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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是三,四是四,深宫大门紧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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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們往那兒給我挂電話讓我來的。

    ” “可為什麼他們要打電話找你呢?” “噢,那——那其實很簡單。

    因為阿裡斯泰爾布倫特。

    分局長一聽說今天上午他在這兒,就趕緊報告了蘇格蘭場。

    布倫特屬于我們在這個國家裡要保護的人物。

    ” “你是說真有人想要——幹掉他?” “當然有啦。

    首當其沖就得算赤色份子了。

    正是布倫特和他的集團在背後支撐着當今政府。

    美其名曰保守的财政。

    所以隻要今天上午有任何對他圖謀不軌的可能,上頭就會要求進行徹底的調查。

    ” 波洛點點頭。

     “這正是我隐隐約約猜到的。

    我的感覺正是”——他意味深長地揮舞着雙手——“這裡邊似乎——出了點差錯。

    按理被殺的是——應該是——阿裡斯泰爾布倫特。

    或者,這可能隻是一個開端——某種大規模行動的開端?我聞到——我聞到——”,他用鼻子嗅着空氣,“——這樁買賣背後巨大的銅臭味!” 傑普說道:“你感覺太好了點吧?” “我認為那位cepauvre(法語:可憐)的莫利在這場遊戲裡隻是個犧牲品。

    也許他知道什麼——也許他告訴了布倫特什麼——或者他們害怕他會告訴布倫特什麼——” 他停住了口,格拉迪絲内維爾小姐又回來了。

     “賴利先生正忙着給一位病人拔牙”,她說,“大概十分鐘以後能完,這樣可以嗎?” 傑普回答說當然可以。

    同時,他又說還想再跟聽差阿爾弗雷德談談。

     阿爾弗雷德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而發生的一切可能招緻的責備又使他有一種病态的恐懼!他在莫利先生這兒剛幹了兩周,而這兩周裡他不斷地犯各式各樣的差錯。

    無休止的責怪洩盡了他所有的自信。

     “可能他是比平時要好發火一點”,阿爾弗雷德回答着詢問,“但我再不記得什麼了,我從沒想到他會走絕路。

    ” 波洛插話了。

     “凡是你能記起的今天上午的所有情況”,他說,“你都得告訴我們。

    你是位非常重要的證人,你的回憶會對我們大大有用的。

    ” 阿爾弗雷德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胸脯也挺了起來。

    他已經大緻向傑普描述過上午發生的事了。

    現在他打算再發揮一番。

    他沉浸在一種受重用的陶醉之中。

     “我彎(完)全可以告訴您”,他說,“既然您問到我了。

    ” “請先談談今天上午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嗎?” 阿爾弗雷德想了一陣,頗有些失望地回答:“說起來還真沒有。

    彎(完)全跟平常一樣。

    ” “有陌生人到這兒來嗎?” “沒有,先生。

    ” “病人裡邊也沒有嗎?” “我不知道您說病人裡邊是什麼意思。

    來的病人都是有預約的,如果您是指這個的話。

    他們都登在本子上的。

    ” 傑普在一旁大點其頭。

     波洛問道:“有人能從外邊直接進來嗎?” “不可能。

    他們沒有鑰匙,知道嗎?” “但出去就容易了,是吧?” “是的,隻要擰動把手,走出去,再把身後的門帶上就行了。

    我要說,他們一般都是這麼做的。

    經常是我用電梯接下一個病人上樓的時候,他們自己就沿着樓梯走下去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

    現在請你把今天來的人從第一個開始挨個給我們談談。

    要是記不清名字的話,就描述一下他們的相貌。

    ” 阿爾弗雷德沉思片刻,然後開始講起來:“先來的是帶着小姑娘的太太,她是找賴利先生的,還有一個索歐普或别的什麼名兒的太太,是找莫利先生的。

    ” 波洛說道:“完全正确,接着說。

    ” “後來又來了位老太太——她穿着華貴,是坐戴姆勒汽車來的。

    她走的時候,進來了一位高個子軍人,緊接着,您就來了”。

    他朝波洛點點頭。

     “對。

    ” “後來那美國人來了——” 傑普警覺地問:“美國人?” “是的,先生。

    是個年輕小夥子。

    他準是個美國佬——從他說話的調調兒就能聽出來。

    他來得挺早的,但到十一點半還沒按預約接待他——而他自己也沒守約。

    ” 傑普敏感地發問:“怎麼回事?” “責任不在他。

    賴利先生的蜂鳴器十一點半響的時候——實際上還遲一點,大概是差二十分到十二點才響的——我去請他,可他已經不在了。

    一定是因為害怕走掉了”,他很内行地加了一句,“他們有時候就這樣。

    ” 波洛問道:“這麼說,他一定是在我之後不久離開的了?” “沒錯,先生。

    我把坐羅爾斯汽車來的那位大人物送上去之後您才走的。

    啊——那車可真漂亮啊——布倫特先生的那輛車。

    我下來送您出去,這時來了一位女士。

    她是塞姆伯裡西爾小姐,或者叫别的什麼名兒的——後來,哦——對了,事實上,我跑到廚房去吃了點東西,我還在下面廚房的時候就聽見有蜂鳴器響了——是賴利先生的——我趕緊上來,就跟我剛才說過的那樣,那位美國先生已經走了。

    我去告訴了賴利先生,他還是老樣子,罵了幾句了事。

    ” 波洛道:“接着講。

    ” “讓我想想,後來又怎麼了呢?哦,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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