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心腹的把柄,若是再不行動,隻怕就晚了,所以他才急不可耐地利用赢楚做出點什麼來。
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實際并不算最好,但不管怎麼說,能給太子和裴後送點麻煩,他的壓力也能減輕許多,原本這件事情他想讓郭家的人去做,可是李未央竭力反對,還将話說得那麼無情。
靜王也不得不改弦更張,退而求其次選擇中立派的官員,所以他從齊國公府出來,便去了王家會王子衿,而今天就是他實施計劃的關鍵一步。
靜王一路走進大殿,太子和晉王正站在那裡說話,看見靜王走進來,晉王微微一笑,一舉一動都盡顯風流,他主動上前關切地道:“七皇弟,今天怎麼氣色不是很好?”
元英心頭惱怒,氣血翻湧,腳步竟是一個踉跄。
晉王連忙扶住他,道:“咦,你這是怎麼了?”
元英松開了對方的手,定了定神,才淡淡地道:“沒什麼,隻不過胸口有些悶,透不過氣來。
”
此時上朝的文武百官已經陸續到齊,均上前向這三人行禮。
靜王聽到他們的聲音想要點頭示意,隻覺得眼前一片朦胧,卻是一個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楚。
太子在旁冷哼一聲道:“靜王,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變成病雞了嗎?要不要宣太醫為你診治一下?”
靜王冷冷地向着聲音的來處道:“不必了,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既然是早朝,就不要勞師動衆,我不過是身子有些不适,還能撐着。
”
太子冷冷一笑,卻是站在一旁再不多言了。
文武百官看他們三位王爺站在一起說話,便都退的遠遠的算是遠離戰場。
直到鐘鼓齊鳴,衆人才一起跪下向皇帝行禮。
皇帝看着他們微微一笑道:“怎麼?朕來之前大家都在議論些什麼?”
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沒有什麼事,隻是和兩位皇弟在說最近的戰局。
”
皇帝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見到靜王元英臉色灰白地噴出一口血來。
旁邊一個大臣連忙上去扶住他,而靜王那一灘血迹立刻污染了地面。
臣子連聲道:“靜王殿下,靜王殿下!”
皇帝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步行幾步下了台階,看着靜王道:“元英,你這是怎麼了?”
元英咬牙道:“兒臣也不知道,隻覺氣血攻心。
”他勉強說了幾句話,便一口鮮血噴出,幾乎要昏厥過去。
皇帝也不由大驚,連忙道:“宣太醫,快來看看靜王究竟怎麼了!”
旁邊向皇帝告了罪,取來一把椅子讓靜王坐下,太醫立刻上來忙着給靜王診脈,可是診完脈之後,卻驚惶地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回禀陛下,靜王殿下脈象浮動不安,身體極度虛弱,怕是……怕是中了毒。
”
皇帝一愣,眉頭皺緊了,不由暴怒道:“胡說!剛才人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中毒?你們這些蠢材,什麼病都診不出來!”他原本就有頭痛症,最近又是心浮氣躁,說完幾句話也覺得氣血翻湧。
太子連忙上去扶住皇帝道:“父皇,您可千萬不要惱怒,也許是最近天氣轉熱,元英一時疏忽忘記增減衣物着涼了,回去好好靜養也就是了。
”
皇帝冷笑一聲道:“着涼?受了風寒會吐血麼!虧你說得出口。
”
太子無緣無故被斥責,面色一變,但他畢竟心機深沉,連忙道:“是,是兒臣的錯!”
皇帝指着他,嚴厲道:“元英是你的弟弟,你卻不關心他,還在這裡冷嘲熱諷,你這個太子啊,真是讓朕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完,皇帝甩開他,在旁邊太監的攙扶之下回到了龍椅坐下,太監連忙捧來一杯茶,皇帝喝了兩口才覺得舒了一口氣:“太醫,好好查一查,靜王到底中了什麼毒!”
一直站在後面面色晦暗不定的京兆尹突然出列,大聲道:“陛下,微臣有事啟禀!”
皇帝看他一眼,開口道:“什麼事?”
京兆尹擦了一把額頭冷汗,鄭重道:“回禀陛下,昨日皇後娘娘的近侍赢楚赢大人,突然來我府上投案自首。
”
皇帝意外聽到赢楚名字,立刻道:“投案自首?他投的是什麼案?”
靜王面色慘白,氣息奄奄,聽到這一句隻是低下頭,掩住了唇畔的一絲冷笑。
京兆尹道:“請陛下準許宣召赢楚上殿。
”
皇帝點了點頭道:“讓他上來吧。
”
赢楚便被押了上來,衆目睽睽,太子面色一白。
赢楚為什麼會在京兆尹府上出現?今天元英的病又是怎麼回事?現在赢楚還要出來指證,這究竟是怎麼了?一環接着一環,他隐約覺得似乎有一張黑乎乎的網向自己迎頭罩了過來。
京兆尹唯恐事情生變,催促赢楚道:“赢大人,請你告訴大家,究竟有什麼要向陛下禀報的?”
赢楚手腳都帶着鐐铐,此刻擡起頭來環視了四周一圈,朗聲地道:“回禀陛下,靜王是中了毒,而且這毒是微臣所下。
”
聽了這一句話,所有人面上都是無比的震驚,他們看着赢楚,完全呆住了。
太子心中焦慮,眉目端凝,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