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們現在是來通知你一聲,這裡的負責人馬上要見你,要你親自把昨夜的事情說明一下!”
“又要我替你們作證了?”鄭傑笑問。
潘華點點頭說:
“我們回來之後,已經挨了一頓罵,怪我們辦事不力,把昨夜的事弄砸了。
可是在那種情形之下,根本不可能使那筆買賣圓滿成交。
一切經過你很清楚,所以需要你為我們出面證實,免得辛大老闆追究起來,把全部責任都落在我們的頭11”
“辛老闆是誰?”鄭傑趁機問。
但潘華卻避不作答,催促說:
“别問了,我們快去見負責人吧!”
鄭傑不禁苦笑說:
“我身上的衣服已被扒光,不知藏在了哪裡,我能圍這床被單去見你們這裡的負責人?”
不料潘華竟笑笑說:
“那有什麼關系,又不是請你去參加盛大的酒會,隻要有點東西圍着,不是光着身子就行啦!”
鄭傑無可奈何,隻好把被單在身上圍緊,仿佛穿沙龍似地,跟着她們走出了病房。
外面是條長長的甬道,房門與房門相對,共計竟有二十間病房,足見這裡的規模之大!
走到甬道盡頭,從一道鐵門出去,又是個“之”字形的甬道,仍然沒有人守衛。
卻見十幾個黑衣天使,在川流不息地從各房間裡走出走進,不知他們在忙個什麼勁兒?
“之”字形的三端,均各有一道鐵門,但除了頂上的通風氣窗,每隔數尺距離一個,始終未見任何一個窗戶,鄭傑終于深信不疑,這整個的“病菌實驗所”,确實是在山洞中了。
但這“病菌實驗所”,究竟又是什麼玩意呢?
正在默默沉思,已到一個房間門口。
潘華伸手在旁按了電鈴,過了片刻,見鐵門緩緩自動向旁移開,顯然這門是由電力操作的。
走進去一看,這裡面像是個辦公室,房裡隻有一個女人,大咧咧地坐在辦公桌後的轉動皮椅上。
這女人的坐相實在不太雅觀,背靠椅背,頭向後仰,手裡夾着支細細長長的象牙煙嘴。
兩腳交疊架放在桌上,在那裡吐着一個接一個的煙圈。
直到潘華上前恭然說:
“邵大姐,我們把鄭傑先生帶來了……”
她才“嗯”了一聲說:
“好!請他坐一坐,你們出去吧!”仍然吐着煙圈。
“是!”潘華應了一聲,招呼鄭傑在沙發上坐下,便與姜愛琪走了出去。
門裡的地上有塊長方鐵闆,人一踏上,鐵門便自動向旁移開,等人走出去了,門就自動關上。
那女人這才把腳放下,坐直了身子,将桌旁的電鈕一按。
這樣一來,除非她再按下另一電鈕,門就不會開了。
鄭傑等這女人站了起來,看出她穿的也是一身黑色護士制服,并有交叉佩挂着兩條裝滿子彈的槍帶,槍套裡一邊插着一把左輪,俨然一付雙槍女将的神氣!
她的年紀較大,大約三十出頭。
披着一頭長發,臉上則是濃妝豔抹,嘴唇上塗着桃紅色的唇膏。
眉毛描得又黑又濃,并且加了眼線,還在眼皮上塗了淡藍色的眼膏。
這女人不僅風韻猶存,而且妖豔無比,看上去倒真有幾分像電影裡的“埃及豔後”!
“我叫邵玉姣,”她自我介紹說:“在這裡負責一切,你也可以稱我邵大姐!”
鄭傑開門見山地說:
“邵大姐叫我來,是否要問昨夜在巴生港的情形?”
邵玉姣走到他面前,并未坐下,把長煙嘴放進口中吸了幾下,噴出一大口煙,說:
“那倒不必再問了,她們已經把一切經過向我報告過。
我相信你說的大概也跟她們一樣,不緻于有多大出入的。
不過我想知道,你介入這件事是為了什麼?”
鄭傑回答說:
“我并不想介入,而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既無法脫身,那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不見得吧!”邵玉姣以銳利的眼光,直直地逼視着他說:“如果我是你的話,假使沒有某種目的,早就找機會開溜啦!”
鄭傑已看出這女人相當厲害,隻好強自一笑說:
“那麼邵大姐認為我有什麼目的呢?”
邵玉姣冷冷地笑:
“我要能知道的話,就不必叫你來問了!”
鄭傑神色自若地說:
“她們既然把一切都向邵大姐報告了,那就不需要我再重複。
總之,我們之所以介入這件事,并非出于我們的本意,隻是由于我們那個同伴,面貌和身材太像杜老大,才被誤認為他是那姓杜的。
如果不是這樣,昨夜的事跟我們就根本就不相幹啦!”
“這麼說,完全是偶然的巧合啰?”邵玉姣問。
鄭傑勉強笑笑說。
“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邵玉姣突然把臉一沉,冷聲說:“我不妨把話向你說清楚,最近的風聲很緊,警方的人一直在各方面進行調查,千方百計想查明我們的一切。
最好你自己承認,否則一旦被我們查出你的身份,那你就會後悔莫及的!”
鄭傑處之泰然地說:
“這點我非常放心,真金不怕火煉,你們盡管查吧!”
突然,門上的電鈴“滋……”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