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我還好奇地問他們,幹嘛把這麼重的箱子擡進擡出,他們隻說了聲送錯了地方,就把箱子搬上車開走了。
”
方俠急問:“搬箱子的兩個人,不是穿着這裡的制服嗎?”
小厮茫然搖搖頭說:“沒有呀,他們穿的是短裝……”
歐陽麗麗急切問:“小弟弟,你認不認識他們?或者記得他們的樣子?”
小厮努力記憶了一下,終于又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的樣子也記不太清楚,不過再看到他們的話,也許能認得出來。
”
方俠心知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掏出一百比索,賞了那小厮,偕同歐陽麗麗,乘電梯升上四樓。
他們先回到四一七号房間,再按鈴召來四樓的仆歐,隻見那仆歐垂頭喪氣地走進來,頭上還包着一塊紗布,似乎受了傷。
方俠見他這副狼狽相,不禁心裡霍然一動,詫異地問:“你頭上怎麼啦?”
仆歐哭喪着臉回答:“真倒黴!我跟四樓的小王正在聊天,不知是什麼人悄悄來到身後,給我們一人頭上一悶棍,把我們擊昏了。
等我們醒過來,頭上都起了大包,衣服和褲子都被扒下來,丢在身邊,這開的是什麼玩笑嘛!”
方俠聽他這一說,心裡已完全明白,知道問也是枉然,于是笑笑說:“替我送瓶酒來吧!”
“是!”仆歐應了一聲,退出房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歐陽麗麗不禁詫異問:“你怎麼不問問他。
”
方俠強自一笑說:“這還有什麼可問的,那四個家夥上樓來,先把兩個仆歐擊昏了,扒了他們的制服穿上,然後才來騙開房門。
把施小姐制住後,藏進大衣箱運出去,臨走又脫下制服,丢在他們身邊,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唉!”歐陽麗麗歎了口氣說:“這樣看來,一點線索也找不出了……”
方俠隻好安慰她說:“金太太,你也不必太擔心,施小姐雖然落在他們手裡,他們也絕不敢把她怎樣的。
我們隻要保持冷靜,等對方有了動靜或表示,那時候我們再見機行動,一定可以使施小姐安然無恙,回到你身邊來的。
”
歐陽麗麗明知他這番話,是言不由衷,也隻得勉強點了下頭說:“但願如此吧……”
房門“笃笃”響了兩下,方俠心知是仆歐送酒來,于是說了聲:“進來。
”
誰知推門而入的,并不是那送酒來的仆歐,而是那看門的小厮!
方俠心知必有事故,霍地跳了起來,急問:“小弟弟,你上樓來幹嗎?”
那小厮緊張地說:“剛才送箱子來的四個人,有一個又來了。
”
方俠精神一振,興奮地問:“你不會認錯人?”
小厮肯定地說:“絕對是他們四個人中的一個,我一看他從車門出來,就認出是他了,馬上溜上樓來……”
“他在哪裡?”方俠急切問。
小厮回答說:“我進電梯的時候,看見他正走向服務台。
”
方俠哪敢怠慢,立即奪門而出,帶着那小厮,乘電梯趕到樓下去。
可是,他們仍然遲了一步,趕到服務台,早已不知那人的去向。
方俠趕緊沖出大門,隻見一輛黑色轎車,正風馳電掣而去。
那小厮追出大門,急向那轎車一指說:“他就是坐那輛汽車來的!”
方俠看那輛轎車已去遠了,就是攔車去追,也是追之不及,隻好懊喪地回到服務台,問那職員:“剛才有個穿短裝的人,是來幹什麼的?”
職員想了想,才說:“哦,剛才有人送來封信,是給四一七号歐陽女士的……”
說着,他已回身在一格的木架上,取了封信下來。
方俠急說:“我是歐陽女士的朋友,讓我把信帶上去給她吧!”
職員猶豫了一下,才把信遞給他。
方俠接來一看,信封上隻有“歐陽麗麗女士親啟”幾個字,他不便當着那職員的面拆閱。
立即拿了信走向電梯間。
進了電梯,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抽出信箋來看。
隻見信上這麼寫着:
“麗麗女士:小麗小姐在我們這裡,為了她的安全,希望不要輕舉妄動,靜候我們的消息,否則一切後果由你自己負責!”
信末并沒有署名,卻畫了兩把交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