個酒吧裡沒幾個人,酒娘們閑得無聊,都在角落的卡座裡打盹,以便養精蓄銳,等到晚上好多賺幾杯酒錢。
一名不知趣的妖豔吧娘,居然走過來搭讪:“小張,幹嘛愁眉苦臉的,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事?請我喝一杯吧,讓我替你……”
不料話猶未了,已被阿義手一揮,怒斥:“滾開!别來煩我!”
吧娘吓得一怔,隻好聳聳肩趕快走開。
阿義心煩意亂,攆走了吧娘之後,似覺啤酒喝得不過瘾,立即吩咐酒保送來雙杯份的威士忌。
一杯接一杯,連他自己都記不得喝下了多少杯,最後他終于喝得酩酊大醉,付了帳,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吧。
酒能亂性,也能暫時使人麻醉,渾忘一切煩惱。
男人喝醉了酒,隻有兩種方法發洩情緒,不是大吵大鬧發酒瘋,就是找女人。
阿義從未真正醉過,所以他不曾借酒裝瘋。
但他今天是想借酒澆愁,結果真正的喝醉了。
而他生平第一次喝醉,卻想到了找女人去發洩!
剛想到女人,忽覺一股濃香沁入心肺,同時臂彎裡伸出一條女人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臂膀。
他側轉頭來,用力睜開幾乎合攏的眼睛一看,發現挽住他的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嬌豔女郎。
盡管他的視線已模糊得迷迷茫茫地,仍能覺出這女郎很面熟,似乎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他一時無法記憶起來。
難道遇上了貓女?
不會吧,他這時是酒醉心明,認為這女郎絕不是貓女,因為他根本沒見過貓女的廬山真面目,絕不可能有面熟的感覺。
“你,你是誰?……”阿義醉态畢露地問她。
女郎笑而不答,一招手,便見一部轎車駛來,停在他們面前。
阿義又問了一句:“你帶我上哪裡去?”
女郎嫣然一笑,開了車門說:“帶你去好地方!”
“好地方?哈哈……”阿義突然狂笑起來。
他已毫無主見,任由女郎把他扶上車,立即風馳電掣而去。
一個急轉彎,頓使他坐不穩,身體一側倒在女郎的身上,竟然呼呼大睡了。
迷迷糊糊中,阿義不知被載到了什麼地方。
他是生平第一次喝醉酒,而且是真的醉了。
能夠嘗嘗醉的滋味倒也不壞,可是他不該在這種時候醉倒。
更糟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醉後發生了些什麼事,完全處于被動之下,任憑那女郎的擺布……
當酒意逐漸消失時,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如同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濃霧彌漫中。
但他随即分辨出這不是霧,而是滿屋的水蒸氣。
實際上他是躺在一床墊着厚厚的海綿,包以皮面的按摩台上。
全身衣服又被剝了個精光,僅在腰部以下,搭蓋着一條大浴巾。
而這時按摩台的兩旁,一邊站了個身穿比基尼泳裝的女郎,正在用她們纖纖玉手替他服務,作全身按摩。
按摩是一種享受,并且能幫助醒酒,更比全身塗上石膏舒服多了。
可是阿義卻不懂得享受,他突然挺身坐起,出手如電地一把一個,抓住了兩名女郎的手腕,厲聲喝問:“說!這是什麼地方?”
兩名女郎出其不意地一驚,不禁失聲驚呼起來。
房外把守的人頓時被驚動,立即沖進來兩名,見狀忙不疊拔槍制止:“不許動,放開她們!”
阿義隻好放開手,吓得兩名女郎趕緊退開一旁。
一名大漢使了個眼色:“你們出去吧,通知卡洛斯先生一聲,就說他醒了。
”
“是!”兩名女郎狠狠瞪了阿義一眼,才匆匆出房而去。
另一大漢取來阿義的衣服,朝按摩台一丢,吩咐說:“快穿上!”
阿義挪身下了按摩台,剛把衣服穿上,便見一個滿頭蜷發,膚色黝黑的菲籍中年壯漢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認出,昨夜曾在那秘密賭場見過這家夥,當時是跟姓馬的坐在一起,全神貫注在從熒光幕上監看整個賭場的情形。
“我叫卡洛斯,”他操着生硬的華語說:“中國話說的不太好,請别見笑。
”
阿義心知這裡不是秘密賭場,就是那私人俱樂部,于是不動聲色地說:“那倒不用謙虛,隻要我能聽得懂就行了!”
卡洛斯笑笑說:“本來一切是由馬先生全權負責,不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