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傻瓜啊!想謀殺我啊?!
我拼命掙紮着想要推開“雀斑男”,卻怎麼也推不開,完了……我無法呼吸,我快悶死了……劃動水面的手腳越來越沒力,腦袋也暈暈的。
“雀斑男”仍在喃喃着他的腳抽筋了,那兩隻有力的大手卻一刻也沒離開我的腦袋。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手腳停止了劃動,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重重的鐵塊,不住地往下沉、往下沉……
2,破碎的馬克杯
等我從昏昏沉沉的夢境裡掙紮着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學校醫務大樓的一間病房裡,而且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那張黑成木炭的包公臉!
唉,真是倒胃口死了,我趕緊閉上眼睛,好希望自己能再度昏過去。
“呀,鄉鄉妹!”一隻大手接二連三地拍着我的腦袋,差點沒把我拍出腦震蕩,“再裝睡,我會把你的腦袋拍成章魚肉餅!”
“我是病人哎!”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揉着自己可憐的腦袋,“你有沒有一點點同情心,對待病人居然是這種态度!”
“哈!真是可笑!”江少倫俯下身來,俊臉湊近我,眼神鄙視地說道,“呀,你是想錢想瘋了嗎?隻是三萬元就出賣了自己?!我真是懷疑像你這種蠢得連豬都自歎不如的笨蛋,怎麼就沒有被水淹死!”
我的眼睛立即閃閃發亮,腦袋自動排除江少倫罵人的話,隻留下他那句話裡其中的三個字——三萬元!(¥︶¥)
這麼說,三萬元錢已經輕輕松松進了我的口袋了?!hoho,給爸爸媽媽買房子的錢……就這樣進了我的口袋了!
我不自覺地笑出了聲,下一秒,我感覺勢頭不對,馬上着急地問道:“我剛剛昏過去的時候,那個工作組把錢給誰了?”
江少倫倏地瞪大了眼睛,接着他皺緊了眉頭,就像看一隻大猩猩一樣從頭到腳地打量我。
“啊……他們該不會是趁我暈倒的時候逃跑了吧?!”我趕緊拔掉手上的點滴,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往門口沖去,“我的錢,媽媽啊,我的錢……”//(ㄒoㄒ)//
病房的門一打開,隻顧着蒙頭往外沖的我剛好和準備進病房的楚聖賢撞了個滿懷,他提在手中的水果籃子掉在了地上,水果滾得滿地都是,我也重重地摔倒在地,跌痛了屁股。
楚聖賢一邊移鹄匆槐呗凍鏊信撲頻幕敵γ礁隼嫖言诹臣氈咭謊謊?ldquo非常美麗小姐,這麼匆忙,你準備去哪?”
“我……”
我正準備說點什麼,江少倫伸手抓住了我的後衣領,毫不客氣地撥開擋在門口的楚聖賢:“滾開!”然後他強行拎着我出了病房!
“喂,你幹什麼啊,幹什麼抓着我的後衣領?!”我的兩隻腳拼命舞動,可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擺脫這頭蠻牛。
楚聖賢雙手抱胸靠在病房門口,嘴角含笑,朝我行了一個痞氣十足的軍禮。
“呀,楚聖賢!别隻顧着看,上來幫忙啊!”我朝楚聖賢呼喊求救,可他隻是笑,一臉高深莫測。
在我的尖叫聲和護士醫生們疑惑的目光中,江少倫就這樣拎着我出了醫務大樓!
此時大樓前的空地上聚滿了人,都仰着頭朝一個方向齊齊看去并議論紛紛。
看見江少倫拽着我從醫務樓裡出來,人群立即有次序地分成兩撥,給我們讓道。
我仍舊被江少倫抓着後衣領,隻能倒退着緊跟江少倫的步伐,循着大家的視線看去,我看到醫務大樓的頂樓天台上綁着一個人——(⊙□⊙)他胸前挂着一塊白布,上面寫着“對不起”三個碩大的黑字。
憑我5.3的好視力,我認出了那個綁在天台上的人居然是“雀斑男”!
啊,他難道還在做替身演員嗎?!一想到剛剛那件事我就一肚子的火,他腳抽筋居然按着我的腦袋,想謀殺啊!
不行,我可是為了那三萬元錢豁出性命了啊!怎麼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的錢,我的錢……主人閣下,你先放了我好不好?!我要去找那個劇組要錢啊!”我奮力掙紮着,江少倫卻抓着我的後衣領走得更快了。
好幾次我的後腳跟都踩到了自己的鞋尖,如果不是有他拎着的話,我早就摔慘了!
不顧我一路的叫喚,江少倫拎着我來到了停車場。
打開車門,把我當垃圾似的塞進了車裡,他随後坐上駕駛座,臉色黑沉得可怕:“吵死了的鄉鄉妹!你的錢在我這裡,再亂喊亂叫,全部沒收!”
我趕緊閉嘴,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觀察江少倫的臉色,生怕他真的會把我的錢沒收了。
回到家後我主動擦地闆、洗衣服、澆花……前前後後忙了三個多小時,總算把衛生搞好了,江少倫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