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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赵云护主,长坂坡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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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再不投降我殺了她!” 趙雲心中雪亮,料他不敢随便害人質,兀自挺槍厮殺,掩護少主逃脫。

    曹純眼瞅着馬車已經逃遠,趙雲還不放路,又不敢真對糜氏下手,急得直跺腳。

    這時就聽馬蹄聲山響,史渙所部趕到了,曹純精神一振:“趙雲,我叫你殺!倒看看你還能殺幾個!”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即便趙雲善戰,眼見兵馬重重,也是有心無力。

    可糜夫人還在敵手,他又如何能獨自逃生? 糜氏早已淚眼朦胧,她深知趙雲已不是掩護,而是顧念主臣之義不肯離去,心中又悲又痛;側目再看,兩個女兒已被曹兵縛于馬上,越發五内俱焚;焦急之際也不知哪來一股勁,竟奮力一甩掙開右臂:“子龍快逃!”呼罷猛然攥住曹純劍尖,狠狠刺進自己咽喉。

     不單趙雲,連曹純等人都驚住了,伸手拉住,隻見糜氏喉間鮮血汩汩,已然斷了氣。

     “夫人……唉!”趙雲來不及難過,隻能有淚往肚裡咽,掉轉馬頭絕塵而去。

     史渙已趕到近前,早看了個真真切切,他刀馬娴熟本領不俗,追着趙雲便趕。

    眼看就快追上,忽見趙雲突然轉身執弓在手,史渙趕忙仰倒鞍鞽避箭,心中暗笑:此等伎倆又算什麼?哪知沒高興多久,忽覺身下一顫,天旋地轉渾身一陣劇痛,再明白過來已在地上趴着了——人家射的是馬! 騎兵陣中一旦墜落便有喪命之險,衆騎士緊勒缰繩,萬幸沒踏到史渙。

    衆人七手八腳将他救起,換匹新馬;曹純也二次跨鞍,耽誤了片刻再找趙雲,早溜得沒影了。

     接着追,這次二将合兵已有數百人,殺氣騰騰誓報此仇。

    不多時漸漸又趕上車隊了,曹純指着一輛青布篷子的馬車嚷道:“就是那輛,劉備妻小就在車中。

    ”一是報仇心切,二是人多壯膽,這回不怕了,虎豹騎齊催坐騎一擁而上,橫七豎八又砍又刺,竟把趕車的連同馬匹一并緻死。

    可掀開車簾一看都傻了眼——不是甘氏,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原來兩輛車外觀一樣,弄錯了;趙雲、陳到恐怕已保着家眷轉道另行。

    曹純又羞又惱,見這老妪一臉肅然全無懼色,料想也非尋常,恫吓道:“你是何人?” 老妪把頭一扭默不作答。

     “不說話我殺了你!” 老妪咬緊牙關,看都不看他一眼。

     曹純見她身後還有倆女孩,好像是丫鬟,伸手抓過一個,逼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真是養奴随主,這丫鬟也不開口。

    曹純早已憋氣多時,揚手将這丫鬟扯落車下:“殺!”虎豹騎不由分說,亂刃齊下立時廢命。

     老妪坐不住了,無可奈何答道:“我乃玄德公麾下從事徐庶之母。

    ” 費了半天勁,原來是個小人物的家眷,曹純有些失望,隻道了聲:“押起來。

    ”再次上馬又要追趕,這時文聘追來了,厲聲質問:“曹将軍,爾等既為朝廷之師,焉能這般殘殺無辜?” 曹純聞聽此言舉目四顧,果然見不少士兵已經放棄追擊,自顧自搶掠起來。

     “傳令所有将士,不準妄害無辜争搶财物,繼續追敵!”曹純倒不是怕殘殺百姓,而是怕耽誤正經差事。

     史渙環顧這混亂的戰場,不禁感歎:“劉備逃命有術,又有悍将護衛,咱們耽誤這麼多工夫,恐怕很難追上了。

    但願韓浩能得手吧!”說罷望着煙塵滾滾的南方,重重歎了口氣…… 還真如史渙所料,韓浩果然發覺了劉備蹤影。

    韓浩這一隊人馬在前行了十餘裡之後,終于發現了劉備——正在一支幾十人的小部隊保護下死命奔逃。

    此時已天光大亮,兩軍在長坂坡你追我逃一個多時辰,劉備一宿沒睡,劉封、魏延、糜竺、諸葛亮等死死保着他,而在前面半裡外,張飛正率領二十名精銳騎兵當先辟路。

     韓浩其實比劉備更累,連續追馳了一日一夜,全憑一口氣撐着。

    也不知跑了多久多遠,上坡地勢已盡,漸漸轉為俯沖,又翻過一道丘陵,忽覺地勢趨于平緩,陡然間又有流水潺潺之聲——前方出現一條大河。

    而在河對面隐隐有一片密林。

     韓浩暗叫不好,扯着嗓門高喊:“緊追不放,莫叫大耳賊逃了!”可是不喊還好,這一喊沖在前面的兵忽然都勒住了戰馬,圍在河邊不動了。

    韓浩怎能不生氣?馬上加鞭沖到近前,剛要呵斥,這才看清前面的變故。

     原來大河之上架着一座三丈多寬的木橋,此時正有二十一騎敵人駐馬其上。

    二十個是普通騎兵,手持長槍肩挎長弓,當中一員戰将,甚是紮眼。

    此将高人一頭,虎背熊腰;頭戴三叉镔鐵盔,上有朱纓飄灑,下排護項鋼釘;身披鎖子大葉連環甲,外罩皂羅袍,獨角獬豸護肩,腰系一巴掌寬獅蠻帶;黑中衣,外縛着黑鐵的護腿,八楞獸頭護膝,足蹬虎頭戰靴;胯下一匹烏骓煙雲獸,手執一杆鴨卵粗的丈八蛇矛。

    再往面上觀,此君生得黑黪黪一張臉,相貌卻頗為俊朗,兩道濃眉斜插入鬓,隆準闊口大耳朝懷,颔下微有些虬髯,最為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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