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掌門人,我們走吧!”
天悟子冷冷的道:“走吧!”轉臉對群雄道:“請諸位到觀中少息一刻,讓貧道稍表一番謝意如何!”
但群雄卻皆沒有回答,一個個轉身迳自離坪而去。
武當三清隻得帶着上清道人下坪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玉女”穿入林中,東奔西走,幾乎找遍了整個坪下的山林,但卻沒見到白玉骐半個影子,她知道,白玉骐重傷之下,決難走出多遠的。
除非,白玉骐已經氣絕身死,不然,她一定會找到他的。
想到死,“玉女”登時萬念俱灰,凄涼的自語道:“骐哥哥,你在那裡呢?你就是已經去了,也該答應我一聲啊!叫我一個人孤單單的找到什麼時候呢?”
“玉女”走過一片亂草,向前尋去。
此時天色已暗,玉兔束升,在一棵大樹旁,白玉骐像幽靈般的走出來,寒風使他覺得冷酷難忍,他望望皎潔的明月,黯然自語道:“也許這片古林就是我白玉骐的葬身之地了。
”
想到親仇,想到師恨,使目中不自覺的滾落兩顆淚珠。
英雄的心是凄涼萬分。
白玉骐一步一幌毫無目标向山下走去,他不想走出山林回到人間,也不是要找一個永遠的葬身之地,隻是心中下意識的告訴他,要走,要走。
夜風過耳,不時傳來“玉女”凄涼嘶啞的呼喚聲,他沒有答應,隻喃喃的道:“鳳妹,隻要你想着我就好了,何苦再見我呢?唉!人事滄桑。
”
蓦地,腳下一絆,白玉骐噗的跌倒地上,這一摔非同小可,白玉骐隻覺内腑一陣巨痛,再也爬不起來,當下隻把身子動了一下,心說.“也許這就是我的葬身處所了。
”
這時深草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白玉骐聽得出那不是人的腳步聲,暗忖道:“難道我死了還要葬身在野獸口中嗎?”思忖才了,突聽忽的一聲,深草中躍出一個大如小牛的東西來,一雙明亮的綠眼睛死盯在白玉骐身上。
白玉骐内功已失,看不清楚是什麼野獸,以他的猜想這該是一隻狼,白玉骐自嘲的暗忖道:“我竟連一隻狼都擋不住了!”隻得閉目待死。
那隻綠眼獸圍着白玉骐連轉了四五圈,但卻未敢驟然撲上去,有這畜牲見白玉骐不動,心中在懷疑白玉骐是在搗鬼。
那野獸轉了幾圈,才開始發出低吼聲,後腿連蹬,作狀欲撲,但還是不敢撲上去。
這樣僵持了足有一個更次,想是它餓得忍不住了,突然大吼一聲,猛然向白玉骐撲去,森森白牙迳宜取白玉骐咽喉。
、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孽畜膽敢傷人。
”
蓬的一聲,緊接着一聲狼嗥,“叭哒”一聲,就沒動靜了,顯然那隻狼已死于來人之手了。
來人将那狼擊斃,轉身來到白玉骐身邊,問道:“咦!你是白玉骐。
”
白玉骐睜開眼睛,惜着由林中透來的月光,他看出來人是個和尚,細一端詳,立刻也認出了來人是誰,立刻淡然笑道:“大師是少林的知客僧悟性了。
”
那知客僧被白玉骐擊傷,一見白玉願不由勾起心頭之恨,沉聲道:“難得施主還認得貧僧,想來少林寺的血債施主也不會忘記了吧!”
白玉骐淡然道:“在下沒忘記,不過在下隻能說如海死有應得。
”
“死有應得?那貧僧令日殺你,你也是死有應得了。
”
白玉骐長笑道:“就是大師不殺在下,在下也難活出三天,死又有何懼,但在下要告訴你,在下一死隻有便宜了更多的萬惡元兇。
”
“哈!那施主自認是在除惡揚善了?”
白玉骐冷冷的道:“講了你也不會明白的,請你快下手吧!”
和尚道:“貧僧沒權殺你,因為掌門人要活的小施主。
”
白玉骐笑道:“隻怕你趕不到少林寺……”
“你怕?”
“哈哈……何怕之有,我隻是認為大師白花精神,太冤枉了。
”
悟性道:“貧僧這就帶你起程。
”
“老賊秃找死?”一縷疾風直襲悟性玉枕穴。
悟性大吃一驚,本能的撤身自保,斜退五尺。
黃影一閃,白玉骐已被一個美豔絕倫的少女抱入懷中,隻聽那少女幽幽的泣道:“骐哥哥,終于找到你了。
”兩臂緊抱着白玉骐,早把一切都忘了。
悟性此時如果出手偷襲,那簡直易如反掌,但他終究是佛門弟子,不屑做出這等事,于是沉聲問道:“女施主是何人?”
“玉女”冷冷擡頭道:“你管我是何人?”
“貧僧想知道你與這位白施主是何關系?以便決定你我是敵是友?因為白施主與我少林寺有一段血債。
”他這是明知故問,但并不是真癡,而是想使“玉女”知道他是一定要把白玉骐帶上少林寺的。
“玉女”冷冷笑道:“少廢話,姑娘這就要走了。
”話落舉步欲去。
悟性大喝一聲道:“留下人再走。
”運掌直逼而上。
這一着早在“玉女”司徒鳳意料之中了,急把白玉骐全身的重量交附于左臂,騰出右掌,一招“落葉歸根”直掃悟性前胸,足下金蓮連環踢出,直取悟性胸前幾處大穴,變化之快出招之狠,确實令人叫絕,刹時間把悟性逼出丈餘,落身之時已沒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