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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百合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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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居然無動于衷,又向那名教徒問道:“那人給收拾了沒有?” 那名教徒赧然低頭,不安地道:“卑座沒想到那厮武功雖不怎樣,輕身功夫卻奇高無比。

    他原藏身在莊前那排雜木林後,卑座發覺了,揮衆圍上,那知照面之下,他僅接了卑座一招,即似乎自知不敵,腳下一頓,掉身便跑,卑座很慚愧……” 陰陽羅刹面有怒色道:“那麼你們是連人家衣邊子也沒有摸着了?” 那名教徒急急分辯道:“不,卑座賞了他一雙無情刺。

    ” 陰陽羅刹道:“打中他什麼地方?” 那名教徒道:“左耳。

    ” 陰陽羅刹臉色稍緩,揮手道:“滾開去!” 一語未竟,院中有人哈哈接口道:“才來就叫‘滾’,不嫌太那個點了麼?哈哈哈。

    ” 陰陽羅刹臉色一沉,向華雲表道:“宗前輩,我們出去看看!” 衆教徒紛紛讓道,華雲表跟在陰陽羅刹後面,朝廂房外面走去。

    院中,并肩于月色下站着三人,三人一色白布短袍,頭戴布巾,腳踏布履,年齡均才不過三十出頭光景,衣著雖極粗樸,人品卻頗俊逸風流。

     中間一人臉有酒氣,似為老二“詩酒布衣”。

    左首那人于肩前斜紮着一雙白布筆羹,露在肩頸之間的那雙筆頭,足有三寸來長,看上宛如拂塵,不消問,此人當是老大“秃筆布衣”無疑。

    右首為“孤嗚布衣”,生相可說是三人較為特别的一個,一雙斜斜向上的丹鳳眼,眸如點漆,顧盼有神,配着一雙挺直的鼻子,竟是人世罕見的一個美男子。

     陰陽羅刹一雙盈盈水漾的妙目,不期而然地朝孤鳴布衣臉上凝注起來。

     院中很靜,除了牆角幾支火把在夜風中發出輕微的霍霍聲響外,幾乎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和心跳。

     那位孤鳴布衣陽步術昂然負手,仰臉望天,而陰陽羅刹則目不轉睛地望在他的臉上。

    此情此景,哪還有半點血腥氣味?華雲表看了,實在有點惡心。

     這時,但見那位詩酒布衣偏臉側目朝老大秃筆布衣眼角一擠,嘻嘻笑道:“老大,這下放心了吧?我早說過,凡是跟女人打交道,隻要帶着咱們這位老三,包管能逢兇化吉,諸事如意……” 陰陽羅刹粉頰一紅,嬌叱道:“姓胡的,你在亂嚼什麼?” 詩酒布衣胡山林轉正臉來嘻嘻一笑道:“假如聽得過瘾的話,一遍不夠,咱家還可以再說第二遍。

    咱家方才是說,凡是跟女人打交道……” 陰陽羅刹臉紅如燒,脆喝一聲:“姓胡的,你找死!” 順手一掠,自身邊一名婢女腰間拔出一支寶劍,一個死字出口,劍尖顫處,已夭矯如虹地指到詩酒布衣前胸。

     詩酒布衣雙肩一縮,趁勢将老三孤鳴布衣向前一攤,笑着喊道:“她熬不住啦,老三,煞然她的火氣” “孤嗚布衣”陽步術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老二會來這一手,藉一推之勢,單袖一拂,旋身側閃,舉止從容,姿勢潇灑而飄逸! 陰陽羅刹不虞有此,一個收勢不住,劍尖擦腰以分寸之差刺過,幾乎一劍傷着心上人。

     經此一來,陰陽羅刹不由得更是怒上加怒。

    她于百忙中,仍然脈脈含情地先朝孤鳴布衣抛了一道歉意的眼色,然後方始一挺手中長劍,脆叱着又向詩酒布衣胡山林縱身撲去! 詩酒布衣一面滿院遊走,一面怪叫道:“救命呀,老三!劉備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安可續……” 華雲表趁此機會,故意莊嚴地手援長髯,扭頭向身邊一名幻形教徒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教主跟他們三個究因何事而結怨?” 那名教徒似乎感到難以作答,偷偷瞥了場中一眼,然後才湊近一步,戒備地悄悄耳語道:“莫須有!” 華雲表得了愣道:“怎麼說?” 那名教徒促聲道:“那就是說,什麼思想也沒有。

    隻因我們教主耳聞他們三兄弟,咳,尤其是他們的老三,咳咳,宗老前輩現在應該明白了嗎?” 華雲表嗯了一聲,點點頭,沒有開口。

     現在,他見巢湖三布衣應付這批教徒綽有餘裕,自己難關既已渡過,實無有呆下去的必要。

    于是,他故意傾耳聽了聽,跟着一變神色,向追逐中的陰陽羅刹沉聲道:“前面似乎有點動靜,待老夫出去看看!” 陰陽羅刹百忙中高叫道:“陳光、夷方,你兩個陪宗老前輩出去一下。

    ” 華雲表淡淡說得一聲:“用不着” 身形起處,有如灰煙一縷,一忽不見。

    不但陰陽羅刹唐葉楓看得又驚又佩,就連巢湖三布衣也都為之愕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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