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峰大感奇怪,覺得山主這人未免太疏忽了,一念未了,忽然,眼前人影連閃,四條人影,星飛電射而到,擋住宋曉峰身前。
宋曉峰早有準備,“紫彩玉箫”已結合藏在衣袖之中,不待那四人開口,振腕一抖,一片紫霞電射而出,掃向那四人。
宋曉峰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既想脫身,就講不得仁慈,時機稍縱即逝,一個掌握不當,就可能功虧一篑,所以出手便不留情。
那四人身形剛落,話都沒有問出口,就被宋曉峰打了個措手不及,宋曉峰何等功力,紫彩玉箫一抖,便有兩個人被點個正着,隻聽那兩個人悶哼了一聲,身子倒退了四五步,雙腳一駐,又站住了。
那兩人身子一住,接着大喝一聲,又揮動手中大砍刀,猛撲而上。
宋曉峰這出手一擊力道甚大,算定那人勢非應手而倒不可,自己就可幌身而過,那知事情大出他意料之外,那兩人正好迎着他外沖的身子反撲而回。
宋曉峰要不是身法奇妙,就被他們兩人撲個正着,宋曉峰閃身讓過那二人,反撲之勢,身子慢得一慢,另外二人,已回過來,大喝一聲,雙雙攻到。
宋曉峰立時陷入四人圍攻之中。
這一動手,外面呼嘯之聲四起,已有不少的人影飛身撲來。
宋曉峰奮起神勇,紫彩玉箫勢出如龍,堪堪在其他之人将趕到之前,沖出一條血路,向外急射而出。
宋曉峰身形奇快,當其他之人趕到時,他已遠出十多米了,可是那些人卻緊追不舍,在後面一路呼嘯而來。
呼嘯之聲,四山響應,前路上現身阻擊的人,出現一批又一批,那些人雖未能阻止宋曉峰的向外闖,但卻遲滞了宋曉峰的行動。
當宋曉峰一路過關斬将,沖過了好幾座山頭,忽然眼前一亮,原來眼前山道盡處,竟是一片花海,花海中間,孤零零的立着一座茅屋。
再放眼望,那片花海後面,是一座峭壁高峰,擋住了去路。
花海之前,迎面立着一塊石碑,石碑上刻了“氤氲奇境”四個大字,大字之下,有一行小字,字曰:“凡人止步。
”
石碑附近,散落了不知多少白骨,顯見這附近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宋曉峰見了這番景色,心中不由泛起一種森森之感,腳下不由一駐,停止了前進。
突然腦後生風,一陣急嘯之聲傳來,宋曉峰身形一翻,一個轉折,三枚勁弩,一齊自他的肩頭擦過。
接着滿帶銳風忽嘯的勁弩,疾如驟雨般一湧而到,宋曉峰大喝一聲,手腕疾振,撒出一片紫彩箫光,隻見紛飛的箭雨中,竟被他擋出一片大空。
這時,宋曉峰放眼望去,隻見追來的人,不下四五十之多,但都遠遠的離着他,不再向前追來,隻用強弓硬弩向他射擊。
宋跷峰撥打了一陣,忽然自笑了起來,忖道:“我好笨,何必和他們白費力氣,躲到石碑後面,逗逗他們,看他們怎樣對付我。
”
宋曉峰見他們不敢過來,心裡有數,這裡一定是獨目老妪的地盤了,因花叢裡的白骨,使他銳敏的看出了一些端倪,那些五顔六色,雜亂紛陳的花朵,絕不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奇花異草,說不定那些白骨,便是因為這些花的關系,喪身此地。
因此,他也不敢輕率冒險,妄自前進了。
宋曉峰身随念轉,移形換位,疾地掠入了石碑之後,他移入石碑之後,強弓硬弩就停止了放射。
隻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遙遙高呼道:“貴客,請出來吧,我們并無傷你之意,隻不過請你回去而已。
”
宋曉峰側身出來,隻見那為首說話的人,長着一張陰陽臉,手搖鐵骨摺扇,打扮得有點像水浒傳上的智多星吳用,隻是他沒有吳用那份書卷氣,雙目之中,兇光閃耀,口中話說的再好聽,也難叫人相信他。
宋曉峰冷笑一聲道:“我也不過出來走走,你們為什麼又是攔阻,又是追趕,這倒叫我不想回去了。
”把一切現任即嫁到他們頭上去了。
那人讪讪的一笑道:“那麼老夫向貴客賠個不是,請你回去好不好?”
宋曉峰大笑道:“你們猙狡面目已完全露出來了,再賠禮在下也不會回去了。
”
那人怒眉一皺,立時收斂了笑容,沉聲道:“貴客可是真不願回去,那就莫怪老夫不客氣了。
”
宋曉峰笑道:“一陣狂矢急箭,差一點就把在下射死了,你要再客氣了,在下就真不敢當,當受不起了。
”
那人被宋曉峰激得發出一陣“嘿!嘿!”厲笑道:“你不出來,老夫就能放了你麼!‘鈎鞭雙絕!’去!把那小子逼出來!”
“有!”從他身後轉出兩個人來,向那陰陽臉雙雙一抱拳道:“徐老,員外馬上就要趕到了,何必……。
”
那陰陽臉雙目兇光暴射道:“兩位可是不願聽兄弟的話?”
鈎鞭雙絕對視了一眼,臉色變了一變,道:“不敢!”
那陰陽臉冷笑了聲,道:“那就快去!”
鈎鞭雙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