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就關在鎮北王府裡,與其去問他,不如自己想法子。
打定了主意,她便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了。
歐陽暖越是不問,肖天烨越是不放心,便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叫來耳提面命了一番,又請南城王妃三天兩頭過來陪着歐陽暖聊天解悶,生怕她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舉動。
歐陽暖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該吃吃,該睡睡,閑暇無事就捧着本書坐在廊下,紅玉和菖蒲也是一昏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半點不露出端倪。
讓肖天烨想要打探也無從下手。
成婚五日,肖天烨便要回軍營處理公務了。
歐陽暖盼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肖天烨出府,破天荒地在門前送他,看他騎着馬意氣風發地離開,歐陽暖勾起唇畔,回頭:“來了好幾天了,今天在城裡逛逛吧。
”
副将孫景小心道:“王妃,天氣涼,王爺囑托了請您不要外出。
”
這是在監視着自己麼?歐陽暖唇邊帶笑:“那我就在府裡逛逛,算不上外出。
”說着洋身輕松跨進大門,斜眼看去,孫景不徐不疾跟在身後。
“孫副将,有紅玉和葛蒲陪着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
“回禀王妃,兩位姑娘對府中情形不熟悉,還是屬下跟着照顧的好。
”歐陽暖的面色一沉,黑眸中帶了一絲冷意:“你要監視我?”
“屬下不敢。
”
“不敢?既不準我出門,連府裡面也不肯讓我走一走嗎?我究竟是王妃,還是囚犯?你是副将,還是獄卒?!”
“屬下不敢。
”歐陽暖氣勢逼人,少有人能承受,然而孫景職責所在,不能退讓。
這個副将,太過畏懼肖天烨了.不敢有半分違背。
歐陽暖淡淡一笑,面上的神情和緩了三分:“算了,我不該對你發火,你也是職責所在,我不怪你。
”
孫景一愣,例有點摸不清歐陽暖的态度。
說到底,他對這位神秘的王妃沒什麼把握,若是歐陽暖疾言厲色,他反倒可以用軟釘子碰回去,可若是對方和顔悅色,自己一直這樣不近人情,便顯得借越了身份。
王爺隻吩咐過,不得讓王妃出府,否則拿自己等人是問,但也嚴令禁止任何人冒犯王妃,甚至連言語上的不恭敬也不行。
自己若是做的過分了,王妃去告一狀,王爺還是不會饒過自己,那麼......隻要歐陽暖不過界限,自己最好是視而不見。
歐陽暖不再多言,轉身回了房間,這房間是肖天烨特意為她重新布置的。
銅鏡花黃,彩衣霓裳,憑欄雕花。
梳妝台上,金钗、玉環、大顆粒的寶石,像是不要錢一樣堆得滿滿的,任她選用,歐陽暖看了一遍這屋子,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華麗,簡直是帶了點......暴發戶的氣質。
她忍住喉嚨裡的一聲長長歎息。
這時候,紅玉和菖蒲對視一眼,都悄悄退了下去,不敢打擾歐陽暖了。
窗外傳來一陣撲棱棱的聲音,歐陽暖眉心一跳,快步走到窗前,卻見到一隻白鴿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歐陽暖看了那白鴿一眼,試探着伸出手,白鴿似乎就是沖着她而來的,半點也沒有排斥的意思,跳到了她的手心。
歐陽暖從白鴿的腿上取下一個小竹管,果然發現裡面藏着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着,歐陽爵在鎮北王府南苑。
南苑?歐陽暖心中一跳,仔細看了看這紙條上的字迹,随後皺起了眉頭。
這紙條是什麼人送來的呢?為什麼會正巧送到她的手中?對方又如何會知道歐陽爵藏在哪裡?
她下意識地想到,此人的目的并不單純是告訴她歐陽爵在哪裡這麼簡單。
當下将紙條藏于袖中,将白鴿放了出去,就在這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房間裡北側的窗戶動了一下,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歐陽暖快步走過去,猛地椎開窗戶,卻看到外面什麼人都沒有,她想了想,迅速走出房門,紅玉和菖蒲正守在門口,副将孫景隻敢守在院子外頭,歐陽暖問道:“剛才有什麼人從這裡經過嗎?”
紅玉愣了愣,随後道:“沒有,奴婢們一直在外面守着。
”
沒有?那這個在窗戶外面的人就是院子裡的人了?歐陽暖輕輕皺起眉頭。
自己的一舉一動随時在對方的眼睛裡,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感覺。
時方知道自己和親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歐陽爵,又知道歐陽爵就在鎮北王府,還知道确切的地點,幕後之人在鎮北王府裡面一定有眼線,而且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
孫景小心地走前兩步:“王妃有什麼吩咐.....”,歐陽暖搖搖手,道:“無事。
”
孫景壯着膽子擡起頭,卻看到歐陽暖面色一片平靜,委實看不出什麼心思,便低下頭,再不敢随便豬測了。
下午肖天烨興沖沖的回來,還給歐陽暖帶了日耀城最有名的酒樓裡的燕