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胡永昌另請高明。
胡永昌得到這個答複,真是心急如焚。
但他不明白,對方既然綁去了他的愛子,目的不外乎是勒索,為何一連幾天毫無動靜?
因為營救愛子心切,他向兩位私家偵探表示,将不惜任何代價,仍請他們盡全力繼續查探。
如果能設法跟“蝙蝠七女”取得聯系,隻要她們肯釋回他的愛子,無論任何條件他都接受。
兩位私家偵探欲拒不能,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今天傍晚,他們突然打電話通知胡永昌,說明已查出點眉目,據說不久之前,蕭鴻逵曾跟“蝙蝠七女”打過交道。
不過,他們過去為了承辦一件顧客委托的案子,與蕭鴻逵之間曾有些過節,至今仍然耿耿在心,所以不便直接去找他,以免碰他的釘子。
胡永昌得到這消息,隻好親自去找蕭鴻逵一趟。
各處打聽,最後總算打聽出蕭鴻逵的行蹤,他當即就親自找到了“金雞夜總會”去。
他自然不便把實情說明,見了蕭鴻逵,隻能說是有事相求于“蝙蝠七女”。
希望通過蕭鴻逵的媒介,跟她們聯絡上了,再當面直接談判釋放他愛子的條件。
誰知話正談到一半,由于蕭鴻逵禍從口出,惹出了意想不到的亂子。
在那驚亂的場面中,胡永昌哪敢逗留,趕緊趁亂溜之大吉,唯恐再惹上更大的麻煩。
回到家裡,他仍然驚魂未定,越想越覺得可怕。
因為他已想到,蕭鴻逵是口不擇言,才遭到那“蝙蝠七女”的削耳示懲。
“蝙蝠七女”的手段既然如此毒辣,對蕭鴻逵尚且手下毫不留情,那麼胡繼昌落在她們手裡,豈不是更令人擔心。
但胡永昌實在想不通,當他找到蕭鴻逵,正在談話時,“蝙蝠七女”的人怎會恰巧也在那家夜總會裡?……
念猶未了,胡太太已從樓上匆匆趕下來,見了丈夫劈頭就問:“永昌,你找到了人沒有?”
胡永昌深深一歎,神色凝重地說:“唉!别提了,今晚我也許根本不該去找姓蕭的……”
“怎麼回事?”胡太太迫不及待地追問。
胡永昌又沉重地歎了口氣,随即把前往“金雞夜總會”找到蕭鴻逵的經過情形,大略地說了一遍。
并且補充說:“這樣一來,不但姓蕭的這條路斷了,說不定他還會認為事由我起。
是由于我去找他時,才使他受到傷害的,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呢!”
胡太太頓吃一驚:“那可怎麼辦?”
胡永昌憂形于色說:“所以我剛才說,也許我根本不該去找姓蕭的。
他要真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時,倒不怕他來找我的麻煩,大不了是負責賠償他一筆醫藥費。
就怕那些女人知道我去找過姓蕭的,以為我已把事情洩露了出去,萬一惱羞成怒……”
正在這時候,突聞兩聲輕哼,随侍在側的兩名女仆,竟忽然昏倒了過去。
胡永昌和胡太太頓吃一驚,正覺莫明其妙,相顧愕然之際,隻覺眼前一晃,兩條人影已竄射出來。
定神一看,闖進來的人簡直像兩隻大“鳥”。
她們完全一模一樣的裝束,黑色緊身衣褲,黑靴黑手套,臉上戴着像蝙蝠頭似的面罩,将臉的上部三分之二遮住,僅露出鼻尖及下巴,看出是兩個女人。
而她們所披的黑面紅裡短披風,兩邊均與袖口相連,如同蝙蝠的翅膀,手裡各握着一支形狀很怪的槍。
乍見之下,她們頗像兩隻大“鳥”,仔細看時卻像是兩隻大蝙蝠!
“啊!……”胡太太已失聲驚呼起來。
右邊的蝙蝠女冷聲說:“不必鬼喊鬼叫的,這裡的人全中了我們的麻醉槍,都躺下了,兩個小時之後才會清醒!”
胡永昌憑她們的裝束,已可猜出她們是什麼人了。
他隻好力持鎮定,硬着頭皮說:“你,你們二位是……”
仍然是右邊的蝙蝠女發話,她嘿然冷笑說:“我們就是你向各處打聽,急于要找的人!”
胡永昌不禁又驚又喜,脫口叫出“你們是‘蝙蝠七女’中的二位?”
那蝙蝠女不屑地冷冷一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左邊的蝙蝠女接了口:“這兩天,有兩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家夥,在向各處打聽我們的消息。
我們起初還不清楚他們是誰雇的,直到今晚才知道是你。
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已受到我們的暗中監視。
你去找姓蕭的,我們也就跟蹤進了‘金雞夜總會’,至于以後發生的事,你已在場親眼目擊,似乎不需要我們再加以說明了吧!”
右邊的蝙蝠女又說:“現在我們隻想知道,你找我們究竟想幹嘛?”
胡太太突然雙膝一屈,跪在了地闆上,痛哭流涕地哀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