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女士改了地點,要我們到她家商談,所以我來接你,看來我出現得并不恰當。
”
“知道就快滾……”一肘子打斷他的惡言。
常夕汐雙頰微紅,被人親眼看到自己未婚卻與男友公然同宿,難免羞赧不已,僵笑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姓紀。
衍澤,他是方文星律師,我們基金會的法律顧問。
”她互相介紹着。
“那個對你有企圖的律師?”
“未婚夫?”
兩名男子同時發出疑問,并且很有默契的發完話後互瞪,以眼力較勁。
一個衣冠禽獸!
一個地痞流氓!
“你訂婚了?”她看到了她手中的廉價戒指,既不具價值,又無雅緻可言,能挑來這麼醜的戒指送人實非正常人所能辦到。
“令堂知道嗎?”他嘲弄地問。
“這是我自己的事。
”
“你别打我女人的主意,滾遠一點。
”紀衍澤不怕挨K,仍是撂下要脅詞令。
方文星搖了搖頭。
“我不能理解你的眼光。
”她不該是盲目的女人,可她偏偏盲目得毫無道理。
“我愛他。
”她堅定的說着,不願解釋自己與紀衍澤十數年來的糾糾纏纏。
純粹的愛,已足以解釋一切。
“看來,是沒有我發揮的機會了,我想你大概也不必我解送去王女士那裡吧?我先走一步了。
”他有禮而疏遠的道别。
高傲自負的男人不會苦苦追求一份無望的感情。
她已與别人如斯親密,他自然也就放棄了,隻對她的選擇百思不解。
是什麼樣的盲目可以令她對一個毫無特色的男人動心?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嗎?啧!
“他挺識相。
”甩上大門,他挑着眉道。
“他是個高傲的人,而且很理智。
”她勾住他的手。
“來吃吧,等會還要請你送我去理事長家呢。
”
他微一使勁,将她拉入自己懷中。
“怎麼了?”她輕問。
“有一天,我會向全世界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讓你的父母、你的同事朋友知道我可以是個粗工,也可以是個成功的巨富。
到時,所有對你嘲笑過的人,都要反過來嫉妒你了。
”他低啞的向天起誓。
“我說過了,不要理别人怎麼說,他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你能走上正正當當的路子,是多麼不容易的事;而且職業本來就沒有貴賤之分,那些會歧視别人的人,才是心理不正常呢,我們不必理他。
”
他呵呵低笑,輕吻她發絲。
“我隻為你,理他們呢,那些瘋子除了嫌貧愛富羨妒别人之外,還會什麼?夕汐,我不能說我是一個多正當的人,因為我仍不認為遵守法律的規範有什麼意義;但因為那是你所重視的,所以我願意去守法。
我想,可能是小時候欺負你欺負得太徹底,所以長大之後,懂事了些,就不自覺的對你心軟,依了你唠叨的訓話。
你才大我三歲,卻扮演了各種角色,給了我我所欠缺的一切,無論我怎麼欺負你,你依然不忍心看我挨餓受凍。
我知道你對每一個弱者都有一大把的同情心,可是我常希望你的善良隻給我一人。
老實說,我對那些弱者一點也不同情,但如果是為了獨占你,我願意捐出一大把金錢給他們自生自滅,隻求你隻對我一個人好,全心全意的守在我身邊。
所以我要賺很多錢,買回你的時間來陪我。
有錢實在很好,身分、地位、别人的另眼相待,我一定非成功不可。
到時我回來娶你,全世界便不會再有異議,沒有人會再笑你嫁給一個流氓、一個粗工、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
”
“我不在乎的。
”她不知道該如何抹去他的偏激。
“我在乎。
這對我很重要,我不能讓别人笑你。
”
她從他懷中擡頭睇凝他。
“聽說大陸的美女很多。
”而且十個台商九個包二奶,另外一個則必會偷吃。
“台灣的美女也不少。
”他欣賞她微微的醋意,一會才鄭重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
徒有美貌是沒用的,要能攻占入他的心才會使他動情。
而這輩子隻有一個傻女人會用十多年的時間來自投羅網,密密的将他心攻占,最後被他霸氣擄來當伴侶。
當他什麼都有時,女人前來投懷示好分文不值;在他什麼都沒有時,不問收獲的付出才教人撼動激湯。
為了這一份恩情與愛情,他一定得成功。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讓妻子過苦日子!不是嗎?
他會讓全世界的人收回今日所嘲笑的每一字、每一句。
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