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
韋愛玲驚道:“這裡就是比幹摘心之處吧?”
華雲表搖頭笑道:“比幹摘心是在朝歌,就是河南省淇縣之北,和這裡相距好幾千裡。
不過,古時忠臣被暴君摘心的人很多,這裡原是古秦之地,也許真有其事也未可和。
”
華雲表點點頭道:“那吹箫的人也在這鎮上,那不成為搞心,反而是傷心了。
”
華雲表不在她因何對那無名的箫聲這般懷念,幾乎行遍了小鎮才找到一家小客棧寄宿。
韋愛玲眼見身邊人已經熟睡,自己總是睡不着,忽聞木魚之聲起自遠方,隐約聽到誦佛的聲音,聚精會神一聽,又覺聲音十分熟悉,急輕輕推醒華雲表道:“雲哥哥你聽,那是不是玲姐姐?”
華雲表傾聽一會,大喜道:“正是她。
想不到她竟隐居在這裡,快找她去。
”
發現了太平仙鳳的蹤迹,這對夫婦恨不得立即把對方抓住。
韋愛玲若非被太平仙鳳護送往太平谷交給華雲表,幾時嫁得這個如意夫婿?一方面是感激于心,一方面是确實喜愛這位姐姐,盼望她母女能夠團圓。
急忙起身穿衣和華雲表越窗而出。
那知這時木魚之聲又歇,旋即有人哈哈笑道:“原來你藏在摘心岩,害得老夫到處找你。
”
太平仙鳳大聲道:“你知道我是誰,找我幹甚麼?”
那人歡笑道:“我知道一個年輕美女喬裝成為老尼,所以本帝君意欲納之為妾。
”
華雲表料不到血劍魔帝竟先找到太平仙鳳,而且明知是太平仙鳳仍然假裝糊塗要納之為妾,急道:“玲妹,你先藏好,别讓魔帝看見,我去救救玲姊。
”
韋愛玲也知自己的藝業敵不過魔父,倘被遇見,也會被擒為妾,急點頭答應。
在同一時間,太平仙鳳已厲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
血劍魔大笑道:“我沒有女兒,你也别想冒充。
縱是女兒又有何妨,父女聯婚,親上加親,事應更加快活。
”
“你瘋了!”
“哈哈!我幾時瘋了?來吧跟我走!”
“我不認你這父親!”
“那就更好,少去一層禮教的障礙!”
華雲表相距争吵之地還有三四十丈遠,恐怕血劍魔帝當真擒去太平仙鳳,也按不住心頭怒火,大喝道:“韋老賊,把命拿來!”
喝聲未竟,身如激箭向前疾射。
基地,有人大喝道:“小輩,給我站住!”
但見,一道黑影由側裡射來;寒芒一閃,一枝長劍已橫截過來。
華雲表怒喝一聲,閃身進招,一掌反劈對方身側。
然而,來人藝業竟然不俗,華雲表掌發如電,對方也身去如風,影子一晃,長劍微吞再吐,仍向華雲表劈到。
華雲表心急馳援太平仙鳳,不料被人在中途截下來交手,急忙騰身避過,拔劍出鞘。
就在這一時候,星光下又湧現七條人影。
華雲表倉猝間瞥了一眼,但見來的七人裝束與正在交手的黑衣蒙面客完全相同,七支長劍閃閃生輝,心念一動,大喝一聲:“太平八将!”
這一聲斷喝,似已叫出來人的真面目,交手的蒙面客不覺身子一震。
華雲表一聲長笑,劍發如電,驚天三式立即展開,“龍遊四海”一招光芒四射,“追風身法”迅捷無倫,寒光過處,交手的蒙面人已橫屍倒地。
一劍斬了敵人,另外七條身影尚未到達。
華雲表并不戀戰,不待群魔來到風一般沖往太平仙鳳與魔帝厮鬧的方向。
太平仙鳳不願與魔父交手,被逼逃上一座尖石頂端,身後是滔滔詢河,悲憤地厲聲叫道:“若再相逼,美玲惟死而已!”
魔帝對于這位女兒的藝業心頭有數,并非不欲相逼,隻因她站在摘心岩上,若果一擒不中,她隻要一仰身軀便掉落百丈危岩,以緻相距丈許,竟然無法再近一步。
華雲表看得心頭一懔,高呼道:“玲姐切莫短見,快敵太平八将!”
喝聲未竟,劍展長虹,對着魔帝後腦疾劈。
魔帝功敗垂成,滿肚子充溢殺機;聽得腦後劍風已到,忽然回身一劍。
這是拼着兩敗俱傷的打法華雲表若是藝業不精,不能進退自如,這一劍也許可劈下魔帝一臂,但也必被魔帝一劍揮成兩段。
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機中,華雲表劍光如銀虹下瀉,劍尖向下一垂,全身倒豎在劍上,左掌猛向魔帝劈去。
“當!”一聲激響,魔帝一劍橫擊在華雲表的劍上。
交叉一擊,華雲表的劍隻蕩開尺許,但左掌已封到魔帝面門。
魔帝在劍法上有極高的成就,“一劍震八荒”絕非虛有其名,但掌法上造詣又太差,尤其掌形封面,雙眼發黑,不知由何處開始招架,迫得一斜身子,躍開數尺。
華雲表落腳登上失岩,将太平仙鳳擋在身後,面向魔帝喝道:“無恥之尤,你還有何種面目站在這裡?”
血劍魔帝驚魂甫定,怒火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