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各自的人生得各自面對,誰也幫不了誰。
這兩個女孩正在成長,有一天終會了解這個道理。
與妹妹們聚完餐後,接下來他的時間便不再是他的了,父親那邊的單家親戚與母親這邊的親戚,很快知道他回台灣,都在最快的時間之内競相找他相聚,說要慶生、說要接風洗塵的,名目五花八門,電話一通一通催,甚至直接派司機過來載人,簡直可以說是在搶人了。
從他去美國讀大學至今六年,他隻回過台灣四次,每次回來停留的時間從不超過半個月,這次難得回來,又聽說隻回來兩天,大家當然會搶成一團。
先别說他是莫、單兩家大老最看重的下一代企業接班人,光是他從母親那邊繼承到的巨大财富,就足以讓他成為兩大家族裡,說話最有份量的人之一。
他到底多富有?也許沒幾個人弄得清楚,可是光是知道每年年終,莫氏企業與單氏企業所有的營利分紅至少有一成五以上會彙進莫靖遠的戶頭裡,就足夠讓人吓得張口結舌了,哪還有力氣去想他是否還有其它轉投資的收入。
就算莫靖遠日後沒有成為這兩大集團的繼承人,他也有足夠的權力去左右這兩家企業體未來的發展。
所以打一出生起,莫靖遠就是莫單兩家的寵兒,鑽石鑲出來的人兒都沒有他來得尊貴。
每個人都想巴結他,想跟他保持良好關系,卻又覺得他雖然客氣有禮卻難以捉摸。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用盡方法占去他的時間,為了讓他印象深刻,以後能前途更加光明;攀住他,就是攀住未來榮華富貴的保證。
「聽說我淩晨兩點要回美國?」
深夜十一點,他剛從爺爺家的餞别宴裡脫身。
被敬了太多杯酒,雖然有人幫他擋去大半,但還是有推不掉的,所以他喝得有點醉,閉上眼,頭往後靠,開口問着前面開車的貼身特助。
「每一個人都這麼以為沒錯,」特助這麼回答他。
莫靖遠笑了,可能是酒精的關系,讓他少了一些老成矜持,比較像個二十五、六歲的正常年輕人。
「真有你的。
」
瞿昙特助隻微微一笑,很快又扳回一本正經的原樣,專心開車。
他跟在莫靖遠身邊已有六年,一路陪他上大學?上研究所,而今正式進入莫氏效力。
莫靖遠身邊有許多功能不同的助理,但他還是莫靖遠身邊最不可或缺的助手。
他的能力好、反應快,當然是受重用的原因之一,但卻不是不可或缺的主因;對莫靖遠來說,他這特助最大的優點是--聰明、體貼、對主子的隐私完全尊重不探問。
莫靖遠很重隐私,雖然他的私領域少得可憐,但當他需要私己的時間時,就必須有個善體人意的幫手代他調整時間,做适當的掩護,并且那個人最好不要試圖打探分享主子的隐私,就算隻是為了滿足單純的好奇心也不行,那是莫靖遠的大忌。
霍昙特助--其實他的全名是瞿昙逸達,雖然常常很多人都不知道,以為他就姓瞿名昙,不過他也懶得為此做解釋了。
此刻瞿昙特助将車暫停在人來人往的市中心路邊,問主子道:
「莫少,現在送你回公寓嗎?」
莫靖遠睜開略顯疲倦的眼,想了一下道:「不了,你直接開車去機場。
我在這裡下車。
」美國那邊還有好多事得處理,每件事都在喊急,所以瞿昙必須先回去。
瞿昙下車幫他開車門,同時提醒道:
「你的搭機時間是明天晚上九點。
」
莫靖遠拍拍他的肩表示了解,并說道:「辛苦你了,謝謝。
」
瞿昙笑笑的領受,覺得自己确實挺辛苦的沒錯。
見主子正往最近的公用電話走去,瞿昙特助決定看到這裡就好,該去機場了。
身為莫靖遠最重要、而且可能還是今生最信任的重要特助,他知道如何拿捏分寸--幫主子挪出私人的時間,而不要去猜測這些時間裡,主子在做什麼。
雖然羅藍從沒有對他說過她台灣家裡的電話與住址,但這些不必她提,他早就知道了。
當初他會跑去參加波士頓的留學生聚會,目的就是為了把她這個研究生物科技的天才給延攬進自家的生物科技研究所。
所以在他還不算認識她之前,就已經看過她所有的生平資料了,那裡頭的資料詳盡且輝煌,甚至有她幼稚園到大學畢業的每一階段畢業照,照片裡的她,很可愛、很漂亮、眼睛水靈靈地,一點也不像科學怪人該有的樣子,讓他有點失望……太吸引人了,不該是這樣的。
他現在才願意對自己承認,那時去見羅藍,想認識她的意念大過延攬人才的想法。
所以見過她之後,其實很抗拒,不想再見到她;為了不要再見到,所以決定她永遠不會成為替莫氏效命的員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