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飛躍而去。
宋曉峰眼望着童世昌的身形盡為黑夜所吞沒,忽然回過頭來,向着一棵枝葉濃密的大樹笑喝道:“老方,你也可以下來了。
”
枝葉一分,老方飛落而下,惶悚的道:“公子,老奴并不是有心暗中監視公子,實是怕公子吃虧,所以……”
宋曉峰搖手截口道:“不要多說了,我并不怪你,總算把童師伯打發走了,你快替我補一份報告,連夜出去吧!”
老方沒口地點頭道:“是,老奴這就替公子把報告送出!”雙眉一揚,暗中又罵了一聲:“你這老狗竟想連老夫也殺了滅口,老夫便非促成這件事不可!”急射而去。
宋曉峰遣走老方之後,眉峰又是一揚,星目精光徒射,望着另一棵大樹,冷笑一聲,道:“尊駕也聽夠了,看夠了,還不給本公子滾了下來!”
一團灰色影子,帶着哈哈大笑,從樹影中射落宋曉峰身前,望着宋曉峰,仰着鼻孔道:“你就是‘紫彩玉箫’宋承志麼?”
宋曉峰闆起面孔,說道:“不錯!小生就是宋承志。
”
随又接口問道:“尊駕可有姓名?”語氣非常不客氣。
那是一個身穿灰袍的油泥和尚,看他油腸肥腦,分明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好和尚,看了就更叫人生氣。
那油泥和尚張着大嘴,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連我邋遢和尚都不知道,你那夠資格在武林之中翻雲覆雨。
”
邋遢和尚外表肮髒,心地卻是比誰都光明,比誰都幹淨,因此,又有人尊稱他“狗肉聖心。
”
宋曉峰心中發出一聲沉痛而惋惜的暗歎,道:“原來你就是邋遢和尚,可惜!可惜!……。
”
邋遢和尚裝模作樣的學着宋曉峰的語氣道∶“想不到你‘紫彩玉箫’背地裡是這樣一個人,可惜!可惜!”
宋曉峰哈哈一笑道:“可惜這件事,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
邋遢和尚也哈哈一笑道:“更可惜的是你打錯了主意,不該把那幫手遣走,憑你一人,要想殺人滅口,隻怕你還做不到!”
宋曉峰側目而視,冷然一笑道:“小生懶得和你-嗦,亮出你的兵器,前來領死!”
邋遢和尚拍了一拍雙掌,笑道:“好,我和尚就陪你玩玩。
”
宋曉峰心裡是一百二十個不願傷害這位奇僧,但事實上他卻非硬起心腸收拾他不可,否則,自己這片苦心,就完全白費了。
”
宋曉峰暗歎一聲,狠起心來,-咬鋼牙道:“你和尚不用兵器,那是你自速其死,小生卻不會對你客氣。
”
探臂取出二截“紫彩玉箫”,合成一支長箫,順利一揮,劃起一圈彩虹,欺身直攻而上。
邋遢和尚不但身負絕世武功,見聞更是廣博,宋曉峰“紫彩玉箫”一出現,心弦一震,暗忖道:“看他手中玉箫,确是箫隐青山逸士故物,難道他與箫隐青山逸士會有關系?箫隐青山逸士性行高潔,怎會……。
”
思潮起伏中,宋曉峰手中“紫彩玉箫”已當面點到,隻見箫影點點,驟然向自己數處大穴襲到。
邋遢和尚心中一沉,大喝一聲,道:“好一招‘星河倒轉’!”右手呼一掌,把一股極為勁的内家真力,凝成一股力柱,裂空生嘯,撞向宋曉峰握箫右手。
宋曉峰出手一箫,虛虛實實,奇幻難測,唯一的對策就是追根索源,所以邋遢和尚不作深極的避讓和招架,直取執箫的手臂。
邋遢和尚這一掌,出手便不俗,已使宋曉峰大是敬佩,一吸丹田真氣,挫腕收回“紫彩玉箫”,向後退了三步,邋遢和尚身随掌轉,借勢一個旋身,右手施出一招擒手法奇學,手腕翻轉之間,穿隙而入,硬扣宋曉峰握箫右腕脈門。
他這一争先暗加内勁一振,便各出奇招,争先制敵,刹那間,彩虹漫天而起,掌影縱橫中,連拆了二十多招。
邋遢和尚已展開一套掌指交錯,斬脈點穴手法,在宋曉峰箫招之中,尋穴點打,迫他自行撤招。
宋曉峰别有用心,雖有滅口之意,但無要他性命之心,可是邋遢和尚并非普通高手,一身武學确實不凡,迫得宋曉峰一時之間,竟達不到目的。
轉眼之間,又打了四五十招,宋曉峰劍眉一軒,暗中提足十成真力,手中箫招一變,要施辣手求勝了。
宋曉峰箫勢一變,箫招之中,忽然發出一種輕柔的箫聲,邋遢和尚一凜,運起全力,守心相抗。
可是這樣一來,他一心兩用,出手招式,威力大減,沒有走出十招,已被宋曉峰的箫招迫得手忙腳亂了。
蓦地,宋曉峰大喝一聲,疾攻兩招,打得邋遢和尚東倒西斜,還手不及,接着,宋曉峰手形一轉,“紫彩玉箫”其迅快如風的在邋遢和尚腦後“天殷穴”一點而下。
邋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