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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夏普先生寻访巨款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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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法國軍隊服役,任第三十六輕騎兵隊的下級軍官(鼓隊隊長),直到一八一五年,盧瓦爾駐軍裁軍,便複員了,随後便在南特乘船,作為商船商務負責人到了加爾名譽。

    然後,去到印度内地,很快便在裡克米絮爾王公督導下的土著小軍隊中謀得教官的席位。

    從此,他便青雲直上,一直到官拜總司令,而且,在王公去世不久,又得到其遺孀垂愛,取她為妻。

    因其對殖民政策出謀劃策,而且,曾對處于危急關頭的阿格拉的歐洲人有過重要幫助,所以,孟加拉省總督便保舉已成為英國臣民的讓一雅克-朗傑沃爾、戈庫爾夫人的丈夫為男爵。

    于是,布賴亞-喬阿伊-莫杜拉納的土地被封為采邑。

    一八三九年,戈庫爾夫人去世,把其财産的用益權留給了朗傑沃爾,兩年後,後者也随其妻而去。

    朗傑沃爾與印度貴婦婚後生有一子,但很小的時候,便成了癡呆兒,所以立即被置于監護之下。

    直到這個癡呆兒于一八六九年死去之前,其财産一直被妥善地保管着。

    這筆巨額遺産一直無人繼承。

    阿格拉法庭和德裡高等法院已決定把它拍賣,我們應當地政府的請求,有幸呈請樞密院元老予以定奪……”下面是署名。

     除此而外,還有一些阿格拉和德裡的法院方面的裁決書副本、拍賣證書、英國國家銀行的存款單,在法國尋訪朗傑沃爾繼承人的尋訪記錄,這一大堆有關此事的材料很快便使薩拉贊大夫不再有任何的遲疑了。

    他正當無誤地就是印度貴婦的“近親”和繼承人。

    在他和存放在英國國家銀行密室裡的五億二千七百萬法郎之間,隻隔着一道法律手續,隻須提供正式的出生和死亡證明即可! 這樣的一大筆意外之财,即使最冷靜的人也會激動神迷的,和善的大夫對于如此出乎意料的确鑿事實當然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的。

    不過,他激動的時間并不長,隻不過是在房間裡匆匆地走了幾分鐘罷了。

    然後,他便鎮靜下來,責怪自己剛才那短暫的激動是一沖脆弱的表現,他随即坐進扶手椅裡,陷入深思。

     然後,他又突然地開始踱來踱去。

    但是,這一次,他眼裡閃爍着純潔的光芒,可以看出一種慷慨俠義、崇高偉大的思想在他的心中滋長。

    他反來複地思考着,醞釀着,完善着,最後,确定了下來。

     這時候,有人敲門。

    夏普先生回來了。

     “我請您原諒我剛才的懷疑,”大夫誠摯地對夏普先生說,“現在我深信不疑了,并對您為此而奔波忙碌表示由衷的感謝。

    ” “區區小事……何足挂齒……我的職業……”夏普先生回答說,“不知我可否希望布賴亞爵士把此事交由我辦理?” “這毫無疑問。

    我把此事全權委托于您……我隻請求您别這麼荒謬地稱呼我……” 荒謬!這頭銜可值二千一百萬英鎊哪!從夏普先生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這麼想的,但他非常善于逢迎,所以并沒堅持。

     “悉聽尊便,您是主人,”夏普先生回答道,“我馬上要乘火車回輪敦去,我聽候您的吩咐。

    ” “我可以把這些材料留下嗎?”大夫問。

     “完全可以,我們還有副本。

    ” 薩拉贊大夫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拿過一張信紙,寫道: 我親愛的孩子,我們突然有了一筆巨大的、驚人的、不可思議的财富!别以為我腦子出了毛病,先看看我随信附上的兩三份鉛印材料吧。

    你會清楚地看到,我是英國或者說是印度的男爵繼位人,并且還是五億多法朗的一筆巨款的繼承人。

    這筆錢現存于英國國家銀行。

    親愛的奧克塔夫,我知道你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會怎麼想。

    你像我一樣地明白,這樣的一大筆财富所賦予我們的新的責任,以及它可能使我們的理智遭受到的危險。

    我是不到一小時之前才得知這一情況的,可是,對這樣的一種責任的擔心已經把我開始時聯想到你而确信此事所引起的快樂給掃去了一半。

    也許這一變化在我們的命運中是命定的……作為平平凡凡的科學探索者,我們因默默無聞而感到幸福。

    以後我們還能這樣嗎?也許不可能了,除非……可我又不敢跟你談我腦子裡想好的一個主意……除非這筆财富在我們手中變成一種新的、強大的科學儀器,變成一件神奇的文明工具!……這事我們以後再談吧。

    給我回信,快告訴我這個重大消息使你産生什麼想法,并把此事轉告你母親。

    我相信,她是個理智的女人,會以冷靜的平常心對待此事的。

    至于你妹妹,她年歲還小,這類事情不會使她失去理智的。

    再說,她那小腦袋瓜已經很堅強了,即使得知我告訴你的這個消息可能引起的全部後果,我相信,我們生活中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對她的幹擾也是我們中間最少的。

    代我向馬塞爾問好。

    我将來的任何計劃中都缺不了他。

     慈父弗朗索瓦-薩拉贊 巴黎醫學院醫學博士 布賴頓,一八七一年十月二十八日 薩拉贊大夫把信和幾份重要材料裝進信封,寫上地址:“巴黎西西裡王街32号中央工藝學校奧克塔夫-薩拉贊同學收”,然後,他便拿起帽子,穿上外套,參加大會去了。

    一刻鐘之後,這個不同凡響的人便不再去想那幾億法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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