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叫昨夜那兩個妞兒再來替您按摩按摩,然後燒兩口提提神,您看怎樣?”
這正投其所好,對了陳老闆的味口,他那會不同意?于是點了點頭說:“也好!你先叫人把那半死不活的丫頭弄出去吧!”
朱茂才唯唯應命,叫了兩名大漢上來,把陷于半昏迷狀态的林家玉,赤裸裸地擡下樓去,置于後面的那個小房間裡。
把服侍大老闆的一切交代之後,朱茂才便單獨地走進了小房間。
隻見躺在床上赤裸的少女,仍在半昏迷狀态中衰弱地不住呻吟,幾乎隻剩下奄奄一息。
現在當然不能把她送回去,朱茂才隻得拉開被單,替她覆蓋在身上,決定等她清醒過來再說。
于是,他退出了小房間,派一名大漢把守在房門口,随時留意房裡的動靜。
然後他來到了帳房,從保險箱裡找出那本厚厚的帳冊,帶進了辦公室。
他翻尋了一陣,才把附在帳冊裡的借條找出,那是小林親筆所寫的,借款的數字高達十五萬七千葡币!
朱茂才先将借據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裡,再把帳冊那一面折起一角,以便随時一翻就可以找出。
然後他把帳冊鎖進了辦公桌抽鬥裡,點起一支香煙,坐在那裡猛吸,一面沉思起來……
這整整一夜的折騰,使他感到了精疲力盡,但他不能像大老闆那樣在樓上享受熱水澡,和兩名女郎纖纖玉手的按摩,他必須打起精神來支撐着。
本來問題很簡單,隻要林家玉答應挺身作證,使彭羽有口莫辯,把他處置掉之後,朱茂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并且,到了那時候,林家玉就在他的掌握中,還怕她不乖乖地就範。
可是,偏偏在緊要關頭,白莎麗的一個電話打來,突然提出另一個條件,使得陳久發臨時改變主意。
決定了暫緩處置彭羽和鄭傑,打算以他們為餌,把那女人誘來。
這一來,朱茂才可不安了,他怕林家玉萬一洩漏出被迫作證的實情,所以決心必要時不惜殺她滅口。
但沒想到陳久發把她單獨叫上樓去問話,會問出了那個僵局,使得老色迷惱羞成怒起來,居然以辣手摧花的手段來洩憤。
不過在朱茂才來說,他雖然無能為力,不能阻止陳老闆形同瘋狂的報複,但他卻暗慶林家玉在那種情形下,根本沒有機會洩漏秘密。
因此朱茂才現在改變了主意,由于彭羽尚未被處置,他必須把林家玉這個唯一的人證留住,以防萬一需要她時,卻已死無對證。
但最重要的是,她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必須一口咬定作過的證是事實,絕不能改口,說出被威逼利誘的真相。
所以朱茂才得設法把她緊緊抓住,首先是把小林的賭債一筆勾銷,取得她的信任和感激。
下一步則是如何安撫他們兄妹,不把事情張揚出去。
隻要使林家玉認為,自己完全是得到朱茂才的相助,才能死裡逃生,并且了清了她哥哥的賭債。
那麼這少女即使明知受了利用,陷害彭羽于不義,對他也不得不感恩圖報了。
朱茂才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猛吸着香煙,一面沉思着。
他是在動腦筋,等林家玉清醒過來後,如何憑三寸不爛之舌把她說服?
同時,那女人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闖進來,所以他必須耐心地等着……
現在已是上午十點多鐘,整個賭場裡除了那些女郎們之外,沒有大老闆解除戒備的命令,誰也不敢去睡。
盡管一個個呵欠連天,有的甚至連眼皮都幾乎張不開了,但仍然得硬挺着,繼續支撐下去。
尤其賭場後面的兩間空房裡,分别關着鄭傑和彭羽,負責把守的那些打手們,更是在強自振作嚴密地戒備着。
然而,白莎麗自從來過電話之後,便消息杳然,連坐在辦公室裡的朱茂才也暗覺納悶起來,不知什麼原因使她姗姗來遲?
照理說,她既在電話裡提出另一個條件,表示隻要把彭羽和鄭傑交由她處置,她就說“午夜情人”的一切秘密。
那麼她早就該親自趕來,把事情作個了斷了。
可是她反而如此沉着,好像早晚來都無所謂似的,實在令人想不通她在故弄什麼玄虛!
事實上她又何嘗不想盡快趕來,但她似乎早已料到,跟陳久發打這種交道,無異是在與虎謀皮。
人來到了賭場裡,萬一他們仗着人多勢衆,強迫她說出“午夜情人”的一切,那時候她在人家掌握中,又能奈何?
同時,就算他們不以武力威脅,等她說出了一切,他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