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沒加一件就沖出家門。
算他好運,今天晚上父母一同去吃喜酒,由她接到電話,不然隻怕紀衍澤得吃牢飯到他失職的父母撥冗回家才得以保回他的自由身。
他倆心中都很清楚整棟公寓的人避他們紀家如毒蛇猛獸,每一個大人都一再的告誡子女們千萬别與紀家的任何人扯上關系。
這其中絕對少不了常家的父母。
所以三年來常夕汐的“雞婆”行為,都是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進行,至今沒有人知曉原來四樓的常家乖乖女與二樓紀家惡男孩有所交集。
這次能順利前來警察局,不得不說那小表的運氣不錯。
這小表,能不能至少有一天不與人打架呀!
“對對不起,我叫常夕汐,剛才有位先生請我來保釋——”站在警察局入口處,她結巴的對着站崗警員說着。
“你來了呀,這麼慢,有沒有買便當?我肚子餓。
”裡頭跳出來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孩。
還有誰?就是那個混世魔王嘛。
常夕汐叉起腰,低斥道:
“你——你——可惡!我不是叫你不要打架了!”
“羅嗦,我肚子餓啦!”他左看右看,不滿意的發現這個“前女友”沒帶東西前來孝敬。
常夕汐從口袋裡掏出她常吃的牛奶糖——
“先拿去吃,然後我們來研究怎麼保釋你回家。
”
将糖果搶過,他撇撇嘴,指向他身後的中年男子。
“問他呀,不過我想你大概保不回我,誰知道要不要錢,而且你也不滿十八歲,保個屁。
”屈着食指在他頭上輕敲了下。
“住嘴吧你,别開口,我來問就好。
”至少兩名未成年者之中,她是比較懂事的那一個。
如果她不能保釋他,那麼警察局何必叫她來?應該有所通融才對吧?
喝!耙打他頭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安好走出他的視線内的!紀衍澤斜瞄那個已走向警員的女子。
看在牛奶糖的忿上,決定放她一馬,低頭沉默的吃将起來,不時拉直耳朵聽那個老頭在喳呼些什麼。
王警員其實也訝異于前來保釋的人真的隻是個小女孩。
但,在撥了數十通沒人接的電話之後,也隻能随便叫個人來了,總不成真把小孩子留在這裡吧?對于紀衍澤這名黑名單榜首,他們早已耳熟不已。
沒有一個社工人員能教化他,也沒有一個觀護人感化監督的了他,再加上他的父母又極端不負責任,三年下來,管區内,豈能不對他耳熟能詳?以前他父母不在,會來保人的是社工人員或觀護人員,不過這小子頑劣到無人管得了,最後連這些教化人員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還能期望什麼人對他心存一丁點希望?幾乎要斷定日後這小子又是禍國殃民的一尾歹人。
極端頑劣,打不怕、罵不聽,愛心耐心對他都是狗屁。
剛才他嘗試懷柔勸誡,卻隻遭到小表不斷嘲笑,幾乎要激得他伸手揍人。
眼前的情況他不是不訝異的;這小女孩伸手敲了小表一下,居然沒被回報以十倍的重擊,還讓小表乖乖坐在一邊……以前從沒這情形,直要吓掉了王警員的下巴。
這個小女孩,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對不起,請問我要辦什麼手續?”
“呃……”王警員為着小女孩的禮貌而吓了一跳。
沒錯,如外表所顯示,是個清秀乖巧的小美人,不是那種滿口國罵的小太妹。
“小妹妹,我以為你該與家中大人一同來的,你未滿二十歲,沒有權利保釋他人……”
“死大秃,我早說她才十六歲,不能保人,你幹嘛叫人來了才說?你們警察都請白癡來當的嗎?”吃完牛奶糖,紀衍澤揚聲叫着。
真想狠狠海K這小表一頓!王警員摸着自己秃成地中海造型的頭,雙眼放射出毒箭,隻恨眼光無法殺人。
“紀衍澤,可不可以别開口!”她又叉起腰瞪向小男孩。
臭鴨蛋,要罵人也不會看場合,要是警察先生決定不放他回家,那可怎麼辦才好?
“我肚子餓啦。
”他也将大眼給瞪了回去。
誰怕誰呀?他的眼珠子又不會比較小,不會瞪輸的。
“臭小子,剛才給你吃了便當,叫什麼餓!”
“拜托,一碗魯肉飯,哪夠呀!”反正他肚子餓了,不吵到有東西吃斷然不罷休。
“好,别叫了,我去買一個便當來給你吃。
不可以再亂講話了,可以嗎?”常夕汐決定先解決這一件大事。
三年來會令這小表作奸犯科的第一理由是他肚子餓了。
所以對于他的不耐餓,最好優先來處理,否則他會“番”到天地變色,讓人不得安甯;她早已非常了解。
“快去買吧。
”他老大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靜候佳音。
“來,打勾勾,說好不許再對警察先生頂嘴,否則就是小豬。
”她伸出小指手強迫他打手印。
“拜托!你幾歲了,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