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吃飽肚子而已。
他沒有學習感,不代表他不聰明。
他聰明得緊,才會長成今天的模樣。
最成功的人才與最邪惡的敗類都必然是絕頂聰明的人,不屈服于中間人社會浮沉。
她有能力扭正他的步伐嗎?三年前的信誓旦旦、過度的自信,常在紀衍澤不屈且我行我素的劣性中遭受摧折,灰飛煙滅。
但,既然已經做了的事,就不該半途而廢。
她不想一如那些來來去去的社工人員與法院觀護人那般;來時彷佛挾帶全世界最偉大的愛心,去時咒罵連連,直罵他無可救藥,連上帝也要放棄。
愛心、善心,在紀衍澤眼中看來根本是狗屎。
他會利用别人的充沛愛心去使壞,去陽奉陰違,直到那些愛心人士明白了對他用“愛”感化,比投入太平洋還不值。
所以她再加上一抹“耐心”,與他開始了拔河戰。
她并不太熱情,也不太有愛心、善心,隻是已然習慣,便這麼着了。
也因為每一個人最後必然的離去,讓她在灰心挫折之餘,更難以放手。
不為了什麼……隻因不想看到他嘲弄的眼,控訴着我知道你們最後都是這樣的。
隻是,他從來不合作。
她常是感到力不從心,一如現在,他因不會念而惱怒,如果因而跳起來揍人也不意外。
她看着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結果,倒是紀衍澤先開口,說了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喂,人家說常喝木瓜牛奶有用。
”沒用的女人,都快上高中了,發育卻比國小女生還糟,那他以後抱起來怎麼會爽?人家A片中的女人奶都很大,如果她很小,那他多沒面子。
“什麼?”她一頭霧水的問着。
木瓜牛奶與她手上的詩,幾時扯上了八竿子以内的關系?
“我說你的奶……胸部太小了,要多喝木瓜牛奶啦。
”他指着她不怎麼偉大的上圍指示着。
常夕汐倒抽一口氣,拍開他可惡的手。
“我——我的大小——關你什麼事!”
“你是我的七仔,以後要陪我上床,當然關我的事!你忘了?還是你倒追我的。
”小男孩擺出大男人的狂妄狀。
“你的用詞太粗魯,還有,我不會跟你——跟你——”好教養的她根本說不出那兩個不純潔的字眼。
他代她省了事。
“上床。
”
“對!我不會與你做。
你是個小孩子,我是以大姊姊的身分教你,不是什麼七仔,你不要亂說!”
“喂!你玩我呀!我三年來沒交七仔,不介意你大我三歲,你還敢嫌我小!我是看你胸部太小,沒興趣而已,其實我才不『小』。
”他猥亵的指着胯下。
“要不要看?”
“不要!”她吓得跳起身,決定退回四樓的家,再也不要理這個思想不純正的小表了。
老天!一個十二歲半的小表哪裡學來這些成人字眼?!
她的逃脫沒能成功,他長手長腳一張,将她的退路填滿。
“等等,我們還沒談完。
”這會兒換他不讓她跑了。
“你不正經,滿口髒話,我不要與你說話!”她駭退了一步,考慮逃往樓下。
不過被他伸手抓住了手,看來連想也不必想了。
“我們先談清楚。
”他覺得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你不是暗戀我才追了我三年?”
“什麼!我隻是把你當弟弟看,你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哦,那你是說我三年來打跑了所有要當我女朋友、要跟我上床的女人,都是笨蛋的行為喽?”
小學生已經能……上床了嗎?
時代幾時進步成這樣?噢不!現在不是想他“能不能”的時候,這麼髒的念頭不能想!
“你可以去交小女朋友,但是不可以亂來,知道嗎?”大姊姊的使命感讓她開始耳提面命正确的交往觀。
“你在說什麼呀,我在問你是不是耍了我。
”
“我哪有?”
“如果我交一百個女朋友,你不會怎樣?”
“那是你的事呀。
”她揮了揮紙。
“我隻關心你國小六年學了多少東西。
”
臭女人!苞她談正經的,她在揮紙揮個什麼勁呀,不過是幾個字而已!他不耐煩的搶過來念:
“朝亂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
兩岸狗聲帝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接着将紙撕成碎片,決定與她再讨論下去。
“好了,剛才我們說“
“你分不清楚『辭』與『亂』、『狗』與『猿』,還有『啼』與『舟』都念成了白字,果然底子很差,看來明天我必須從拼音開始教你了。
”
“去你的!不會念會死呀!我問你,明天開始,既然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愛跟誰上床都沒關系了?你一點都不會吃醋?”
“這麼小就……做那種事,我們老師說會長不高。
你最好再高個十公分再做比較好。
而且結婚才可以做,你現在負不起責任,而且明天開始我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