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你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雲中鶴陰沉的一笑道:“各位不是想要看看雲某腰間的劍嗎?現在,雲某準備給各位看了,不過,在各位看劍之前,雲某想說兩句話。
”
手仍握在劍柄上。
三義老二陰笑道:“可是看完劍後,要放你一命的話?”
雲中鶴冷冷的笑了笑,笑意十分殘酷,星目環掃十人一周,沉聲道:“諸位聽着。
”
話落提氣震聲道:“七海躍鈴馬,白劍掃天下。
”
下字才二出口,突聽铮然一聲龍吟,但見白芒一閃,滴血劍被斜抱在雲中鶴懷中,他那明朗的星目,此時突然閃射出如炬的精芒。
廬山三義臉上同時勃然變色,如同觸電般地暴退了三步,金龍真人與萬裡萍季夢雄卻同聲驚呼道:“滴血劍,白劍鈴馬就是你?”
兩人臉上的泰然不可一世之色,已随話聲而消失。
寒水玉狸季世芳臉上青黃不停的變幻着,目中閃射着濃烈的妒嫉光芒,現在他才知道,雲中鶴不但人品勝他,武功原來也高過他許多。
四周堡中驚異的臉上,參雜着興奮與報複的色彩。
雲中鶴仍然端坐在馬背之上,滴血劍緩慢的指向廬山三義,冷冷的道:“三位如為知友命喪萬柳堡,雖死猶可名揚四海,但是,僅隻這一夜半天之差,三位卻将遺臭萬世,三位看清了,滴血劍一招之下,要削下三位半個腦袋。
”
話聲平靜,但卻陰冷刺骨。
廬山三義臉色不停的變幻着,泰山一役,武林中人盡知,他們明知道不是白劍鈴馬之敵,同樣的,他們也知道,泰山一役,除了雲中鶴放走的兩個人之外,無人脫劫。
三人有些僵硬的右手,緩慢的向背上劍柄上伸去,空氣冷靜如同凍結了似的,令人窒息。
金龍真人冷冷的向前跨了一步,陰笑道:“雲中鶴,你人在馬背之上,難道鈴馬也會避刀劍會武功不成?”弦外之音,顯然是提示廬山三義怎麼攻法。
廬山三義正苦于不知道怎麼攻法,聞言心頭同時一喜,金龍真人話聲才落,廬山三義同時爆叱一聲,貼地直竄向前,三道劍芒随聲同出,閃電般向鈴馬腿上斬來,快捷無倫。
雲中鶴劍眉一剔,握缰的右手突然一松,沉喝道:“虹影,起!”喝聲中,人已倒向馬下。
曦聿聿一聲長嘶,鈴馬四蹄一跺地面,騰空躍起八尺多高,在馬蹄聲中,地面上傳來三聲凄厲慘哼。
鈴馬騰起的身子又重落回原地,他身側冷漠的站着雲中鶴,一旁伏卧着三個還在抽搐着的身體,正是少了半個腦袋的廬山三義。
滴血劍劍身兩側依然如出鞘時一樣的透射出寒森森的光芒,劍端的心形血尖上,卻在滴着豔紅奪目的鮮血。
由鈴馬騰空,到三義喪命,時間不過是眨眼的一瞬而已,幾乎沒有一個人看清雲中鶴的劍是怎麼斬下來的。
三義的慘狀震動了周圍堡衆的心弦,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三具屍體上,臉色刻闆麻木。
雲中鶴拍拍馬頸,意示嘉許,冷漠的轉過目光,凝住在金龍真人驚駭的臉上,陰沉的道:“閣下不是要見見白劍嗎?不知現在看清楚了沒有?”
金龍真人聞言一震,暗自吸了口真氣,臉色突然平靜了下來,冷冷一笑道:“貧道此來收獲不少,不僅看清了白劍,也看清了他主人的心性,哈哈……武林中從此又多了一個大俠客了。
”
雲中鶴冷漠的一笑道:“閣下錯了,隻有識時務,忘友誼的人,就像各位,才算得上俠,不是嗎?武林中誰人不知金龍真人萬裡萍是扶弱濟危的俠義中人呢?雲中鶴這點螢火之光,怎能與各位皓月之光抗衡呢?”
萬裡萍季夢雄臉色一變,冷冷的道:“雲中鶴,不知你是萬柳堡的什麼人?”
寒水玉狸季世芳心頭一震,未待雲中鶴開聲,突然搶口道:“雲中鶴,你少得意。
”聲落反手拔下一柄鵝眉刺,舉手向雲中鶴走來。
雲中鶴滴血劍斜指地上,轉臉冷冰冰的道:“季世芳,過來,雲中鶴方才對你容忍的太多了。
”
知子莫若父,寒水玉狸季世芳的武功,萬裡萍季夢雄了如指掌,連廬山三義在雲中鶴劍下都未走出一招,季世芳如何能是雲中鶴之敵,見狀緊張的跨上兩步,沉聲喝道:“芳兒不得造次,你不是他的對手。
”
寒水玉狸季世芳心戀楚春嬌多年,原先,他隻當雲中鶴是個文弱書生,而非武林中人,還以為自己除了人品不如他以外,武功仍可勝他多多,還有争得楚春嬌芳心的機會,及知雲中鶴就是令整個武林震蕩的白劍鈴馬之主,自知再也沒有勝過雲中鶴之處了,萬念俱灰之下,拚死之心油然而生,聞言理也不理,急上兩步,右刺指着雲中鶴的咽喉,切齒道:“姓雲的,有種你就上。
”
雲中鶴冷漠的笑了笑道:“季世芳,八尺之内确實是動手的距離了,不過,你還不配雲中鶴攻。
”
寒水玉狸季世芳星目圓睜,厲聲道:“姓雲的,小爺看你有多大能耐。
”話落猛上兩步,突然飛身向雲中鶴撲來,身手矯捷,猶如猛虎出柙。
萬裡萍見狀大駭,驚喝一聲道:“芳兒速退。
”聲落人已撲了上來,隻是距離太遠,追不上寒水玉狸季世芳。
雲中鶴自從知道衆人來意之後,心中已生殺機,再見到寒水玉狸季世芳掌握重傷斷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