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有多煮一份,我……”
話尾教陳善茗堵了住——以唇。
他們夫妻新生活的第一天,任何一刻都不需要有電燈泡來介入。
偷觑了一眼,富蓣笑了笑,走向大門的同時幫他們關上,以免春光外洩。
看來昨日他們夫妻達成不同床的協議時,也讓陳善茗敲詐了不少喪權辱國的約定。
而她老妹也非常樂意配合其中。
雖然這個妹夫非她所願,但至少最初目标是達成了:把她那不善賺錢的妹子嫁給别人,讓她成為某個男人的問題。
其它的事,便不在她的責任之内了。
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這陳善茗倘若想退貨,恐怕隻會投訴無門。
至于她自己的事嘛,天曉得還要多久!今天康恕馀送母親與妹妹回台北——在康母的堅持之下。
不大意外的是康母一定會找出種種藉口阻止他娶她過門,并且想法子讓他去見某個千金名媛……呃……是有點想來不爽,但如果男人要變心,就像老天要下雨皆是奈何不得人的,擔心也沒用。
她一向不會太任自己胡思亂想,務實一點比較好過日子。
甫走出電梯,突然有一樣白色東西迎面而來,她直覺地以皮包揮開。
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小毛頭遠遠溜走的背影,再低頭一看,則是一隻被打扁的紙飛機。
搞什麼呀?那小子幾歲還玩這玩意兒?
她拎起紙飛機,發現裡邊寫了一些字。
敢情這叫“飛機傳書”哩?挑高眉,她攤開細看
富裕小姐:
今天晚上六點請你到中山堂門口,我要你談叛,如果你談銀了,我就把康恕馀給你,不然你就要把他還給我。
如果你不敢來,就是蛋小鬼,我會吐氣你。
哈!哈!哈!
林花美的挑站信個時候,富蓣不免想起了曹雪芹先生的名言: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可不是嗎?堂堂中華民國有九年義務教育,卻教出連寫封短箋都錯字滿篇的學子,怎不讓人流下辛酸淚昵?這封信如果寄到教育部,不知道會不會使吳京部長當場抱着面紙猛掉淚?
為了掩飾台灣教育的失敗,行經垃圾筒,她順手将信揉成一團丢入,以湮滅證據,至于信中的内容……倒是忘了個一乾二淨。
吃飯去也。
※——※——※
下班前接到康恕馀的電話,說要在他的住處煮晚餐請她吃,富蓣也就直接過去了。
也許是長時間與小妹同住的關系,一下子人搬走了,倒顯得小套房空空蕩蕩,已不大想那麼早回去了。
也許與男友同居是個好主意,省錢又省寂寞。
她開始在想這個可行性
康恕馀的新居處早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一位四十來歲的女性亦是他的仰慕者之一,之前一直沒出現的原因在于正忙着從一位闊老身上撈錢,如今已荷包滿滿地回國黏愛人。
不料卻隻從小槟妹那邊知道了近來的大新聞,心愛的人不僅搬走了,并且也交了一位中上階層的小姐當女朋友,真是青天霹靂啊!
不過,憑她劉咪麗的本事還怕找不到人嗎?不出三天,她便已踏上了心上人的套房中,并且與小槟妹共謀了一件事,嘿嘿……
“劉小姐,我說過了,我們并不适合,我的女友等會就過來了,可否麻煩你離開。
”康恕馀忍住氣地看劉咪麗不斷地偷吃他精心煮好的“求婚餐”。
若非他脾氣太好,早已将人掃地出門;即使知道有人并不值得他以禮相待,但天性的溫良,仍令他出口不了惡言。
在面對視逐客令于無物之人時,真的教他束手無策。
“小康,你真是個死沒良心的,枉費我那麼愛你,拼命地賺錢與你一同享福,你要開公司,我出錢;你要買房子、車子什麼的,隻要向我打一聲招呼就好了,我可以說是有求必應,而你居然不要我,反而去看上一個一無所有的黃毛丫頭。
是啦,她是年輕了幾歲,但我肯定她在各種方面的『功夫』是比不上我的。
要不要到床上去找示範給你看呀?”徐娘半老的騷媚風情盡數展現,身上那一件布料稀少得吓人的洋裝正威脅着要往地闆投奔而去,兩隻巨大的肉團顫動出乳波,企圖亂了眼前男子的性。
“我沒有興趣,你請走吧!”他打開大門,臉色已充滿不耐。
這女人打一進門不是偷吃,就是扭腰擺臀兼扯衣服,以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而言,最好衣服還是穿多一點,免得感冒又獻醜。
他不是柳下惠,但也還不至于絕望到對幾乎可以當自己母親的老女人動欲念;何況他的心早已有所屬,怕是埃及豔後在他面前大跳脫衣舞也沒用。
再度被下了逐客令,劉咪麗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她坐了下來,閑閑道:
“聽說你的女朋友挺厲害的,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趙太太,也讓林花美失敗了下來。
但是我并不是那兩個笨蛋,我有錢,也有認識的道上兄弟。
在她還沒來對付我之前,可能就被我對付掉了。
”說完,裝模作樣地看向時鐘:“奇怪了,都六點二十了,你女朋友怎麼還沒有來呢?”
康恕馀當然不會告訴她,富蓣有搭十一号公車省錢的癖好,正常五分鐘的車程,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