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與我夫婦在此,加上你等四人,實力足以掃平任何一處分宮,索性一起去挑老賊的巢穴為好。
”
華雲表暗忖這話不差,嶽父原是第七屆盟主,當年若不是被魔帝暗害,魔帝怎能竊居太平宮十年之久?“七絕劍”、“遊龍劍”為劍法雙絕,不但嶽父劍法能勝魔帝,自己在劍法上也未必弱于魔帝,除了翁婿二人之外,以嶽母七絕飛花、金龍首劍、怪叫化與三女等六人,對付那些“令主”、“劍士”應該是摧枯拉朽,好比狂風掃葉,何須再顧什麼“第五代”。
“第六代”?
想到這裡,不禁豪氣大發,頻頻稱“是”道:“嶽父定能打敗魔帝,一雪當年之恨,其餘魔黨藝業并不足觀,有常大俠與小婿等幾人,盡可取勝,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起程。
”
忽然,一條魁梧身形走了進來,笑道:“你們要去那裡?”
司徒興中見進來的是百步神拳,大喜道:“申老弟來得正巧,去那裡也少不了你一份。
”
百步神拳雖是丐幫的六結總香主,但比起充任過第七屆武林盟主的司徒興中,還低好幾級;因為武林盟主有權征召各宗派幫堂的掌門,丐幫的九結幫主嚴奕笙也不例外;而百步神拳申奇正隻居六節之職,算起來就該矮了幾輩,還比不上在座那八結半怪叫化胡畢義。
是以,司徒興中一聲“申老弟”,直令這位總香主受寵若驚,急忙一揖道:“老盟主收回‘老弟’二字,我窮化子領受不起。
”
司徒興中微笑道:“我很老了麼?”
百步神拳一怔,笑道:“今在第十屆盟主面前,你這第七屆盟主不老也算老了。
”
司徒興中呵呵大笑道:“我這盟主既已告老還鄉,稱你一聲‘老弟’也許已經過分了吧?”
百步神拳是直性子,被反诘得讷讷地說不出話來。
胡畢義笑道:“申老若在稱謂上斤斤計較,你應該稱這華老弟是什麼?”
百步神拳不假思索道:“自然可稱為盟主。
”
華雲表身受丐幫撫育之恩與教導之德,除了胡畢義跟自己是平輩論交之外,遇着上了年紀的老丐,多半是伯伯叔叔,正想遜謝一聲“不敢”,胡畢義已哈哈一笑道:“那末,你稱那三個丫頭是什麼?”
百步神拳又被問得一怔。
那三位少婦,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稱為“夫人”,太小;稱為“嫂子”,也小;除非稱“弟婦”,比較恰當;而自己曾稱華雲表為“老弟”,但這樣一來,“盟主”二字豈不要收起?
胡畢義見他沉吟不語,又嘻嘻笑道:“這有什麼難決?老盟主稱你為‘老弟’,你也稱盟主為‘老弟’,不依輩分,各交各的,有那樣不好?”
百步神拳笑起來道:“你一肚子詭竅,誰又能及你?”
司徒興中哈哈一笑,挽他坐在身側,說出要往香油坪救人的事。
百步神拳大喜道:“老盟主有此豪興,申奇正理當敬附骥尾。
”
司徒興中轉向金龍首劍道:“常大俠有何高見?”
金龍首劍肅容道:“在下忝為華山掌門,而謝師叔竟喪命于魔帝之手,以前被魔帝一手遮天,未能洞悉其奸,今已真相大白,遊天血誓追随二位盟主之後。
”
司告徒興中點點頭道:“常大俠志切師仇,兄弟由衷欽佩,不知對于此行有何高見,尚請示知一二。
”
金龍首劍老臉微紅道:“在下但聽老盟主吩咐。
”
司徒興中淡淡一笑道:“二人計長,一人計短,對付那曠古無俦的巨魔,兄弟實在不敢自專,仍請列位各抒己見才好。
”
他雖在征詢各人意見,但金龍首劍話已說在前頭,不便再發表議論。
百步神拳則尊崇對方是盟主,而且自己也想不出什麼高明的計策。
華雲表雖能算是足智多謀,隻因對方又是嶽丈,别人俱已廉讓,自己也不好逞能。
惟有怪叫化胡畢義,既是風塵老人古慈公的惟一傳人,又是丐幫人結半的總護法,若論輩分,并不比司徒興中低;但見他笑嘻嘻對着華雲表道:“老弟,你心理有話不說,我這半個師兄要替你說了。
”
因為華雲表練的雖是家傳劍法,但這套“遊龍劍法”,實為古慈公所傳,且又向古慈公學過一套“萬花拳”,所以胡畢義自居“半個師兄”,并不為過。
華雲表深知這“半個師兄”玩世不恭,說出來的話多半讓聽的人,哭笑不得,看他這副神情,不知又要胡謅什麼,當着尊長面前又無法加以制止,急得隻是狠狠瞪眼道:“我心裡沒有話,别替我胡說。
”
胡畢義故作神奇道:“‘沒有話?我分明聽到你‘腹話’,說是‘分作兩路走比較好’呀!”
華雲表氣極,眼裡幾乎冒出火光。
然而,司徒興中因胡畢義提出意見,早已轉頭過去,看不見這位愛婿着急的神情,反而訝然稱贊道:“胡小俠竟然練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