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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文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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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久發仍未打道回府,不過他已不在辦公室裡幹等消息,而是被朱茂才勸回到樓上的房間去休息了。

     其實他這個“休息”,比不休息還累。

    兩個女郎奉了朱茂才的指示,為了要使大老闆“消氣”,不得不大獻殷勤,施出了混身解數。

    兩個人像别苗頭似的,極盡其制媚誘惑之能事。

     但陳久發畢竟年事已高,不複再有當年的“氣概”,要不是吞了幾顆興奮藥丸提足精神,幾乎無福消受,早就吃不消這兩個形同赤裸的年輕女人了。

     朱茂才真會用心機,他把大老闆安排在樓上,讓兩個女人纏住,他才能在樓下獨當一面地坐鎮。

    以免萬一彭羽和那小子被抓回來,由于事先未得陳久發同意,弄不好還成了擅自作主的罪名。

     賭場是每天淩晨七點鐘收場,到下午四點鐘左右再開始,而最熱鬧的時候是晚上十點以後,直到午夜兩三點鐘。

    通宵達旦的賭客,差不多全是輸了想撈本的,留在賭場裡窮耗,大有不罷不休之勢。

     現在已接近尾聲,隻差十多分鐘就該打烊結束了。

     整個賭場裡,僅餘下了寥寥無幾的賭客,零星地散布在各種賭桌上…… 突然,一名大漢匆匆進了辦公室,向坐在電話機旁守着的朱茂才報告:“朱爺,那小子讓我們抓回來啦!” 朱茂才振奮地跳起身來,急問:“是跟小彭在一起抓住的?” 大漢回答說:“小彭的人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我們是在小林的家裡找到那小子的,小林的妹妹也讓我們帶回來了。

    ” 朱茂才“嗯”了一聲,立即跟着那大漢走出辦公室,邊走邊把經過的情形問了個清楚。

     來到賭場後面的一間空屋,進去一看,果見鄭傑和林家玉已并坐在一張長木椅上,被十來支槍監視着。

     朱茂才劈頭就向鄭傑喝問:“彭羽上哪裡去了?” 鄭傑不屑地冷哼一聲說:“他是你們賭場的人,你怎麼反問起我來了?” 朱茂才嘿然冷笑說:“嘿!你們真有一套,兩個人原來早就串通好了的,難怪能讓你跑掉了,想不到竟是小彭故意放走你的!然後你又把那些籌碼交給他帶回賭場來,想兌換了錢分花用,這個主意倒不錯。

    可惜你們慢了一步,要在我們得到風聲以前嘛,那二十幾萬葡币已經到手啦!” 鄭傑哼了一聲說:“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反正姓彭的是你們賭場的人,你們要認為他吃裡扒外,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朱茂才又嘿嘿地笑了起來:“你倒說的輕松,既然你們兩個在私下勾結,串通了來吃賭場。

    現在出了事你想推個一幹二淨,那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你的意思要怎樣呢?”鄭傑怒問。

     朱茂才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可不敢把你怎樣,那是陳老闆的事,兄弟不過是要先把事情弄個清楚,現在我隻問你,小彭上哪裡去了?” 鄭傑悻然回答:“腿長在他身上,我怎麼知道!不過據我判斷,他比你更急于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所以他大概是去找證人啦!” “找證人?找誰?”朱茂才追問。

     鄭傑沉聲說:“就是向你們放風,說彭羽跟我勾結的那個女人。

    ” 朱茂才不禁狂笑說:“那又何必多此一舉!事實擺在眼前,人贓俱在,你們兩個根本就是搞在一起的,難道你小子還想替他掩飾不成!” 于是,他轉向了林家玉,用手将她低着頭的下巴一擡,不懷好意地笑着問:“你就是小林的妹妹?” 林家玉把他的手一推,恨聲說:“請你尊重些,别動手動腳的!” 朱茂才不以為忤,反而哈哈一笑說:“難怪小彭急于弄一筆錢,替你哥哥還債了,原來是為了你,其實你找他幫忙有個屁用,先得通過我這一關才行呀!” 林家玉氣度昂然地說:“我可沒要他替我哥哥還債,隻是請他出面打個招呼,要求賭場方面不要逼得太緊……” 朱茂才笑笑說:“這筆債已拖欠了好幾個月,小彭從來也沒向我提過,完全是我擔代着,才沒逼你哥哥的呀!不過,今晚小彭倒是忽然提到了那筆債,要求我設法把它消掉,隻是我還沒有答應。

    想不到他竟等不及了,居然另外找到了财路,大概是想把籌碼兌了現,交給你哥哥還債吧?” “我根本不清楚這回事……”林家玉說。

     朱茂才突然把臉一沉說:“現在我不必多費口舌,有兩條路由你自己選擇,一個是叫小林馬上清還賭債,否則就以你的人作抵押。

    另一個就是你說出彭羽上哪裡去了,小林的債由我負責一筆勾銷!” 這無異是在威逼利誘,使得林家玉毫無選擇的餘地,隻好鄭重其事地說:“鄭先生說的是實話,彭羽确實是去找一個什麼女人了……” 朱茂才聲色俱厲地說:“我不管他去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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